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21.
窩金和信長在住宅區信步而行,不知往何處走.
「喂,我們往哪走啊﹖」窩金問.
「什麼話,是你要出來玩的,竟然要我認路﹖」
「本來就是以為你知道路才要出來玩啊!」
「混蛋.」信長罵道.「找人問吧!」
兩人亂走,在街角看到一家遊樂場.
「去那看看.」信長提議.
兩人進入遊樂場的聲色世界.各類玩具,五花八門,不是週末卻已經有許多年輕人在此遊玩.
信長走到櫃台,向管店的中年人問路.「老闆,往商業區的路怎麼走﹖」
那中年人看了他們一眼,向身後的玻璃櫥一指.「這裡有觀光地圖,只要兩百點的獎券就好.」
信長不悅,「你直接跟我們說不就好了﹖」
「做生意,沒辦法.」
窩金一怒,正要發作,他朋友舉手示意制止.
「好,做生意.」信長說,把窩金拉到一旁.
「幹麼﹖」
「反正我們是出來玩的,就讓他做點生意吧」
兩人走到右手邊第一台機器‘拳擊超人.’螢幕上顯示出一個粗手大腳的流氓,螢幕前有一個紅墊子.一個身材結實的男子在機器裡投入四十戒尼的硬幣.
「這怎麼玩﹖」窩金問.
「你出拳用力往那紅墊打去.」
「就這樣﹖」
「就這樣.電腦會分析你的拳力,然後從敵人的體力裡扣除,像這‘流氓’有二百公斤的體力.你有三次機會.」
「救救我!」螢幕裡的金髮美女求救.
窩金扮鬼臉,「偏不救妳!」
那男人選了等級四的‘車子.’(體力=五百公斤)
他揮第一拳.
「碰!」
二百十一公斤.
旁人看了不禁發出了讚嘆聲.
那人又揮了兩拳都在兩百公斤以上
「吱...」黃色的獎券從機器裡印出來,有二十幾點.(成功過關的平均拳力除以十)
那人滿意的走了.
「我也要玩.」窩金說.
信長投入四十戒尼.
「選最難的.」
信長選了等級十的‘富奸大魔王.’(體力=一千五百公斤)(信:這是誰啊﹖)
一個奇形怪狀的肥大怪物出現在螢幕上.
窩金冷笑,一拳揮去,轟隆匡啦一陣大響,那紅墊被窩金的拳力震裂,連結機器的剛管斷成兩截往後飛去,整個嵌入了螢幕.玻璃碎裂,機器登時起火短路.
旁人看的目瞪口呆,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吱...」獎券出口不斷的冒出黃紙.
「好耶!」窩金大笑,把獎券拔出.「再玩一次!」
信長按按紐.「壞了,換下一台吧!」
結果三台機器報銷.
拳擊機獎券=五百七十二點
老闆差點吐血,忍不住叫道:「你們可以換地圖了!」
窩金拿獎券走近老闆,信長卻拉住他.「急甚麼﹖還沒玩完哪!」
第二台是‘敲地鼠.’
「這我來.」信長說,拿起木槌.
地鼠一隻隻冒出來,信長毫不落空的在地鼠伸出頭前就敲下.他師父神川平常就以刀法訓練他的反應力,敲地鼠這類遊戲對他實是輕而易舉.
敲地鼠獎券=三百點(分數破紀錄加滿分全過)
老闆暗暗叫苦.
‘賽車.’
這個兩人玩的極差,處處碰壁.
「應該要俠客或芬克斯來玩這個.」信長無耐的說.
賽車獎券=七點
就在老闆以為可以鬆一口氣時...
投籃獎券=一千三百點(分數破紀錄加全部三分球滿分)
擲標獎券=一千六百點(分數破紀錄加全部紅心滿分)
比腕力獎券=一千五百點(時間破紀錄加打倒所有的‘橫綱’級對手)
保齡球獎券=兩千點(全部全倒)
信長看了懷表.
十點十五.
「我們該走了.」
兩人捧了,七千二百七十九點的獎券到櫃台.
老闆哀聲嘆氣,悔不當初.
「老闆,你怎麼啦﹖」信長笑問.「我們給你做生意呢!(花了四百戒尼)」
窩金選了觀光地圖,一打梨子,午餐的餐券,(薯條漢堡可樂炸雞比薩炒麵蛋糕巧克力口香糖)電玩遊戲機.
信長選了刀的保養油,刀套,紅木的刀座.(信:中區的遊樂場獎品真多樣)
窩金用紙袋裝了獎品.「現在去哪﹖」
「到處繞,找地方吃午餐.」信長攤開地圖,指著一個空地.「這裡不錯.」
靠著地圖他們尋到了空地.
走近一看,地面上零零落落有許多石塊,是一座用鐵柵欄圍住的墓園.
兩人也不在乎,因為這墓園有許多常青樹,兼之今日藍天白雲,是初秋常有的好晴天,使得兩人想要在此野餐.
兩人繞了一圈,找到了一棟小教堂,以及旁邊的入口.
在大樹下散步,四下無聲,微風吹過甚是涼爽.
兩人走到墓園另一方,揀了兩個墓碑坐了.(也不怕遭天譴bb)打開紙袋吃午餐.
吃到一半,小教堂的門打開,走出一個老人.
信長看那人身穿黑色修道服,帶著一條掛了十字架的項鍊,手腕綁了念珠,七十來歲年紀,身材瘦弱瞇著眼,像是個神父.
那神父手上提了一桶水,桶上一條抹布,他走到墓園左側底端,和窩金與信長同列.
他把抹布沾溼,開始揩拭墓碑.
信長看了一眼就不理那神父,繼續吃自己的午飯.
那神父清完一座墓碑,換一座,漸漸的靠近窩金和信長,一直到兩人旁邊的位置.
信長不想離開‘座位,’窩金則是忙著把梨子吃光,根本沒在意那老人.
豈料那神父走到窩金面前,抹布蘸了水便往窩金腳上擦去.
窩金吃了一驚,把吃了一半的梨子吞入肚子.「喂!」
那神父抬頭.
「啊,有人﹖」
「他媽的!你幹麼!﹖」
「打掃墓園.」
「操!你瞎了眼睛啊!﹖」
那神父低頭,兩根手指往眼裡一探,挖出兩顆事物,卻是兩粒黑白水晶做成的義眼.
「這樣的回答可以嗎﹖」那神父淡淡的問.
窩金發現那老人是盲人,自然不會小氣到和他計較.「下次小心一點.」
「你很健壯啊.」那神父說,把義眼塞回眼眶裡.「我擦了這麼多年的墓碑竟然沒分出你的腳和墓碑有何不同.」
窩金覺得很有趣,他頭一遭聽到這種‘讚美,’心中一樂,就把剛才的不愉快擱下.
信長卻比窩金細心多了.
裝模作樣,這裡這麼安靜,一個盲人會聽不到窩金粗重的呼吸聲﹖而且還這麼鎮靜﹖這老頭的應變能力倒不差.
又想,他們坐在墓碑上吃東西,那神父怎麼不著惱﹖
窩金續問.「你叫什麼名字﹖」
「維德.」
「擦墓碑是你的工作﹖」
「不是.」
「那你幹麼﹖無聊沒事幹﹖」
維德把抹布浸濕.「我是個神父,打掃墓碑是自己想對死者表達心意.」他抬頭對窩金說.「請借過一下.」
窩金起身讓開,很驚奇.「你是神父﹖」(信想:你難道沒看出來﹖)
「嗯.」維德擦拭了窩金坐過的墓碑,起身繞過信長,把抹布浸濕,擦拭信長旁邊的墓碑.
信長斜睨著神父.
你現在倒‘知道’我坐在這﹖
「你少擦了一個.」他出聲提醒.
「我知道.」維德聽到信長的聲音,毫不訝異的說.
「那你不擦﹖」
「不擦.」
「怎麼﹖」
「那是北泉宣男的墓.」
北泉宣男﹖信長想,好像在哪聽過這名字.
「北泉﹖」窩金說出口.「好像在哪聽過這名字.」
「他是個商人.」維德往右一指.「那邊一個叫做蜘蛛公館的房子的前任主人.」
「啊!那個死在浴室的!」窩金口無遮攔的叫道,信長狠狠地用手肘撞了他的腰.
「你說的沒錯.」維德面不改色的說.「他的家人在他死去的那天急急離開,連葬禮也沒參加,這麼多年來一次都沒有回來掃墓.」他臉上閃過一層薄薄的厭惡,不知是針對北泉還是他家人,可是口氣仍是平靜.「一個人生前若有可敬之處,死後必有人在乎.北泉宣男的家人愛惜自己的生命勝過對主人的關懷,可見他平日的作為並不令人佩服.」
信長瞧了下方的墓碑一眼,原來那傢伙葬在此地.
窩金和信長不知此事,聽了也沒太在意.他倆在外區過活時,無墳之屍處處可見,也不覺得有何不對,硬要入土反而不自然.人死就死,何必埋葬﹖
「死都死了,還理這些俗禮幹什麼﹖」信長說.「像你擦這些墓碑,難道死人會知道﹖」
「他們知不知道無所謂.」維德答.「我只想作好自己的事.」
窩金皺眉.「老兄,你是說這裡有鬼﹖」
維德微笑.「鬼魂是無所不在的.」他頓一頓,「午飯用完後請將紙袋丟在那裡的垃圾箱.」說著向墓園邊的小教堂一指.
窩金和信長本來打算隨地丟垃圾,不過兩人看維德談吐奇特,就依言將紙袋丟棄.
信長更想,這老頭嘴巴不問,連他們是用‘紙袋,’死人的家屬有無掃墓都有注意.
「走吧.」他道,和窩金走出墓園.
維德向兩人的背影道:「如果想要預約墳地的話找我.(可以打折喔)」
信長忍不住笑罵.「放屁!」
窩金仰天狂笑.「沒那麼容易死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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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搭巴士到商業區中心,從住宅區‘麋鹿站’至商業區‘山河站.’
「我看看.」信長展開地圖.「這裡大,我們不會有時間走完,你有沒有什麼地方想去﹖」
窩金瞄一眼,「這吧.」他指著一家‘哈特大飯店.’
「你去旅館幹麼﹖找女人﹖」
「不是,這上面說有賭場.」
「也好.」他也想見識一下中區的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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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區的賭場果然很大.
吃角子老虎,玩牌,骰子,輪盤,硬幣,賽馬,好像什麼賭法都有.紅色的地毯,綠色的桌墊,金光閃閃的賭具和籌碼.
只是現在剛過午,人不過百.
窩金有點失望,他喜歡人多,錢多,賭局多的賭場.現在這裡除了錢有不少之外,沒有什麼人,賭局也少,和宏大的賭場不配.
「我們有多少﹖」他問.
「庫洛洛給的四百萬,夠賭吧﹖」信長笑答.
「全賭了!」
「先換十萬吧﹖」
信長到機器領了十萬,換了籌碼.
「先玩哪個﹖」
「那個.」
輪盤
「選個顏色吧.」信長問.
「紅色.」
「要下注多少﹖」
「全下了!!」
「喂喂喂!﹖」
無奈,信長把籌碼放在紅色.
輪盤轉動,停下,珠子落在紅色.
「狗屎運.」信長嘟噥.
「全下,紅色.」
「不試試看黑色﹖」
輪盤轉動,停下,珠子落在紅色.
「你倒不錯.」
「全下,紅色.」
「還要﹖」
輪盤轉動,停下,珠子落在紅色.
「老天,你怎麼辦到的﹖」
「全下,紅色.」
「哇哇...」
輪盤轉動,停下,珠子落在黑色.
莊家收錢比給錢爽快.
「哎...人生的縮影.」信長道,又換了籌碼.
「要輸錢才過癮啊!就像喝酒不醉不歸一樣.」
「我們應該玩可以不碰運氣的.」
骰子
「這你怎麼不碰運氣﹖」
「你瞧.」
莊家搖骰子,用杯子罩住.
信長把一萬戒尼的籌碼放在偶數.
揭盅;3,4,3,
第二次.
莊家搖骰子,用杯子罩住.
信長把一萬戒尼的籌碼放在奇數.
揭盅;1,1,5.
「嘿,你到底...﹖」
信長微笑不答,他師父跟他賭博時教他用耳朵聽骰子滾動的聲音來辨別點數.說不上百發百中,不過只要不和窩金一樣全部下注就一定有翻本的機會.
結果光靠三粒骰子他們不停進賬,旁邊也不知道何時多了一票圍觀者拍手叫好.莊家早就按鈴要警衛用攝影機監視,卻找不到問題,當著那麼多客人又不便借故趕兩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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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賭到了,還賺了些.」信長換了七十幾萬戒尼的籌碼,隱隱聽到經理在對莊家訓話.「要不是骰子有下注上限(以前聽都沒聽過)我可以贏得更多.」
他們離開賭場,走到附近的‘玉川’百貨公司.
一樓是化妝品和保養品.
「不必要的東西,上二樓吧.」信長說.
「先生,您髮型真好.」一個櫃台小姐對窩金說.
窩金很高興.「是麼﹖」
「嗯,您要不要買一把AfroPick﹖(有黑人頭的人用的梳子)」那小姐說.「可以試用喔.」
窩金接過梳子瞧瞧,他不知道黑人頭還講究用梳子.
「您頭髮照顧的很好,這梳子可以讓您處理的更輕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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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會買這玩意兒.」
「反正好玩,隨便啦.」
「商人靠你這類人吃飯.」
他們逛來逛去,到了一家錄影帶店.
信長繞到古典片區,挑了幾卷東瀛的武士劇.
「找到了!」窩金興奮的大叫.
「什麼﹖」信長側頭一看.
窩金手裡拿著‘幽遊白書’全套的DVD.
「好不容易!紅區的店都沒有!」
「你真是...」
「用家裡視聽室看一定很過癮.」窩金續道,信長到櫃台付帳.「我最喜歡戶愚呂了.不使花巧單純的強勁,我一直想要鍛鍊到像他那樣,對敵人的攻擊不躲不閃.」
信長想了想,憶起他師父好像說過‘念’也可以做到這一點.
兩人出了店.
信長看了懷表.「我想我們該回去了.」
窩金也看.「還有一小時啊﹖」
「我第一次來這,要找路.」信長答.「走吧.」
所幸地下鐵就在百貨樓下.
信長看了地圖,他們現在是在商業區藍線‘飛瀑站.’到住宅區紅線‘劍魚站’要過三站,還要過教育區綠線,在‘貝塔站’轉車.
他們上車.
從商業區藍線‘飛瀑站’至教育區綠線‘愛爾法站.’
「快點快點!」
許多女高中生從樓梯上跑下,擁入電車,車廂登時擠滿人.
下課時間嗎﹖信長想.
他看看四周,放眼皆是妙齡美女.
中區女孩倒很可愛.
他注意力落在車門旁一位眼睛烏黑明亮,留有短短黑髮的少女身上.那女孩甚是秀氣,和身旁的女學生比起來似乎年輕許多,但是年輕卻不掩她散發出的書香氣息,信長個人喜歡這類的女孩子.
那少女發現信長的視線,臉一紅,轉頭避開他的眼光.其他女生對窩金和信長的髮型都很好奇.
從教育區綠線‘愛爾法站’至教育區綠線‘貝塔站.’
這裡有許多供學生租用的便宜公寓,女學生大都在此下車.
兩人轉車.
從教育區綠線‘貝塔站’至住宅區紅線‘棕熊站.’
從住宅區紅線‘棕熊站’至住宅區紅線‘劍魚站.’
各區的站名似乎都有一個主題,如住宅區是動物,商業區是地形,教育區是數學.
信長忽然有個古怪念頭;‘那三人’不知和教育區有沒有關連﹖
又想,不知道政治區是什麼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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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玩得如何﹖」
「很讚啊!」窩金答.「如果能天天如此就好了.」
「不可能的.」信長講.「如果我們不工作怎麼可能這樣﹖(都是我在付錢難怪你不覺得)」
窩金搔頭.「當保鏢,應該會很好玩,有敵人就揍.」
「笨蛋,你難道希望庫洛洛被攻擊﹖」
「也對.唉...像以前我們在外區就很好,有吃有喝,又刺激,又有架打,也不必在乎他人的看法.」他遠遠看到蜘蛛公館的屋頂.「要是中區也能這樣.」
「你以後換工作,找一個更危險的吧.」
死神的耳語:本來這篇應該是讓讀者自行選取路線的一篇不過上次回學校時站長換小說BBS 沒機會看各人意見就被洗了 只好自己選
期待大家的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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