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之門

前事5.

俠客在紅區中央公園的水池旁等候著.

厚重的腳步聲響起.

俠客一瞧,看見他朋友老大的身軀往他這裡走來.旁邊跟著一位清秀的小女孩,卻是小滴.

俠客微覺奇怪.尚未說話,小滴已出聲招呼,「俠客哥哥好.」

「小滴,妳好啊,怎麼妳也來了﹖」俠客問,眼睛卻看著富蘭客林.後者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我怕富蘭客林是出來跟漂亮的女孩子約會所以就跟來了.」

富蘭客林很是尷尬.搞了半天原來她是為了這個理由.

俠客微笑,「小滴,妳會吃醋嗎﹖」

「會大大的吃醋.」

「她可以聽嗎﹖」富蘭客林差開話題.

俠客聳聳肩,「反正不是什麼祕密,就讓她聽也無所謂.」

他在水池邊坐下,富蘭客林則是坐他旁邊.小滴跳到富蘭客林腿上,窩在他懷裡.

深夜裡,早上熱鬧的人群已不在了.

這裡實在是講話的好地方.

俠客第一個開口,「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出來嗎﹖」

「是不是和庫洛洛有關﹖」

「嗯.」

「什麼事﹖」

俠客停了一下,「首先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對達斯特知道多少﹖」

富蘭客林想了想,「該知道的都知道.」

「請舉例說明.」

「我想我知道你為何對派克打眼色.」

俠客一怔,「原來你發現了.」

「大家都有察覺.」富蘭客林頓一頓,「除了兩人.」

信長正對著派克說話所以沒看到.窩金則是壓根兒不去注意這種事.

俠客點點頭,「那好,這樣跟你容易溝通.」

富蘭客林笑道,「你早就猜到了,不然你也不會叫我出來討論吧﹖」

俠客一笑,「瞞不過你.」收起笑容,「我是在擔心庫洛洛的安全問題.」

「哦﹖」

「政治圈是個骯髒的遊戲場,庫洛洛這麼有才能一定會有人把他當眼中釘.」

「所以才需要保鏢.」

「照慣例政府都會發給新人一切必須用品,包括祕書和保安人員.但是我聽說那三人常常派間諜混入人員中,要不然就是收買他們以監視各政要的活動.新政客往往沒錢,只好接受那三人的安排.」俠客提到‘那三人’時壓低了聲音.

「窩金就是死也不會出賣同伴的.」富蘭客林淡淡的說.

俠客一怔,他沒想過這一點.

「你和庫洛洛...是因為這樣,才希望他當保鏢﹖」

「那是其中之一.」

俠客想了想,「嗯,我想我能了解.」

「那就好.」

「不過不管怎麼說,窩金實力不夠,這是無可爭辯的事實.」

「一個人本來就無法勝任這麼重要的職責.」富蘭客林回答,「聽你的口氣,你是想要大家都到庫洛洛身邊工作讓那三人無機可趁﹖」

「正是.」

「要如何分配﹖」富蘭客林單刀直入.

「政府會派保鏢,祕書,司機,和管家.」俠客答道,「把他們全換掉.」

「保鏢窩金一人不夠,要幾人﹖」

俠客沒有馬上回答,「四人太多,三人!」

「窩金,信長,和你.」富蘭客林接口.

保鏢對政客而言十分重要,不僅僅只有保護雇主一項工作.

保鏢能顯示出一個人的‘氣量’.

太多保鏢會讓一人看起來很膽小,太少又會顯得託大.

在雇主受到驚嚇或受傷時保鏢得替代他指揮大局.

在雇主有疑問時一個聰明的保鏢也能提供可靠的諫議.

窩金是庫洛洛選任的.

信長不但和窩金配合的很好在窩金胡鬧時也能制止他.

俠客和派克諾妲都是智囊人選但是俠客身手比較好.

富蘭客林和俠客相視一笑.

聰明人之間的對話總是能省下不少無謂的唇舌.

「那秘書看來就是派克了﹖」富蘭客林問.

「嗯,我和她也可以隨時替換.」

「那司機的話就是芬克士囉﹖」

「跟飛坦.」俠客說,「車子也很重要,而且他們要能輪班.」

「瑪奇是醫生,恐怕會很忙.」

「她可以替補,要不然她有空時可以幫忙看家.」

「那我呢﹖」小滴突然說

「妳年紀太小,幫不上忙的.」富蘭客林說.

小滴嘟嘴不悅.

俠客安慰她,「等妳長大後一定讓妳工作.」問富蘭客林,「還剩管家.」

「管家就我好了.」富蘭客林答,「反正我沒你們幾個敏捷.」

「你果然很在乎自己的體重.」小滴插嘴.

富蘭客林皺眉,「我只是憑事實做出諫議.」

「嘴巴這麼說,心裡怎麼想就沒人知道了﹖」

富蘭客林苦笑.

這小鬼,他想,不答應讓她幫忙就削我面子.

俠客肚裡暗笑,「別這樣講嗎小滴,富蘭客林可是很疼妳的呀.」

小滴點頭,「知道,我很喜歡富蘭客林.」

富蘭客林嘿了一聲,摸摸小滴的頭,「說了半天話,只有這句還算入耳.」

「對牛彈琴,牛不入耳.」

富蘭客林笑道,「說不過妳,算妳嬴.」頓了頓,「這樣計畫還可以吧,俠客﹖」

「嗯,希望他們配合.」

「其他人倒也罷了,芬克士和飛坦一定會有意見.」

「意料中的事.」

「我們也可以搬去中區住.」富蘭客林看了小滴一眼,「小滴也快畢業了,正好去那讀書.中區的學校比較好.庫洛洛會有一棟新房子,應該住的下.」

「那房子也要檢查.」

「很大嗎﹖」小滴問.

「當然,那是中區有名的蜘蛛公館哪!」

「蜘蛛﹖」

「嗯,很多有名的政客都住過呢.」

富蘭客林看了看錶,時針指著一時半,「我們也該回去了.」

這次小滴沒有鬧,乖乖地從富蘭客林腿上跳下.

「你們先走吧,我還想吹點風.」俠客說,「明天早上把大家集合到你家.」

富蘭客林點點頭,和小滴攜手同行.

看著一大一小兩人離開,俠客嘆了一口氣.

願望...終於能實現了.

一陣冷風吹過,俠客微微地打了個寒禁.抬頭一看,月亮已經下沉.

他無言的站了一下.

閉上雙眼,兩手抬起與肩膀平行.身體成十字,往後便倒.

嘩啦一聲,摔入了水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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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輕輕的在水面飄浮,仰望星河.

這大概是今年最後一次玩水了吧﹖他想.

夏天...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