綠之門

小繪的念能力者介紹篇（3）

名字：坦克爾斯拿波姆（Tanker'sNapalm）
年齡：28
所屬團體：流星禁衛軍第三隊（隊長，外者）
系統：強化系偏放出系（紅），有加修放出與變化系.
能力名：無-使用過的招式有隕星轟炸（MeteorStrike，威力=窩金的超破壞拳+廣域震撼彈效果）跟輝焰衝擊波（ShockwaveBlaze，單向震撼彈效果）.坦克爾斯的能力是為了同時對付多數歹人所修的，即使不命中目標也能對周遭敵人造成一定的傷害.應該還有不為人知的能力.
領域（能發揮百分之百威力的範圍）：十公尺
等級：B+（差不多和未來的團長一樣）

死神：構思這角色時我想到的是美國荷瓦那族人，而他的外表膚色等就是參照原住民描出的，高大健壯的戰士.負責任，個性坦白豪氣，也很深思熟慮（經驗﹖）.常常會自顧自地講話不理對方.喜歡團隊合作的感覺.多瓦林大隊長的學生，實力堅強，戰鬥力在三四五隊裡屬第一.目前與庫洛洛一行人公事公辦，敵友皆非，不過和派克算朋友.坦克爾斯的前兩任是一個叫作羅爾德瑞格那克的男人，疑與感恩節的外者自殺攻擊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庫洛洛：不知道他來找我幹麼﹖
派克諾妲：很好的人，不像是敵人.
芬克斯：我不喜歡他.
窩金：想找他打架.
信長：就某方面來說，他很像窩金，或許可以交個朋友.
多瓦林：他是我除了伐以外最信任的部下兼學生.
夢來：像大哥哥.
星夜：值得信賴的隊長.




前事（55）

雙環（三）




「請等一下.」俠客掛電話，換線打給在圖書館的庫洛洛.

另一邊沒有馬上接電話.

「什麼事﹖」庫洛洛有點不耐的說

「老闆，流星禁衛軍的坦克爾斯找你.」

兩秒的停頓.

「...他有說是為了什麼事嗎﹖」

「沒有，要問嗎﹖」

「...不，讓他進來.帶他到中庭，茶點招待.先開了那裡的監視器.」

俠客照做.他送了訊息給每一個同伴，開了前庭的鐵門，親自到公館大門口迎接.

坦克爾斯沒有穿他鮮紅的制服.他穿了白色T恤和牛仔褲，而T恤上的圖案是中區皇星隊的隊徽.坦克爾斯結實的肌肉與高大的身材讓T恤顯得很緊，褐色的皮膚與白色的上衣是明顯的對比.他還帶了個瓦罐，在巨大的手掌裡看起來像顆手球.

俠客總算有機會打量眼前這個男人.他第一次見到坦克爾斯是在神話生物展，沒有特別去觀察他.後來俠客知道了坦克爾斯在生物展的暴動與蓋亞球場的表現，不禁對流星禁衛軍多了幾分忌憚，計劃要加強調查他們的事.

現在坦克爾斯的模樣很普通，沒有他穿制服時會給人的無形壓力.把他手上的瓦罐換成爆玉米花跟飲料，看起來不會和皇星隊的球迷差多少.

坦克爾斯進大門後看了幾眼，稱讚：「真漂亮的房子.一個新人政客竟能抽中這種豪宅﹖」

俠客沒有回答，只想：他知不知道‘那三人’的事﹖

芬克斯站在中庭的落地窗前，懷疑地看著坦克爾斯.飛坦則是站在二樓客廳的欄杆邊觀望.透過一樓的落地窗，窩金和信長跟庫洛洛在一起.

坦克爾斯沒看到派克，也沒有看到那個紫藍色頭髮的女性與背有點駝的巨人.

可是他看見了窩金跟他的黑人頭，還有滿身的繃帶.

俠客帶坦克爾斯進中庭.在中庭的三人一齊看著客人.

庫洛洛沒有說什麼‘歡迎光臨’之類的話，也沒有面帶微笑等他平時會有的禮貌動作.不知為何，他覺得坦克爾斯會知道他在做作.

所以他只伸手.

坦克爾斯也伸出了手.

兩人握手.

坦克爾斯轉頭問大個子：「你是窩金﹖」

窩金吃驚的表情回答了他.信長臉色微變.

庫洛洛的驚訝程度不在五人之下（包括在中庭外偷聽的三人），不過他已經習慣面無表情了.他和坦克爾斯到游泳池畔的白色圓桌坐下.

庫洛洛對他的同伴點頭，所有人一起離開.

窩金等一走出中庭，全部悄悄地往警衛室急奔.

精神好轉的瑪奇已等在那.

俠客把隱蔽攝影機打開，大家一起盯著看.

螢幕上派克正端了紅茶跟餅乾蛋糕等點心走近圓桌.富蘭克林不在，她負起招待客人的工作.

坦克爾斯對派克點頭：「謝謝.」

派克諾妲感到庫洛洛的眼光在她的背後掃著，不敢多說，也是點頭回禮，匆匆離開，到警衛室與同伴會合.

坦克爾斯沒有馬上說話.他吃著點心，喝了幾口茶，四處張望，眼光竟停在隱蔽攝影機的方向.

他招手.

芬克斯低聲罵道：「這混蛋...」

坦克爾斯好像聽得到，笑了.

庫洛洛與坦克爾斯，兩人互相觀察，誰都沒開口.

俠客臉色一如平時，掌心卻有點汗.

好緊張.

兩位大人物的會談.

一個是流星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外者政客，受各界重視的新人，另一位是流星禁衛軍的第三隊隊長，實力拔群的念能力者.

坦克爾斯...不會是抓到了什麼把柄，來找麻煩﹖

要是老闆有危險，他們能夠保護他麼﹖

答案是肯定的否定.

螢幕上的庫洛洛卻一點也不緊張.

俠客很佩服庫洛洛.面對一個那麼危險的人他竟然毫不在意.如果庫洛洛是猜透坦克爾斯沒有敵意，那他的分析也是很精確的了.

最後，還是由做主人的先開口.

「有何貴幹﹖」

「想問你幾個問題.」坦克爾斯很坦白.

「可以.」庫洛洛答應.「不過我有條件.」

坦克爾斯揚眉.

「第一，我拒絕回答我不想回答的問題.」

坦克爾斯點頭說：「也好，反正你不見得會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不過並不入耳.警衛室有幾人都皺了眉.

庫洛洛不改冷靜態度，續說：「第二，我每回答你一個問題，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坦克爾斯大笑.

「哈哈哈，斤斤計較，真不愧是政客.隨你問，問一百個問題也行！我只問三個，怎樣﹖」

庫洛洛很意外，沒想到坦克爾斯這麼慷慨.他問：「你想問我什麼事﹖」

坦克爾斯做了個‘請’的手勢.「你先問.」

俠客看了不禁微笑.「這傢伙很不錯啊！」

信長也點頭同意.

庫洛洛不浪費時間，問了第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我同伴的名字﹖」

窩金不是政府配給的保鏢，應該沒有檔案.

坦克爾斯說：「我是念能力者.」

「我知道.」庫洛洛不隱瞞他知道念能力的存在.

坦克爾斯又說：「感恩節那晚你也看到了，恐佈份子有不少念能力者.」

庫洛洛答：「我知道.」

「攻擊你們的是Rogue.」

「Rogue﹖」

「那是我們禁衛軍的代號，指檔案沒有登錄的念能力者.」

坦克爾斯嘴角微揚.

「就跟你一樣，魯西魯先生.」

庫洛洛眼皮動了一下.

警衛室的同伴都大吃了一驚.

被發現了﹖

「我們禁衛軍的工作很多.」坦克爾斯說.「其中之一就是提供念能力者的教練.」

庫洛洛不等坦克爾斯說完，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

他暗罵自己糊塗.

果然便聽坦克爾斯續道：「我的一個隊友說會議長曾替三個保鏢申請教練，而我們卻從來沒有見過那三個保鏢.」
「所以我們假設，會議長是替某人找教練，迴避其他政客的耳目.」

坦克爾斯說的沒錯.

「會議長第一次找教練，不知道是我們禁衛軍負責的.」
「我的同伴...也就是那三個保鏢的教練，說了他們的學生的外貌.」
「其中一人，一個黑人頭，就是你的保鏢.」

窩金道：「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芬克斯很不悅.「早跟你說要理髮！現在引來敵人了，你要怎麼辦﹖」

「不怎麼辦.」

「我操...」

派克打手勢要他們安靜，心想：坦克爾斯是不是敵人還不確定，何必太早煩惱﹖

中庭裡坦克爾斯說：「知道一個人與你有關之後，我們猜想另外兩人是否也是你的同伴﹖」
「實際上，我想我在生物展見過另一位.」

坦克爾斯瞇了眼.

「你認不認識瑪奇，富蘭克林，和小滴這三人﹖」

警衛室裡瑪奇瞇著眼睛.

連小滴也！﹖

庫洛洛馬上想到感恩節那天的事.

他腦袋飛快地轉著.

瑪奇與小滴不是部下，倒也罷了，富蘭克林遲早會曝光.

禁衛軍已經知道這麼多了，我如果再說謊，以後他們或許會更監視我.

用實話一次滿足他們.

「認識.他們是我的同伴.」

坦克爾斯點了頭.這跟他們禁衛軍的推測一樣.

庫洛洛問：「流星禁衛軍是不是只有前五隊會‘念’﹖」

坦克爾斯答：「沒錯.」

「多瓦林他是什麼人﹖」

「我和很多隊友的老師.他也是禁衛軍的大隊長，全二十五隊都歸他管.」

「禁衛軍的第一隊，第二隊去哪了﹖」

坦克爾斯沉默.

「...我不知道.」

庫洛洛很訝異：「你不知道﹖」

他判定坦克爾斯在說實話.（警衛室：啊﹖﹖﹖）

「不知道.他們是在一年前離開的.」坦克爾斯微微苦笑.「那時政客投票，超過半數決定要他們去流星街外執行一樣任務.是什麼任務，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知道內情的大概只有多瓦林老師跟政客們.」

信長不可置信地對同伴說：「這未免太過不可思議了，同伴出差竟然完全不知道他們去哪﹖」

「如果是政治，這很正常.」俠客說.「流星禁衛軍嚴守規矩的話，這種事他們這些走狗根本沒有權力過問.」

但是為什麼﹖

庫洛洛想：流星禁衛軍的實力雄厚，對政客利多於弊，為什麼會投票要他們走?

一去不返，是什麼樣的任務﹖

實力...

投票...

庫洛洛有個古怪的想法.

「第一隊，第二隊的實力怎樣﹖」

「非常好.」坦克爾斯答.

果然...

投票讓庫洛洛想起了‘那三人’.

只有‘那三人’有辦法讓政客做出反常的投票！

把前兩隊以合法手段趕出流星街！

可是...有這必要嗎﹖

前兩隊能造成這麼大的威脅﹖

「形容一下.」

坦克爾斯眼望地面，手掌輕握下巴，想了一下.

過了一會，他說：「我們流星禁衛軍前五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隊長與副隊長...不只需要領導能力，他們的實力一定要比其他隊員高出幾籌.」
「我本來是第二隊的.」
「第三隊需要領隊，我就下來當隊長.」
「第二隊的一般隊員實力和我差不多.」

這話讓聽者呆了很久.

好一會，庫洛洛問：「每一個﹖」

「對，不過不見得是指戰鬥力.」

坦克爾斯展了五指.

「我們禁衛軍對念能力者的實力有排名，而這排名是要看戰鬥力，念能力的實用程度，與智力等指數.」

他收掌，留下小指.

「初級的念能力者都是排在D級，大約是你們現在的實力.」
「你大概好一點.看你人蠻聰明的，應該是D+到C-之間罷.」

坦克爾斯有話直說，得罪了所有的人.庫洛洛沒有發作，警衛室的人都很不爽，止俠客與派克兩人還算現實，知道坦克爾斯不是信口開河.

派克諾妲有點擔心，怕這場談話會以暴力收場.雖說坦克爾斯不可能會有危險，她不想見到兩邊反目成仇.

坦克爾斯留著小指，比出無名指.

「再上一層，就是C級了.這一級的念能力者仍屬純戰鬥型的角色居多，不然就是純補助型的.這一級的念能力者實力在成熟中，最好不要分心替‘發’增加多餘的能力.」

坦克爾斯伸出第三根手指.

「B級的念能力者就是我這一級的.」
「從D到C很快，天資高的外者半年內可以達成，不過從C到B則至少需要練數年.」
「我資質普通，從十八歲開始修‘念’，花了八年到B級，現在是B+.念是越早練進步的越快.」

庫洛洛問：「D跟B的程度差多少﹖」

「多少啊...B級的念能力者可以輕易打敗C級的，所以...」坦克爾斯稍稍擺動手指.「我一隻手指可以殺光你們.」

窩金怒氣填胸.

「什麼！﹖」他吼叫：「放他的...」

俠客回頭壓住窩金的嘴.「安靜！」

坦克爾斯卻好像聽到了，對攝影機看了一眼.

這話早幾個月說，庫洛洛一定不信，可是他親眼見識過禁衛軍的實力，哪還有假的﹖不過他對坦克爾斯說只需要用一指力量就足夠打倒他們的話半信半疑.

庫洛洛真正不信的是：如果坦克爾斯的實力（B+）跟第二隊的一般隊員一樣的話，第二隊的隊長就比他還強上好幾段（A以上﹖）.那第一隊的隊員，隊長豈不是...

開什麼玩笑！﹖

不過想想，‘那三人’會施手段趕他們走，那他們一定是都是實力高超.

庫洛洛忽覺自己的論點不足.

這樣想，那為什麼‘那三人’不早點動手﹖

從漢彌爾頓的資料看來，‘那三人’已經出現很久了，為什麼要等到一年前才動手﹖

一年前，我在做什麼﹖

我在紅區競選.

...

不會吧﹖

這應該只是巧合﹖

可是我來到中區，已經出現了無數巧合！參加生物展，球賽被攻擊，與會議長漢彌爾頓交好，和禁衛軍扯上關係，甚至於抽中這棟豪宅...

這一切的一切，難道都是巧合﹖自己剛來中區不久便出現一連串的事，真的是巧合﹖

還是有三隻看不見的手，在操控這一切...

一陣寒意走遍庫洛洛全身.

他害怕.

他想念他老師.

庫洛洛不禁問自己：不知道老人跟禁衛軍還有‘那三人’比起來...

他強壓住自己的懼意，問：「名師出高徒，多瓦林先生一定很強嘍﹖」

坦克爾斯道：「老師不弱，不過比不上我.我兩年前就超越他了.老師雖然很厲害，年紀大了多少有點不便.」

「那夢來山隊長呢﹖」

坦克爾斯奇道：「你知道她﹖她也比不上我.我的副手星夜也是，她們倆差不多.」

他頓了頓，說：「以前禁衛軍發生了點事，死了很多精英，所以三四五隊的水準掉了不少.」
「培育念能力者很花時間，好的學生又難找.」

坦克爾斯又盯著庫洛洛看.

「而且，對非禁衛軍的人，學費非常昂貴.」

庫洛洛猜到坦克爾斯要說什麼.

「一個人要三億，三人要九億.」坦克爾斯說.「九億不是小數目，我想你老闆也不可能會資助你.」

庫洛洛同意：「他沒有.」

「你錢哪來的﹖」

「無可奉告.」

真的是無可奉告.他的錢是‘那三人’給的‘小意思’，天知道是哪來的﹖‘那三人’給他這筆錢的用意尚不明白呢！

坦克爾斯不知道這之中有這麼多曲折，只道庫洛洛不想講，他也不能對他逼供，只好作罷.

他改問：「你跟你一個綁馬尾的夥伴（信長：！）的念是誰教的﹖」

庫洛洛說：「這應該算兩個問題.」

坦克爾斯揚眉.「喔，是不同的人教的﹖」

「我沒這麼說，但是有這個可能性，所以應該算兩個問題.」庫洛洛說.「不過，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把這兩個問題併一個算.」

坦克爾斯擺手.「好.」

「你怎麼知道我是念能力者﹖」

坦克爾斯一笑，從褲袋裡取出一粒石頭.

「認不認得﹖」

庫洛洛沒有回答.看到這粒石塊他已經有了答案.

幾個月前，派克和一個人質被攻擊.

她沒有注意到敵人，因為敵人是從一公里外發射石頭攻擊，聲音比石頭慢到現場.

而感恩節那天，他卻察覺了.

因為‘氣’！

庫洛洛逃得性命，一直沒去在乎他那時對老闆們發出了警告.

禁衛軍注意到了.

庫洛洛再一次的痛加責備自己.

錯在自己，真是可恨.早知道就讓布魯克斯兄弟死光算了.

我幹麼提醒他們﹖難不成是部下當太久了，有了奴性﹖

庫洛洛口乾舌燥，喝了口茶.

「不必了.」他說.「我知道答案了.」

「你知道了﹖」

「當然.」庫洛洛稍露傲色.「因為我自己找出答案，所以剛才的條件無效.」

坦克爾斯又好氣，又好笑.「那‘你’的念能力是誰教的﹖」

是誰﹖

信長雖然擔心坦克爾斯會知道太多，卻掩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庫洛洛覺得，就算他說出來，坦克爾斯也不會信.老人就跟一陣風一樣，來去雲霧，自在了無痕跡.

「我老師他已經離開流星街了.」

坦克爾斯皺眉.「離開﹖怎麼離開﹖」

「不知道，不過他既然說要離開，我看也沒有人能阻止.」說到這，庫洛洛不禁有一點小孩子炫耀事物的驕傲.

坦克爾斯不置可否.

「是麼﹖那就好.」他放鬆了些.「我最大的恐懼就是政客中有人與恐佈份子勾結，因為這樣一來他們可以透過政治手段擺佈我們.」

庫洛洛心想：這也不是不可能，而且是大有可能.

（﹖）他為什麼這麼說﹖

我的老師跟恐佈份子有關﹖

不...

坦克爾斯說，感恩節那晚，攻擊球場的念能力者是Rogue...

那是禁衛軍的代號，指檔案沒有登錄的念能力者.

我老師當然不在名單上.我和信長也沒有.

「你懷疑我﹖」

坦克爾斯點點頭.「應該說，‘我們’懷疑你與恐佈份子勾結.」

「喔﹖」庫洛洛翹起二郎腿.「知道Rogue的政客應該不只我一個罷﹖」

「可是你卻是最奇特的一個.」坦克爾斯道.「新人政客，家族裡竟然會有五個念能力者，你覺得怪不怪﹖」

「的確很怪.」

「而且你是外者，恐佈份子也是外者.」

庫洛洛微笑.

「呵呵，你吃不吃雞蛋﹖我看恐佈份子也吃，你跟他們是不是有勾結﹖光有一點類似就判我罪﹖」

坦克爾斯不理會庫洛洛的嘲弄，解釋：「你是政客，對他們的幫助比禁衛軍大的多了，至少可以控制我們.」

「這你大可放心.」庫洛洛說.「我在中區的外者間有‘內者之犬’的封號，他們一定恨透了我.」

「這樣啊...」坦克爾斯自己也聽過這個稱呼.「所以那感恩節那天，這裡也被外者襲擊了...」

庫洛洛：（！﹖）

「你同伴受了不輕的傷.」坦克爾斯平淡地說.「他們近期或許又會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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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蘭克林一行人到了睡前閱讀餐廳廣場.光看富蘭克林的身材，遊客學生們都以為他是那小滴等的保鏢.

小滴問米卡兒：「學姐，我想去買香水.」

米卡兒便帶她們到了廣場附近的榕樹下.

米卡兒喜道：「有在！」她指著樹下一個昏昏欲睡的老頭.在那老頭身前的是一個手推車，上頭的架子擺滿了各色小瓶子.那老頭有一部極長極白的大鬍子，頭上帶著像睡帽的帽子，還穿著像睡袍的衣服，帶著半圓形的眼鏡.說是哈利波特裡的鄧不利多校長，倒像了十足十.

米卡兒走近，輕輕叫：「老伯.」

那老頭馬上驚醒，扶正眼鏡.「哎呀，有客人.」

「老伯，我想買跟上次一樣的香水.」

「沒問題，沒問題...」那老頭呢喃呢喃，從手推車底下拿出一個淡紫色的小瓶.米卡兒打開，淡淡的薰衣草香飄出，芯雅怡然，讓人大感舒適.

伊琪絲一嗅，問：「學姐，這是薰衣草﹖」

「嗯.」

「妳在等待愛情﹖」

米卡兒臉一紅，微現嬌羞之色.「妳也知道啊...」

柴三郎問：「什麼等待愛情﹖」

伊琪絲話無禁忌，解釋：「那是花語.薰衣草有等待愛情的意思.」

米卡兒臉更紅，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我沒聞過這麼淡的香水.」伊琪絲問那老頭.「可是淡的好特別，似有若無，卻能停留這麼久.」

「這才是我的賣點啊！」老頭微笑著.「香味越淡，人會越想聞.」

富蘭克林暗想，這倒也是真的.

小滴說：「我們也替大家買香水吧！」

她問老頭：「有沒有白梅的﹖」

「有有有...」老頭取出銀白色的小瓶.

「我還要買別的.」小滴問朋友.「有諫議嗎﹖」

「水仙不錯喔！」
「這裡品類真多.百合很好.小滴，你試試百合.」
「琥珀加蜂蜜的才是王道啊！」
「太老氣了啦！那還不如用麝香跟鯨脂，比較醉人，要不就罌粟.」
「拜托，小滴才初一耶！用馬草比較適合.」
「綠茶芯較有書香氣息.蘭花也是.」
「像學姐一樣，用薰衣草嘛！」
「小滴，你家的男生要不要試試古龍水﹖」
「葡萄，蘋果，跟玫瑰也不錯.」

小鬼們吱吱喳喳討論要買什麼.

富蘭克林看著，順手在架上拿了一個黑瓶.

「退化香﹖」富蘭克林他讀出，覺得很有趣.「這是什麼﹖」

「那是原始人的腦髓做的，聞了會讓智力減退.」

富蘭克林一呆，大笑，把瓶子放回架上.「好東西，虧你想的出來！」他想現代商人為了做生意，什麼怪花樣想不出﹖

漪詩卻信以為真，問：「真的有效﹖」

「當然.」老頭拿了黑瓶，打開.「誰要聞聞看﹖」

所有人都沒湊進聞.

奇妙的是，他們雖然不怎麼信，卻不敢冒險.一看，架子上孩有很多驚心動魄的名字.腐蝕香，火燄香等等...

「這種我們不必了.」錦榕說.「柴三郎，你也買一個﹖」

「我﹖我是男生啊！」

「要不要試試這種香水﹖」老頭拿出一小只藍玻璃瓶.「用男性賀爾蒙製成的，能讓你充滿對女性的致命吸引力！」

柴三郎很好奇.「喔喔，擦了這個就能成萬人迷麼！﹖」

「是的.」

柴三郎掏腰包.「多少﹖」

「本來是要算兩百的，不過我看小哥你與我投緣，算五十就好.」

銀貨兩訖.

錦榕忍不住說：「哪有這種事啊﹖如果這麼有效，那誰還會花時間與人交往﹖不要用！」

柴三郎奇道：「只是試試看，沒用就算了啊﹖」

說著便要打開.

錦榕大急，說：「笨蛋，我是擔心會有用啊！」

柴三郎笑問：「妳怕愛上我﹖」

錦榕一呆，手揮起風，送了柴三郎一巴掌.

「你臭美！」

「喂喂，幹麼打人！﹖」

那老頭插嘴：「也有用費洛蒙製成的女性版本喔.」

伊琪絲笑說：「那好，你們一人擦一個，不就鴛鴦好合了...」忙低頭躲錦榕的手.

「放心罷！」老頭說.「愛情是不存在的.」

漪詩一怔，問：「怎麼會呢﹖」

「愛情跟香水一樣，味道沒了就忘了.」

富蘭克林注意到，那老頭慈祥的眼神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大家沒看到，卻都覺得老人的話很奇怪.

味道沒了就忘了﹖

富蘭克林暗嘆.他連愛情的滋味都沒嘗過，忘也忘不了.

不過年輕人對未來充滿希望，怎麼可能會在意﹖

小鬼們選好香水（伊琪絲選了費洛蒙的），小滴卻還在選.

「你們先跟學姐去，我馬上好.」

她選了半天，問：「老伯，有沒有給怪人用的香水﹖」

「怪﹖多怪﹖」

「陰險狡詐，嗜血，寡言，長得好看.」

老頭取了一個怪瓶子.

「給性格陰沈的人，我諫議這個.」

一個黑色的圓柱狀鐵籠子握住半透明的瓶子，上頭有個稍粗的銀色拉環.

瓶底交纏著三到四朵黑色的花，墮天使.瓶裡的香水是深紫色的，深得有如見不到底的黑暗，與‘墮天使’的顏色融為一體.這瓶子的形狀是個立體的閉眼骷髏頭，沒有瓶頸.花的高度大約到骷髏頭地眼洞四分之一的地方.

這是個很詭異的瓶子，小滴瞪大了眼.

「這古龍水的名字是塔特羅斯（Tartarus），有地獄無盡深淵之意.」老頭邊說邊拉銀環，將柱子連著籠子的頂一起拔起來.

「用這個古龍水要有點學問.」老頭說，手伸進骷髏頭的牙關內，出一條黑紫交雜的軟舌頭.

「舌頭拉出越多，噴出的量也越多.」老頭輕拉，一陣黑霧從原本填平的骷髏鼻洞飄出.小滴一嗅，一道令人暈眩，舒泰的感覺鑽入腦裡，接著全身有如被那種感覺包住.

「這骷髏的眼睛在暗的地方會發出紫色的光芒喔！」老頭說，把瓶子遞給小滴.

小滴腦子稍定，伸手接過.

瓶子的重量稍沉.仔細一看，原來瓶子也是極薄的頭骨製成的.

瓶底烙了‘Erebus’的字樣.

「用人骨是為了滋養瓶裡的花.」老頭說

「人骨哪來的﹖」富蘭克林問.

「G區有賣.」

富蘭克林淺笑.

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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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卡兒她們先到餐廳點了菜.食物來的時候小滴也到了.

柴三郎吃的是蕃薯，地瓜，紅芋，蘿蔔，洋蔥，香草，香菇，紅酒等煮的燉牛肉配白飯.

錦榕吃的是紅莓麵餅，火雞，芽菜，萵苣，蘆筍，配淡香菇醬的麵餅卷.

伊琪絲沒有叫餐點，只喝一杯香草奶昔加巧克力與摩卡冰淇淋，草莓與香蕉片，發泡奶油，杏仁，跟櫻桃.

米卡兒也沒吃，喝一杯白摩卡咖啡.

小滴叫了蘋果雞胸肉咖哩跟烤南瓜.

富蘭克林心想：‘睡前’的廚子手腕倒不錯.

客人們看到富蘭克林的巨軀都下意識的知道他是外者，悄悄移開椅子.許多人趕緊結賬離開.

伊琪絲喝著奶昔，問米卡兒：「學姐，妳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米卡兒臉又紅.「沒有.」

伊琪絲邪笑.「那妳怎麼會用薰衣草的香水呢﹖」

每個人聽了都很有興味，想知道米卡兒的答案.

富蘭克林覺得年輕女孩子的話題多半就是這類‘喜歡誰’，‘不喜歡誰’的問題，覺得很無聊.

小滴起身去洗手間.

米卡兒急道：「真的沒有.」

她說完一會，嘆息.「不過妳說的沒錯，我...是有一點期待.」

伊琪絲馬上問：「妳喜歡哪一型的﹖」

米卡兒無奈地淺笑.

「我哪有選擇﹖」

「誰沒有﹖我就有啊！」伊琪絲說.「我喜歡高個子，溫柔體貼，有一點酷的男生，像魯西魯政客.」

富蘭克林暗笑.

米卡兒搖頭.「我的...情況，複雜多了.」

漪詩也問：「怎麼了﹖」

「我義父不準我亂交男朋友.」

‘男朋友’三字說出口，米卡兒又有點不好意思.

柴三郎笑說：「這麼保守﹖妳想想有什麼關係﹖」

伊琪絲忙道：「對啊，妳偷偷交嘛！」

米卡兒搖頭.

「我不能.」她口氣堅決.

大家都覺得很沒趣.

伊琪絲不死心，說：「那想想看，妳喜歡什麼樣的人﹖」

米卡兒輕笑.「我又不是美女，想這種事很丟人耶！」

伊琪絲也笑：「誰說只有美女才能想﹖柴三郎醜死了不也天天想﹖（柴：喂！）」

錦榕也說：「妳又不醜，好清秀耶！」

對學妹的支持，米卡兒平庸的面孔亮了起來，被溫柔裝飾了.

「妳們比我漂亮多了.」她手撐著臉頰，陷入幻想.

「我喜歡感情豐富的男孩子.」
「樣貌不在乎，只要是一個願意為關愛的事物付出心力的人.」
「我死的時候，願意為我哭泣的人.」

米卡兒微笑著，像是那人已站在眼前.

「就算是敵人，我也會喜歡他的.」

伊琪絲等雖覺米卡兒用的話很特別，確都被她的心願感染了.

一個簡單，卻很難達成的心願.

富蘭克林無言地聽著.

她...跟我有點類似.

...哼，我配嗎！﹖

富蘭克林看了手錶.

﹖

小滴呢﹖

富蘭克林對漪詩說：「到廁所，幫我看看小滴在不在﹖」

漪詩去了.過了一會她急急跑了回來.

「小滴不在！」她驚惶地說.「我叫了，沒人應.」

富蘭克林一聽，霍地起身，嚇到了周遭的人.

柴三郎問：「大叔﹖」

米卡兒從幻想中回來，也站了起來.

富蘭克林大踏著步走.餐廳地經理忙跑來問：「先生，有什麼事須要服務...」

富蘭克林不理他，走進了女廁所.此舉嚇壞了所有人.

廁所裡只有兩間馬桶.

富蘭克林打開一間，裡面沒人.

他扳開另一間，裡頭一個女子抬頭，眼瞪口張.

富蘭克林低頭看了她一眼.

「滾出去.」

那女子連裙子都不敢穿上，連跑帶爬地離開廁所.

富蘭克林沒看到小滴，暗暗著急.

這一間上頭有一個小窗戶，大人通不過，小孩卻可以.

是從上邊離開的﹖

想著，一陣清柔的百合香飄起.

香水.

小滴平時不擦香水，今天卻忽然想要買香水.

真是巧合.

富蘭克林想起窩金在感恩節做的事，知道良機莫失，馬上離開廁所.

外面那女子正滿臉涕淚，滿口哭喊地向經理求救.她一看到富蘭克林出來，立刻憤怒地走到他眼前亂罵：「你這外者，太也過份，竟敢對我一個弱女子做性騷擾，簡直是變態！我要你賠償！」

富蘭克林懶得理她，到櫃台寫了一張十萬戒尼的支票，交給經理，道：「你跟她分.」

他離開餐廳.

那女子和經理開始大吵.

「他是要‘我’分啊！」
「我是被騷擾的人，應該全是我的啊！」

米卡兒奔出餐廳，擋在富蘭克林前面.

「小滴有危險！﹖」

富蘭克林繞過她，往餐廳後走去.

米卡兒又趕上.「我是外者，我能幫上忙！」

「我知道.」富蘭克林說.「不過妳得帶她們回家.」

他向小滴的同學一指.後者也已離開餐廳，驚愕不已地聽著兩人講話.

米卡兒問：「你知道敵人是誰﹖」

富蘭克林搖頭，起步，以與他巨大身體不稱的迅捷速度離開.

小鬼們呆呆地看著富蘭克林消失在眼前.

「米卡兒學姐是外者﹖」伊琪絲不可思議地自言自語.「我怎麼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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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蘭克林回到了營火邊.

窩金問他：「這麼久﹖你便秘﹖」

俠客教訓他：「吃飯時不要提！」

小個子說：「關你什麼事啊﹖」

富蘭克林不理窩金，坐下繼續吃晚餐.

沒人客氣，食物一下就光了.窩金舒服地拍著肚子.

外者就是這樣，每天要為食物活著.食物提供的不只是營養，還有目標.

飯後大家也很少聊天.許多人需要體力，早已就寢.

俠客與黑髮男孩藉著月光與火光專心看書.

富蘭克林白天留守，晚上則不用，不過他習慣性地想著別人不想的事情，分擔一些晚班的監視工作.

隨著營火漸漸淡暗，他眼皮也將閉上.

忽然，他警覺.

富蘭克林回頭.

不遠的眼前站著一個小孩，正是他不久前遇到的黑髮小女孩.

富蘭克林看到她，一怔.他剛才的大動作也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黑髮男孩放下書本，看著來者.

小女孩一言不發，從吃剩的火雞上撕了一片肉，安靜地嚼著.

大家都很驚訝.這小女孩是誰﹖

沒眉毛的小孩問富蘭克林：「你認識﹖」

富蘭克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決定搖頭.

那小孩大怒，喝問小女孩：「妳幹甚麼！﹖那可是我們的食物！」

「我知道.」小女孩繼續吃著，也不抬頭看人.

「那你還吃！﹖」

小女孩指著富蘭克林.「你問他.」

那小孩一眼大一眼小，瞪著富蘭克林.後者在眾人的眼光下尷尬無比，只問那小女孩：「妳來幹麼﹖」

「妳說我要吃的，自己來搶.」小女孩說，又撕了一片火雞.「所以我來搶了.」

矮個子冷笑.「妳很大膽呀...」

先前那沒眉毛的小孩走上前，一掌把小女孩手上的肉打掉.

「滾！」

小女孩不理他，伸手把那片沾了泥塵的火雞撿回來，繼續吃.

那小孩抓住小女孩的手腕，又喝：「馬上！」

「芬克斯.」黑髮男孩說.「先別激動.」

那小孩怒氣沖沖地說：「浪費食物的，有信長一人就夠了，豈能再多一個！﹖」

窩金霍地站起身，罵道：「講話給我客氣點！」

芬克斯冷笑反擊：「我就是不客氣，怎樣﹖」

兩人剛要動手，那小女孩忽道：「芬克斯﹖是不是學人面獅身像的名字.」

大家愣住.

俠客笑問：「小妹妹，妳知道啊﹖」

「知道，書裡有講.」小女孩仍是沒有抬頭，專心吃肉.

俠客很高興，問：「妳識字﹖」

「嗯.」

俠客看著黑髮男孩.「庫洛洛.」

黑髮男孩摸著下巴.

這小鬼...也不知道是大膽還是愚鈍...會識字，自然也不算笨了...

他問富蘭克林：「富蘭克林，你怎麼把她帶來了﹖」

富蘭克林發窘，老實說：「我在另一邊看到她，說了幾句.她父母已經死了.」

小女孩插口：「嗯，你叫富蘭克林，音似小說裡瘋狂科學家的名字.」

「是那人造怪物的名字.」芬克斯不屑地說.

「製造那怪物的科學家才叫做富蘭克斯坦.那科學怪人從來沒有被取過名字.」

俠客笑道：「她說的沒錯.」

芬克斯臉微紅.紫藍頭髮的女孩笑他：「真丟臉，竟然被一個小鬼糾正.」

庫洛洛問那小女孩：「那妳叫什麼名字﹖」

「小滴.」

「妳不錯啊，知道這麼多.」

小滴沒有回話，拿起一個水壺喝水.

庫洛洛看著她進食，說：「我們的食物不是免費的，知道嗎﹖」

「知道.」

「那妳打算怎麼償清﹖」

「我不打算償清.」

芬克斯又罵：「臭小鬼，妳...」

庫洛洛笑了.他覺得此子很對他胃口.

「也好.」他說.「妳盡量吃.想加入我們嗎﹖」

大部份的人都‘咦’了一聲.

一個頭髮亂七八糟的女孩道：「老大﹖她對戰力沒幫助啊！」

「你不是認真的吧﹖」矮個子也說.

「我是.」

部下們自然無話可說.老大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從現在起，她是我們的一份子了.」庫洛洛又問小滴：「喜不喜歡看書﹖我這裡有一點.」

他轉頭對富蘭克林道：「人是你帶回來的，就由你照顧罷！」

富蘭克林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我﹖」

「對.」

眾人先都是一怔，隨即轟然大笑.

「哇哈哈哈哈～～～，富蘭克林，這下子你可不就當上褓母了嘛﹖」

小滴到俠客那拿了書，主動坐到富蘭克林身邊.一大一小的兩人，讓旁人看了又是一陣大笑.

富蘭克林臉色通紅.「庫洛洛，這一點都不好玩.」

「我知道.」黑髮男孩說.「這是任務，當然不必好玩.」

富蘭克林急問：「為什麼要我做這種事﹖」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在營地留守也沒事做啊﹖你順便教教他怎麼防身吧！」

旁邊也有人笑說：「你可不能看她弱小就對動歪念頭喔！」

「胡扯！」

富蘭克林看著身邊嬌弱的小滴，心裡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營地的笑聲，響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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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耳語：閃靈中，我最愛的武器﹖

笑師的鞭子.用樓蘭國女子的頭髮編成的，真浪漫.他應該是個很適合當情侶的人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