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之門

小繪的念能力者介紹篇（39）

名字：里布（內者）
年齡：29
所屬團體：流星禁衛軍（第三小隊）
系統：放出系
能力名：浪費資源（Squandered Resources）﹣透過自身導傳他人的氣的能力。簡而言之，里布他使用此能力時等於一個‘出口’，將對方的力量分散銷毀。

里布不能將對方的氣留在自己身上（就是不能偷啦！）。

這能力是里布加入禁衛軍前五隊後為了克制日益增加的‘Rogue’念能力者而修得的能力。顯然在工作以外的場合沒有別的用處，不過對念能力者十分有效（尤其是放出系的）。

領域：與氣接觸就能發動。
等級：C+

死 神：介於資深與新人之間的流星禁衛軍成員。非常注重同伴與朋友。從他對魯西魯一家的態度來看總覺得他加入禁衛軍的理由不是為了主持正義。應該是有一段往事 吧？是個好人，不過仇恨容易使自己犯下大錯。十分敬重坦克爾斯與夕為，反對兩人在一起的理由是不想要別人說他們的壞話。




前事（127）

瑞格那克（十二）




灰白的天空。

淡粉紅色的草原。

富蘭克林坐起，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草坡上。

天地之間，只有他一人。

溫暖的風輕撫大地，在長草之海上留下一圈圈漣漪。

微涼。

他又躺了下去，陷在床褥般的草裡。

腦海跟天空一般空白，既迷惘，又清晰。

沒有憂愁，恐懼，憤怒。

眼睛茫然看著地平線，不知自己是清醒，還是在作夢？

他只想放鬆，放鬆，放鬆...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孤身一人，卻一點也不寂寞。

他在等待。

他覺得... 有人會來。

真的來了。

不遠處，有一個恍惚的人影。

修長的身形，及腰的長髮，與秀麗的容貌。

兩人均是喜悅無限。

她徐徐走過長草，在至愛之人身邊坐下。

富蘭克林坐起，讓她的頭輕靠在自己胸口上，大手梳著她柔軟發亮的長髮。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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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蘭克林嘴角淡淡的微笑，讓禁衛軍的人看了摸不著腦袋。

「他到底在做什麼夢？」一人問。

「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里布答。「不會是什麼正經的夢。」

「幻覺劑？」

里布：「醫藥箱裡怎麼可能會有那玩意兒？這只是嗎啡，有止痛凝神的效果。給一般人用的話是強了點，不過治療傷患時常需要它來防止休克。注太多也是會死人的。」

「那他...」

「現在他多半是因為心情相當放鬆，平常壓仰的念頭會在睡夢中湧出來。我想不到這種惡人會有什麼夢...」

里布若有所思。

「跟短暫的天堂一樣。」

那人有點狐疑。「你很懂嗎？」

短暫的沈默。

「... 我以前染過毒癮。」里布說。「為了加入流星禁衛軍戒掉了。」

「沒聽你說過。」另一人有點驚訝。

「這種事怎麼好意思講？若不是...」

里布輕聲嘆氣。

在直升機轟隆震耳的雜音下，只同一滴水珠。

「你們記住。絕對不要碰毒品。害人害己，跟行屍走肉一樣，不管什麼樣的快樂都不值得。」

眾人聽了都點頭。

前座的駕駛一直默不作聲。

「快到了！」他報告。

里布答應，低頭看了富蘭克林安詳的表情一眼。

該不該再給他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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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與思考是一體的。

正因如此，快樂時光特別地短暫。

可是現在...

他從沒有這麼快樂過，心裡卻是十分平靜。

時間的存在... 忘了。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快樂。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只是散步而已。

漫無目標，走著...

富蘭克林一眼都沒有看‘她’。他不必。

兩人心裡早有對方的存在。

穿過山崖、溪水、森林、遺跡、兩人始終不發一語。

世界如此的廣闊，空空蕩蕩沒有他人，卻不會覺得寂寞。



灰白的天空。

淡粉紅色的草原。

富蘭克林低頭，發現她漆亮的雙眸。

很溫暖的眼神，讓人無法脫離，也不想脫離。

自己是不是也在這樣望她？

她是不是也離不開了？

好想... 確認一下...

富蘭克林身子微矮，輕輕吻了心上人。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富蘭克林不敢太過主動，對方卻用行動鼓勵，雙手圈住了他粗壯的頸子。

時間在那時候消失了。

良久良久，兩人依依不捨地分離。

富蘭克林凝望著愛人，道不盡的平安喜樂。

這時，他僵住了。

他眼角抓到了一個身影。

與這個天堂不搭調的黑色衣服。

小巧、無依。



小滴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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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蘭克巨大的身子觸了電一樣彈起。那麼地突然，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只見他面孔扭曲，慘白，上下牙齒互撞連聲。汗如雨下，滲透了衣服。他呼吸急促，像是隨時都要窒息！

動作激烈，直升機嚴重搖晃。

駕駛罵了一句，叫：「後面怎麼了！？」

「他怎麼了！？」幾人也同時驚問，趕緊壓住富蘭克林。

里布皺眉想：怎麼這麼快就有禁斷反應？是給太多藥了？搖得這麼厲害怎麼飛？

想著，回身去取醫藥箱。

他的隊友吃了一驚。「你幹麼？」

「他搖晃得太厲害了，這台小小的直升機怎麼經得起？」里布道，將針筒注滿。「安全起見，再給他一針。」

隊友更吃驚。「你... 你不是說用太多會死人的！？」

里布捲起富蘭克林的衣袖。「這種人，死了算了。」

他隊友還在遲疑，另一人警告：「謝以，你是想違抗上司嗎？」

年輕的隊員顫了一下。「我... 沒有。」

那人點頭說：「這就是了。」

他協助里布把富蘭克林捆好壓制。

「魯西魯跟他的走狗是犯罪者，本就該吃點苦頭。」

「可是...」謝以挺胸，說：「這樣是不對的！」

此言一出大家都呆了。

里布的針筒離富蘭克林只有一公分。他停下，回頭，臉色陰森。

謝以面對眾人突然的注意力，很害怕，可是卻把話說了出口：「我們是流星禁衛軍，不應該做這種事！」

一人怒罵：「你一個新人有什麼資格說我們該做什麼！？」

「我是不懂，但是... 你們這種行為，跟我想的禁衛軍不一樣！多瓦林前大隊長，拿波姆大隊長，一定都不屑做這種事！」

一位高大的隊友逼近，抓住了謝以制服的領子。

「你再說，就等著學鳥飛吧！」

謝以嚇得不敢動彈。

那高大的隊員又說：「我警告你，不准把這裡的事說出去！」

謝以忍不住道：「若非無理，為何怕人說...」

這句話招來了一個耳光。

先一人冷笑：「哪裡怕了？我們只是不想為了這種人渣受罰！你若敢對大隊長說及此事我們會讓你在禁衛軍待不下去！」

謝以無言，睜睜看著里布把針筒內的液體全數注入嫌犯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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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熱夜晚。

皎白明月。

像是去年的夏天。

那一天... 他與很多同伴作了一個改變人生的重大決定。

這個決定... 為他樹立了很多‘牆’！

內者... 政客... 外區之子...

現在... 還有流星禁衛軍...

他們都在這。

在他的腦海裡，不斷傷害他，不斷要粉碎他的毅力，毀去他珍惜的人。

而自己願意讓那發生嗎？

答案非常肯定。

付諸行動！

富蘭克林舉起手指，對準快斗開了一鎗。

把他打得四分五裂。

富蘭克林怔怔看著血花四濺。

他對里布也開了一鎗。同樣的事情發生了。

接著，溫... 星夜... 夢來...

數年苦練才能達到的境界，現在竟能隨心所欲的發揮！

知道自己佔有絕對的優勢，一股熱血湧進富蘭克林腦裡。

沒有比高高在上，把人踏在腳底更痛快的感覺！

他隨手揮灑，念彈形成一個暴風圈！高強如坦克爾斯，曉影等都無法抵擋他無比的威力！

瞬間懺滅了敵人！

但是還不夠！

富蘭克林衝進城裡，不分男女老幼，見到就殺！不論好惡，敵我，現在他根本不打算去考慮！窩金鋼鐵般的肉體不足以防禦，信長高超的刀法無法抵擋。芬克斯、飛坦聯手不成，瑪奇、派克諾妲剛出現便已成為蜂窩。俠客高瘦的身體已變成了兩截，庫洛洛俊美的頭則高掛在路燈上...

屍橫遍野，享受屠戮的快感。

當戰場上已經沒有能夠挑戰他的人時，富蘭克林仰天狂笑。

他不斷地笑，笑，笑到大地在他的腳底顫抖。

笑聲突然中斷。

一陣陣回音中，他看見遠處山坡上站了一人。

一個老人穿著淡藍衣衫，綁著近乎及腰的馬尾，背對著富蘭克林。他左手拿著葫蘆，右手拿了酒杯，自斟自飲。夏末的星夜送來秋初的涼風，微微捧起老人的鬚髮，飄流，像是冬盡的白雪融成春始的新河，在明月柔和視線下淡淡反著銀光。

富蘭克林獰笑著，鎗口對準了老人。



沒有人是我的對手！

就是你也一樣，司空玄長！



手上藍光暴盛，一輪砲彈往老人相比之下異常脆弱的身體轟去！

老人繼續喝酒。

氣砲還未觸到他，化作雲霧散去。

富蘭克林呆了。

呆了五秒。

他舉起雙手連轟！無數巨大氣砲要將老人整個吞食！

可是那些充滿破壞能量的攻擊只離目標有數步之遙便已消失竭盡，連老人的衣角都沒帶起半點。倒似原野上的涼風也比他的攻擊來的有威力！

富蘭克林不由自主的顫抖。不知多久前的痛楚回到了腦裡，心裡...

他抽搐，呼吸又開始混亂。他無力跪下。

身體開始盜汗，點點滴滴在地上形成水窪。

一聲輕嘆在富蘭克林背後響起。

輕得隨風飄遠，聽了卻能平靜。



傻小子，我不是教過你嗎？

每一個系統的念都有幾種自我治療的方法。

強化系不用說，就是強化自身的治癒功能。

變化系是用氣把有害物質改變成有益物質...



放出系是排出有害物質，富蘭克林接口。



老人點頭表示嘉許。



你有練習吧？

把胃裡的熱量想像成氣流的一部份，再像冥想一樣讓氣流動，集中到指尖，排出體外。

只要身體哪裡不舒服就用這招把氣集在目標，讓氣流動，集中到指尖，排出體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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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一片漆黑

五感都消失了，唯一清楚的是自身的意識。

若不是心跳聲惹人厭，真會以為自己是個死人。

然而死人是不會抱怨的，也不會頭暈。

暈得要命。

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後，反而舒服多了。

隨著身心的放鬆，逐漸離開頭部。

如冰河解凍，先是涓滴水流，緊接著如水壩開閘，源源不斷。

而那股暈眩並沒有離開，繼續在體內循環。

一會，麻木的感覺帶著人潛入地底深海。海流一時燙，一時冰。

又溼，又黏。

像是回到了那個帳篷。

天天被霸道的陽光灼傷。偶而下雨，水珠也是熱的，陰冷的風卻無時不在。

一會，人衝出海底，飛升至高空。晴空萬里，心胸跟著一起寬廣了起來，所有的不適一掃而空，竟體會到了比先前更徹底純淨的快感。

一會，人開始緩緩下降。

對適才的經歷依依不捨，心中卻很明白：這才是歸途。

風聲虎虎，敏感的觸覺感受到細薄而強勁的氣流。

很強的風，像是在高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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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蘭克林驚覺，睜開眼睛。

窄小的空間裡人影竄動。漆黑一片，唯前方駕駛座儀器發出紅綠的閃爍。朦朧的城市夜光從骯髒的窗戶透過。

「總算到了。」
「啊啊，真老天保佑。這混蛋剛才差點帶我們到陰間陪葬！」

那人說著回頭瞪了嫌犯一眼。

富蘭克林忙又閉上眼睛。一會，他眼皮微掀，斜眼往左邊的小機窗看去。

直升機的確在下降。它歪歪往左前方一棟極高的大樓降下。

從高處俯視，那大樓呈一枚八角星。

星之城。

中區！




瑞格那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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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耳語：來得晚了，抱歉！<(_ _)>

下一篇是外傳三，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