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120)

瑞格那克(六)




「各位觀眾好,這是流星電視臺的小繪。」
「繼政客:密斯特 布|克斯之死後,布魯克斯家又有重大消息。」
「密斯特 布魯克斯政客的兄長達思特 布魯克斯今晨宣布從政壇退出。不但如此,其名下Lavender財團也將脫手。更令人意外的是,繼承他地位與產業的人竟是年僅十九歲的新人庫洛洛 魯西魯。」
「我們訪問了幾位大政客...」


「李先生,您對此事有何看法﹖」
「只能說,荒唐。Lavender富可敵國,是布魯克斯上代傳下的企業,達斯特竟然就這樣給人了,還給了一個乳臭小兒!我早知道達斯特是個蠢材,卻沒想到他會蠢到此一地步!」


「黎姆利先生。」
「小繪妳好。我跟達斯特並不熟稔,不過我覺得他放棄權勢是正確行為。他不適合當一個政客。不過... 會把那麼大的財富地位拱手讓人還是讓我很驚訝。就算不參與政治他還是可以做很多造福他人的事,他卻讓給了一個欠缺經驗的年輕政客,有點... 浪費。」


「他是該退休了。」艾儂 摩柯說。「我也該考慮看看,享點清福。」


「愚蠢。」蘭姆 哈特罵。


沃 煞斯:「庫洛洛並不想大多數人想得那麼沒用。曾邀請過他的我是最清楚的。希望以後我們還會合作。」


南赫 貝爾:「身為提拔庫洛洛的人之一,我想先恭喜他。魯西魯是一個很有才華的年輕人,但是有很多工作需要的條件是才能以外的事物。現在他還沒有那些東西。」


「大家各說各話。會議長,您覺得呢﹖」
米瑟 漢彌爾頓:「對於二先生的死,我很遺憾。達斯特本不是個喜歡爭權奪利之人,退出政壇實是利多於弊。比起在政治圈裡苦苦求活,與家人享受天倫之樂或許才是我們政客該做的事。我相信庫洛洛會善加利用他新得到的地位與財富為人民服務。姑且不論幸或不幸,在此先恭喜他了。」


「魯西魯政客將於明日正午與前老闆達斯特在Lavender舉行交接儀式。布魯克斯家次日全面搬回黃區...」
「這是小繪,在星之城為您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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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長關掉電視,橫躺在沙發上。

「信長,你意外地很沒精神!」庫洛洛笑道。「你跟窩金一向都是最有活力的,不是嗎﹖」

信長閉上眼睛不理人。

庫洛洛微微一笑,回去讀他的書。

派克問:「老闆,明天就職,你不打草稿﹖」

「不必了。」庫洛洛答。「Lavender 那些掌權的老頭子看我年輕想利用我,就順著他們的意好了。」
「要用政治控制人,最笨的方法就是針鋒相對。」
「我只要假裝順服,說合他們意的話,他們就不會太忌憚我。」

富蘭克林:「讓敵人小看自己,這跟你以前的作風一般。」

庫洛洛笑說:「這一招對別的政客或對自家人一樣有效。」

「達斯特會把位子讓給你,這也是在你的意料之中﹖」

庫洛洛搖頭。「不是。」

「那你殺了密斯特... 為什麼﹖」

庫洛洛蓋上書。

「...因為我爽... 吧﹖密斯特歧視我們外者,又對我處處刁難,殺了他,舒服多了。」

富蘭克林沒有再問。

庫洛洛打呵欠。

「好累。」

「好累﹖」芬克斯奇道。「你昨晚不是七早八早就睡了﹖」

「這幾晚常作夢,沒有睡好。」

伸個懶腰。

「我們可以找下一個人了。」

「﹖」

「這次就李元世好了。我忍他很久了。」

他沉吟一會。

「還是煞斯? 他老想對我動手動腳的。」

瑪奇坐在樹下喝茶。她聞言瞪了朋友一眼。

「你不是認真的罷﹖」

「我是認真的。」

眾人面面相覷。

「太冒險了!」俠客急道。「密斯特剛死,哪一個大政客不把自己家門守得跟鐵桶一樣﹖況且禁衛軍一定也在懷疑我們...」

庫洛洛冷笑。

「令人失望。」他嘆息。「想不到你們的‘牙’都已經磨光了﹖」

「這跟那沒有關係!」俠客提高聲音。「為了你的‘身份’著想,有些事是不能急的!」

「是麼﹖」

庫洛洛望向飛坦。

「你同意我的話吧﹖」

飛坦點點頭。

信長翻身坐起。

「真是無聊。」

他走出中庭。

窩金:﹖

庫洛洛對飛坦打個眼色。

飛坦會意,也離開了中庭,往公館後門走去。

「反正遲早要做的事,早點解決不是很好?」

瑪奇:「就我看來,這比較像是有自殺傾向的人說的話。」

「你真囉唆。窩金!」

庫洛洛揚酒杯。

「倒酒。」

窩金舉起酒瓶給老闆盛滿了。

庫洛洛一口喝完,吁口長氣。「怎樣?」

「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富蘭克林道。「這不僅跟我們再中區生存有關,跟你的前途也有關係,望你三思。」

庫洛洛點頭說:「也對,那我們從長計議。」

他起身。

「我要睡回籠了,如果沒事的話,兩個小時後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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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無言了好一會。



「他最近怪怪的.。」俠客不安地說。

「怎麼怪怪的﹖」芬克斯明知故問。

「像他那時在飛機上... 還有那天晚上...」

窩金:「不會啊,我覺得這樣才像老大。庫洛洛來中區後還是頭一遭這麼有‘活力’哪!他說的沒錯,我們都快忘掉當外者的感覺了。」

他笑了笑。

「要是我們能找回我們的牙,流星禁衛軍就不算什麼了。」

瑪奇不屑說:「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們現在可是比在外區時厲害太多了,但是禁衛軍的實力還是遠在我們之上。光看坦克爾斯或星夜,兩人哪一個都比我們全體加在一起都強。」

窩金重重呸了一聲。

瑪奇又說:「他們可以跟‘外區之子’的幹部單挑勝利,我們可做不到罷﹖」

她的話不好聽卻是實情。

坦克爾斯以前說他可以一根手指殺光魯西魯一家。現在... 我們有辦法讓他用一隻手嗎﹖

「現在是贏不了的。」瑪奇從樹影裡走出。「但是我們將超越他們。」

派克:「聽妳的口氣,妳很想把他們當作敵人?」

「至少不是朋友。我可高攀不上。」

瑪奇也往大門走去。

「妳去哪﹖」

「回家。」

俠客喚:「那個... 如果不是太麻煩的話,妳能否常來這裡?」

「為什麼?」

「外區之子的餘黨還有活動。老闆的行為有點怪,妳在這保險,以防萬一。」

「這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替他工作。」

俠客滿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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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亭子沐浴在紅光之中。

坦克爾斯側坐在竹子搭成的椅子上,注視著手中的紙條。

想不到才剛上任就會遇到天大難題。



到亭子讀。



這紙條是老師寫的無疑。上面這一筆卻是伐先生加的。

伐先生的考量很正確。亭子算得上是代號。多瓦林老師最喜歡的地點。

若老師寫的事是真的...




吾友先已:

當你在讀這紙條時,我大概已經不在這世上了。
相信我們在工作上會有很多衝突,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
我只想說聲... 抱歉。畢竟你才是最適合這個位子的人。
故此,你也必須負擔難以想像的風險。
我從皮耶爾老師那繼承了這個風險。
盼你有心裡準備。
流星街的政府並不如我們想像中的單純。
所謂的投票系統並不是為了公正而成立的。
這是一場遊戲。
有三個不知名的‘手’在操縱著這個遊戲的運作。
‘那三人’會間接地控制投票的程序。他們利用不知來源的財力與暴力,逼迫大政客們投出不合常理的票。
‘那三人’才是流星街的首領。
我懷疑很多我們流星禁衛軍無法破解的案子都是他們犯下的。‘那三人’說不定都是強大的念能力者。為何三個高手會如此大費周章地擺佈政治,令人費解。
皮耶爾老師在某一情況下得知此事,與會議長,夢來山一隊長都有過詳談。他們認為此事過於重大,決計不能洩漏,不能讓人民或一般禁衛軍成員知道。更重要的是,‘那三人’似乎有透過電力監視人的能力,在有電的場合下交談任何事都是極危險的。
所以我把祕密封鎖在這。做這一行我沒有把握活太久,不敢讓老師守住的祕密失傳。
不過我想你大概很快就會猜到了。
現在這個祕密由你繼承。


先已,子幽喜歡的人是你。也只有你才配得上她。
倘若我早一步離開,請你好好保護她。
倘若我早一步離開,我會在另一個世界恭祝你們。


還有,小心羅爾德。那小子不是好東西。




紙張的最下方有老師的署名。

坦克爾斯想,老師本來想把大隊長的位子讓給伐先生,現在卻是自己當了大隊長。我能做得比老師好嗎?

他把紙搓成小球,紅光閃爍,燒成了灰燼。



羅爾德死了,老師也過世了。而伐先生不在中區。
我要在這一代把事情做個了結。



坦克爾斯緩步離開了竹亭。

怎麼辦?

他想先跟某個人談談。

‘某人’總是知道點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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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長到家時,已經是黃昏了。

他取鑰匙開門。

猛然驚覺,他往一旁跳開。

一條大漢對他招手。

「呦!」

「坦克爾斯!?」信長皺眉。「你... 幹麼?」

「我找魯西魯先生有事。」

信長看他沒敵意,開了門,領他進去。

飛坦坐在迎賓大廳的沙發上看著雜誌。

信長冷笑。

「你腳步很快嘛?」

「什麼意思?」飛坦問,目光不離雜誌。

「跟我跟了那麼久,還能趕在我之前進門。」

飛坦不再多說。

坦克爾斯不明兩人的意思,也沒多大興趣。

富蘭克林早在監視器上看到了人。他通知了夥伴,一齊來到迎賓大廳。

芬克斯第一個開口:「門鎖著,你是如何進來的?」

他明知故問,要給信長難堪。信長假裝沒聽到。

坦克爾斯答:「是信長放我進來的。我找魯西魯先生有事。」

「老闆還在睡。」

「不。」樓上一人說。「我醒了。」

眾人抬頭,看見魯西魯在二樓欄杆前,揉著睡眼。

坦克爾斯問:「吵醒你了?」

「只是單純的沒有睡好。」

坦克爾斯跟著魯西魯等進了中庭。

庫洛洛拉過兩張椅子,問:「有何貴幹?」

「首先,我有兩個要求。」坦克爾斯道。「第一,請先把連接中庭的電器與儀器都關了。」

庫洛洛動作停了一下。

「... 第二呢?」

「請你的同伴們都進來吧!我想你也不會隱瞞我們之間的談話。」

庫洛洛嘿了一聲,對攝影機打了幾個手勢。

除了瑪奇回家,魯西魯的部下都聚集在中庭了。

坦克爾斯沈吟。

「你果然知道‘那三人’的事。」

魯西魯一家差點跳了起來。驚駭形於顏色。

他怎麼知道‘那三人’!?

他怎麼知道我們也知道!?

庫洛洛卻不驚訝,反而笑說:「你很仔細,大隊長。」

坦克爾斯也笑:「幾個手勢,你的部下就知道要把電力關了。若不是經常做又怎會如此熟練?」

「那我們可以省下不少廢話。」

庫洛洛舒服地半倚在座位上。

「不能說認識,不過‘那三人’是找我聊天過.」

這次換坦克爾斯吃驚了。「聊天!﹖什麼時候﹖」

「去年,網路上的聊天室。」

大隊長‘喔’了一聲,神情見緩。他想:原來如此。‘那三人’本不會如此輕易與人見面。

「那你們聊些什麼?」

「我們... 連絡過兩次。」庫洛洛說,頑皮地眨眨眼。「他們給了我六億戒尼。」

坦克爾斯一怔,忍不住笑了出來。

「原來你的錢是‘那三人’給的。」

他忽然很嚴肅。

「他們的錢是哪來的?為什麼要給你?」

庫洛洛聳肩答:「我也很想知道。六億戒尼不算很多。Lavender的一個分公司就不只十億。至於為什麼要找我... 投緣?」

他只是亂說,坦克爾斯卻很認真。

「投緣?庫洛洛,你的確是個很麻煩的角色。你上任後流星街風雨不斷,連我老師都說你是掃帚星。」

「羅爾德的舊帳跟我有什麼關係?」

「但是你跟羅爾德也很‘投緣’。」

庫洛洛冷笑一聲。「算是相見恨晚。」

旁人聽不出庫洛洛是真的贊成還是在說反話。

坦克爾斯:「不談這個。你是怎麼知道‘那三人’的事?」

「貝爾長老在我競選前警告過我。」庫洛洛答。「你自己又是怎麼知道的?」

「老師在死前有留下一張紙條給伐先生。伐先生則把紙條給了我。我一直到那時才瞭解政府真實的一面,以及我的前輩們為了隱瞞事實所作的犧牲。」

庫洛洛拿起桌上的酒瓶。

「要喝嗎?」

「不,謝了。有甜食嗎?」

富蘭克林到娛樂室的冰箱裡捧了幾盤糕點。庫洛洛把殘酒都倒進酒杯,呷了一口。

坦克爾斯塞了三塊棗泥糕入嘴,邊嚼邊讚:「味道很好。」

「喜歡的話我們有不少,可以送你。好了,現在我們有了點共識,打算怎麼辦?」

坦克爾斯不答,慢條斯理的吃著他的甜點。

一乾二淨。

「我要在這我一代把事情做個了結。」

「你的意思是?」

「作戰。」

庫洛洛隱約猜到了。

很符合拿波姆大隊長的個性。

「你贏不了的。」

這是殘酷的事實。

不過坦克爾斯沒有害怕。「我可以忍。」

「忍?」

「忍到流星禁衛軍第一第二隊回來。」

「我瞭解你們流星禁衛軍的實力很強」庫洛洛道。「但要對付‘那三人’... 加上他們也不夠吧?」

坦克爾斯嘿了幾聲。

庫洛洛:「怎麼?」

「你不瞭解。」

「願聞其詳。」

「夢來你是認識的了。」

「所以?」庫洛洛不明坦克爾斯的走向。

「她父親是我們第一小隊的隊長。」坦克爾斯道。「他的實力比我老師的老師,皮耶爾大隊長還要強。當年把羅爾德打成重傷,落荒而逃。」

庫洛洛皺眉說:「原來如此,‘那三人’一定會有所忌憚。」
「還特意把前兩隊的人掉出流星街。」

「沒有錯。‘那三人’顯然利用了政府的力量來壓制我們。」坦克爾斯說。「羅爾德這一鬧,禁衛軍的力量又被削減了不少。」

庫洛洛揚眉。

「你認為兩邊有關係?」

「你難道不知道?」

坦克爾斯的語氣微有質問的意味。

庫洛洛總是知道一點內幕。

魯西魯反問:「夢來山若這麼厲害,為什麼沒有行動?」

坦克爾斯:「很有可能他自覺一個人的力量不足。」

「光靠夢來山一人的確不大可能對付得了三個人。」

坦克爾斯閉上眼睛。

「三個人... 說不定沒辦法...」他一字一字地道。「但說不定根本沒有三個人。」

「!?」

魯西魯一家的人都沒想到坦克爾斯會這麼說。

飛坦問:「你怎麼知道?」

「我猜...所謂‘那三人’其實是一人,要不便是對‘另一個人’絕對服從。」

「另一個人﹖」庫洛洛面無表情.「你怎麼會這麼想﹖」

「你跟他們談過話,老闆還有過接觸,你覺得‘那三人’的個性如何?」

庫洛洛笑問:「是要側寫?」

他想了一下。

「幼稚。」
「自我中心。」
「鄙視他人。」

坦克爾斯點頭道:「說的沒錯。我也這麼想。」
「大費周章地指使政客,極不合效率。」
「這不像是計畫,反而像是遊戲。」
「若真的是三個人,三個念能力者,三個高手,興趣一樣的可能性有多大?」

庫洛洛想想也對。「的確... 你們禁衛軍也是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坦克爾斯:「你說他‘那三人’跟你談過話,寫過電郵,可是那些網路軟體不能證明使用者的數量。你也是用俠客的身份與‘那三人’交談的不是?若他們無法透過電力偵測他們又豈能知道是誰在跟他們聊天?」
「若真是三個人,卻行動一致。他們很有可能只是表面。」
「有一個黑手。」



那三人?
你還是這樣稱呼他們?
你知道的真少!



「我想你說得沒錯。」庫洛洛低聲道。

坦克爾斯說:「很難想像這麼厲害的人會是小孩。可是‘它’的行為真的很幼稚。」

「說不定是強化系的。」

坦克爾斯哈哈大笑。「我也正是這麼想。」

兩人笑了一陣,笑聲爽朗。

坦克爾斯止了笑聲,說:「流星街的政府缺點很多,但是至少有一項獲得肯定,那就是政客們用投票表決提案,多人掌權而不是一人專政。」

庫洛洛:「那也說不上多公正,就跟議員的賄選一樣。想我當年選舉...」

坦克爾斯不理魯西魯的打岔,續道:「當民眾知道他們的政府實際上是個傀儡時,你想會發生什麼事?」

「搞不好會造成恐慌。」庫洛洛道,嘴角浮起微笑。

「恐懼是會連貫的。不要說恐怖份子的餘黨會藉機行動,人民之間的互信將蕩然無存。」
「故此,在那我們有把握控制局勢之前,最好不要洩漏此事,能不講便不講。」

庫洛洛瞇眼問:「聽起來你倒不是在乎‘那三人’知道會殺了你,反是顧及中區的穩定?」

「羅爾德剛死不久,不必引起額外的混亂。」坦克爾斯看庫洛洛笑得詭異,問:「怎麼?」

庫洛洛笑答:「怎麼可能﹖你的主意真是太好了。我也不想那麼早丟了飯碗。」

坦克爾斯一眼大一眼小,顯然不盡信。

庫洛洛:「大隊長,我懂你的意思。流星禁衛軍人手不足,最好還是等第一第二隊的人回來再說。」
「會議長那邊我會親自跟他說的。其實他還在想你們禁衛軍的人到底知不知道‘那三人’的事哪!現在真相大白了,我想他會很高興。」

「那有勞了。」坦克爾斯起身。「說到這為止,我們以後再談。」

庫洛洛親自恭送大隊長出門。

他從富蘭克林手中接過糕點遞給坦克爾斯。「一點小意思。多來拜訪。」

坦克爾斯謝過收下。「很高興與你談話。明天見了。」

「彼此彼此。明天見。」

大隊長揚長而去。高大的影子在地上縮成長長的一條黑線。

庫洛洛微笑望著坦克爾斯走遠。

真是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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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耳語:兩個讀者賭博,真好玩。我是無所謂誰贏,不過看Agatha對伐先生的執念很可怕,說不定是他贏。前事的同人?我也想拜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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