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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繪的念能力者介紹篇(6)

名字:神川哈查馬
年齡:﹖(看起來是四十出頭)
所屬團體:無
系統:設定上是具現化系.
能力名:﹖
領域:﹖
等級:﹖

名字:與哈查馬
年齡:﹖(看起來是二十多歲)
所屬團體:無
系統:設定上是特質系.
能力名:﹖
領域:﹖
等級:﹖

死神:神川是信長的師父,他與妻子被信長當作真正的父母看待.兩人在故事裡出場很少,主要是為了讓信長從缺乏自信的小孩成長為能自主的大人而設計的角色.教導,訓練,挑戰信長的能力,但永遠支持他.第二個理由是‘名字’.在傳統日本的流派裡(武或非武),宗家(就是掌門人)都會繼承上一代的名字.神川允許信長使用他的姓,等於是選擇他當哈查馬流刀術的繼承人.信長了不了解這層意義就不知道了.‘與’的名字是繼承母親,有‘人生在世,分不如合’之意.兩人是恩愛的夫妻,在來到流星街之前做的事屬未知領域.




前事(61)

風雨中的帆船(三)




半透明的帶子,舞出一個個繞纏海島的波浪.

「為何要一人來﹖」米卡兒問.「有自信獨自打倒我﹖」

「沒有.」

米卡兒一呆.「(汗)啊﹖」

信長雙手持刀.

「你...是想報昨晚的仇,不希望同伴插手﹖」

「不是.」

「你...覺得是自己的責任,所以不希望同伴插手﹖」

「不是.」信長有點不耐煩了.「打就打,囉哩叭唆的幹麼﹖」

沒自信一人打贏,卻不肯叫同伴幫忙﹖而且還不是為了報仇或責任感﹖

米卡兒沒見過這種人.

信長雖然沒有回答,心裡卻有了答案.

好久了.

好久,從好久以前開始,他一直都是靠同伴的保護.

當時他實力不足,只好厚著臉皮讓同伴保護他.

現在不同了.

他有實力.

他想要保護同伴.

一次也好,證明自己的價值.

米卡兒猜不到信長複雜的心情,但是她知道真實與信長的同伴有關.

自己沒有的...同伴.親人﹖

「我問你.」米卡兒輕輕地問.「你死了的話,有人會為你哭泣嗎﹖」

信長一呆.「(汗)啊﹖」

這是什麼怪問題﹖

可是,卻與自己的心情如此貼切...

答案是肯定的,無誤的.

「有.」

米卡兒眼光垂到地面.

信長覺得很奇怪,問:「幹麼﹖」

「沒有.」米卡兒咬著牙說.「期待他們替你送終吧!」

左手張開,一柄苦無落下.在它落地之前,帶子往上一飄,與柄連在一起.響尾蛇般地,兩者一齊張牙舞爪.

‘片翼天使’!

米卡兒手一動,帶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大弧,苦無指向信長的後腦.速度之快,角度之奇,出乎信長意料之外.

信長向前踏出一步,刀子逆行,往帶子前端的苦無削去.

豈料那柄苦無像是有了生命,閉開了刀鋒,唰!在信長左手臂上劃了一道,衣袖馬上染紅.

信長吃了一驚彎下身閉開第三擊,往後躍開.

米卡兒拉回帶子,手握苦無.

信長觀察自己的傷,知道無大礙.

米卡兒的帶子...質地可隨她的意思改變,從鞭子的硬性轉到綢帶的軟性,在空中能馬上轉變角度.

本以為苦無,念布等都是近距離的武具,想不到也能遠距離攻擊.

那只好...

信長往前衝刺.

米卡兒料到這一著,手在懷裡挑出另一把苦無,往信長擲去.

信長隨手一擋,匡,苦無彈開,人的去勢仍是不減.

米卡兒左手一伸,掌心跑出另一條帶子.手臂一揮,新帶子追上被打飛的苦無,連成一線,回頭攻向信長後腦,右手的帶子同時攻向信長的眉心.

雙面夾攻!

信長頭一低,身子上下翻轉,看著兩柄苦無在眼前撞出火星.他腳一推,後翻身,刀鋒砍向米卡兒的左頸動脤.

米卡兒退後閉開.信長不等落地,又是一個後翻身,刀刃還是砍向米卡兒的左頸動脤.這一次米卡兒躲不開,帶子回收,用苦無接了,震得手掌劇痛.

信長腳剛碰地,左轉身,右轉身,砍,戳,劈,劃,一波波攻勢綿綿不絕,每一招都不相同,卻都攻向米卡兒的左頸動脤.兩人對決,短時間內連續攻擊同一點容易讓敵人養成防守上的習慣.信長仗著自己力量比米卡兒強大,強迫她用同一種不良防守姿勢,一次一次地,漸漸把她的平衡感驅逐掉.他把握時機,不讓米卡兒有機會保持距離.今天兩人不是在車上對決,信長的步法讓他佔有優勢.

沒多久,米卡兒再也擋不住,腳步歪了.

信長看見破綻,刀子一轉,往米卡兒的右腰砍去.

米卡兒手掌一張,竟抓住了刀背,一帶一推,抹開了刀的攻勢.腳一踢,把信長趕離身邊.

信長急急倒退,暗叫:不可能!這女人就算灌了氣,肉身也不可能抵擋用念強化過的刀啊!﹖

他心念一動,發動‘凝’,看到米卡兒手上纏了幾層半透明的念布.

以及...血滴.

用手...果然還是太勉強了.不過這也證明了米卡兒的‘念’攻防兼備,角度不對根本不能給予致命傷.

米卡兒這一邊暗叫好險.她成功地把刀子推開,卻也賭上了賠掉手掌的可能性.雖然結果還算良好,她一點也沒有得意之情.

跟昨晚完全不同,這個叫做信長的外者...

半調子的攻擊會有反效果.

米卡兒閉眼,左右手的掌心各又飄出兩條帶子.她手向外推出,六條帶子呈雪花的結晶狀,在身邊展開如‘熾天使’般的羽翼!

米卡兒手掌在身前合一,六道白光朝信長身上的要害飛去.

信長拔出裂鬼丸,與右手的刀一起,鏘鏘鏘鏘鏘鏘,連擋了六下.

米卡兒手腕擺動,像是在指揮一曲柔美的樂章,控制著帶子從上下左右前後同時進攻.帶子的舞蹈曼妙,讓人情不自禁多看幾眼,捨不得擋開.

信長身為外者,面臨生死關頭自然不受帶子的變化影響,但是米卡兒的攻擊緊湊之極,連喘息的餘地也沒有.在這種情況下不要說是靠近敵人了,連防禦都相當耗損體力.更何況念能力者的對決,生命之源的氣一枯竭也別想活了.

進退兩難.

米卡兒總在信長的刀刃劃上帶子時將硬度大幅降低,讓它們不受力.

信長改攻擊苦無.鏘!斬斷一枚.

米卡兒在懷中挑出新的一柄苦無,向信長射去.

信長低身閃避,而米卡兒的念布帶卻又追上苦無,在半空連結,又變成鞭子朝信長攻擊.米卡兒的招式變化多端,偶而用帶子上的苦無當暗器使,馬上又用帶子接上.苦無在空中碰撞,從連自己也無法料到的角度攻擊.信長對苦無造成的傷害,米卡兒總是能瞬間補充,而帶子也會把握機會絆信長的腳,讓他無法使用他善長的步法脫身.

信長很憤怒,強壓住自己的情緒.他幾次攻擊都宣告無效,心裡一急,帶子趁虛而入,在他身上加了一道,兩道,三道口子.

他忽想:師父在這種時候會怎麼做﹖

...不知道.

信長靈光一動,轉過裂果丸的刀鋒,兩柄刀交叉,一分,喀喳一聲,剪斷了一條帶子.

米卡兒一驚,想要用剩下的帶子接上墜下的苦無,信長卻如法泡製,喀喳喀喳數聲,把所有的帶子都剪斷,腳一踢,把六柄苦無都踢得老遠.

米卡兒看呆了.

她沒想到,自己的攻擊竟然這麼容易就被破解了.

想想,這也是身為殺手的她頭一次正面應敵...

信長刀尖指向米卡兒.

「勝負已分.」

米卡兒不答,左手比出一柄苦無.

身上的念布如一層層白紗,飄浮,落地.

隨即,白紗變成了微風,全部聚到左臂,一圈圈地圍住了.米卡兒身上的氣漸漸都物質化成念布,落地,聚集.越績越多,漸漸地米卡兒的左臂已成了霧濛濛的一片,平鏡水面下隱藏的的激烈漩渦,只有中心的苦無發出明顯的凶兆.

像是卸下了羽毛的天使.

這招‘墮天使’是米卡兒最驚人的一著殺手.用所有的‘天使之羽’保護著她精準的攻擊,使其無法被阻擋,毫不停留地飛向敵人的要害.當然,使用這一招時她形同赤裸,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如此地犧牲,換來的是一擊必殺!

信長看得出這一招有多危險,狠辣的招式下隱隱透出米卡兒的決意與自信.

一般的防禦絕對無法擋住.唯一能對抗這一招的只有...

信長歸雙刀入鞘,左腳後退一步,右腳彎曲,左手握住刀鞘,右手在刀柄上方張開.

米卡兒想:居合麼﹖

信長全身聚滿了氣,像是一張拉飽了的弓.

這種威力,或許能擊破我的‘墮天使’...

但是他只有一次機會.

米卡兒的右手保持自然.

裡面還藏了一柄苦無.

實際上,她的‘墮天使’不僅僅只有靠‘念’的威力而已.

右手的苦無是‘預防’!

可能性一:敵人閉開了‘墮天使’的攻擊.

可能性二:敵人有能力擊破‘墮天使’.

兩種情況下,右手的苦無會趁敵人的全副心意放在‘墮天使’上時攻擊!

她是殺手,自然不能只和敵人硬碰硬.

這是最後了!

米卡兒漆亮的眼睛閃爍著殺意.

她衝上前.

信長凝勢不發.

米卡兒左手後縮,右手擲出了誘敵的暗器!

信長瞇了眼,咬牙.

他知道米卡兒的計策了.

苦無離他的眉心越來越近.

危險迫在眉睫,信長不得不攻!

他拔刀,一道冰光射出刀鞘.

刀光縱橫!

苦無分成兩半.對面柱子被斬成兩截.柱子後老舊的牆壁也無聲無息地分開了.

米卡兒早在丟出苦無時就已躍離地面.現在她為自己的決定感到慶幸.

信長已失去了他的王牌.

米卡兒的左手起了旋渦.

去死吧!

‘墮天使’!



有.



米卡兒的手停下動作.

信長使盡‘鍊’,硬生生改地改變姿勢.

他左手觸到裂鬼丸的刀柄.

米卡兒驚醒,發出了攻擊.苦無帶著一陣破空噪音,像一枚水雷游過,伴著尖銳的空氣漣漪往信長頭頂轟去.

信長左手逆握,翻身朝上,使出了逆手拔刀術!

兩邊相交!

重重包圍的‘天使之羽’出現裂痕,一片片分成兩半.苦無接觸到刀氣,也被斷成兩截.

最後,米卡兒的左手隨著武器,俐落地被斬斷,飛離身體!

米卡兒臉現強烈痛楚之色,長聲慘叫,身子被信長的念推出,重重撞上柱子,落地.

變成兩半的苦無餘勢不衰,一個從信長的左太陽穴劃過,一個則劃傷了右額.鮮血糢糊了視線.

信長刀子垂在身旁,知道自己贏了.

可是她剛才...動作停滯了﹖

她明明可以殺了我的.

就在信長百思不解時,米卡兒搖搖晃晃地站起,手裡握了柄苦無.

信長搖頭.

「妳知道沒用的.」

米卡兒臉上沒有憤怒仇恨,只有茫然.

她笑了.

笑得好美,好溫柔.

她把苦無...戮進心臟.

信長也呆了,看著米卡兒慢慢倒下,驚問:「妳...!﹖」

米卡兒微笑.

「這樣...你們就不必再擔心我了.」

信長瞪著她.

他不懂.

「妳何必﹖」

「我任務失敗.」米卡兒語氣平淡.「手一斷,以後再也沒有機會成功了.」

信長默然.

他踏出一步.

「別過來.」米卡兒阻止他.

信長停下.

米卡兒眼睛微閉.「你太靠近,我會想殺你.」

信長腳步微一遲疑,又開始移動,直走到米卡兒身旁.

他蹲下,用左手將她的上身抬起.

米卡兒眼睛睜開,右手反射性從胸袋抽出苦無,瞬霎劃向信長的咽喉.

信長不躲不擋,任由苦無攻擊他的要害.

刃口只觸傷了信長的皮膚,沒有再進一步.一道細細血絲從傷口垂下.

兩人靜止.

過了一會,信長的右手輕輕地推開苦無.

米卡兒嘆氣,手無力的垂下.

信長解開米卡兒的衣服,露出傷口.那把苦無深陷在體內,傷及心肺,若不是她動手時已激戰乏力,這苦無只怕會穿透心臟,此刻早已斃命.米卡兒的氣雖強,但是受此重傷,死亡的到來也不過延遲了一時三刻而已.

信長咬牙.

「你說謊.」他沉聲說.「那不是實話!」信長幾乎要吼叫.「你為什麼要自殺!﹖」

米卡兒怔怔的看著他.

眼睛像是在說,你為什麼能知道﹖

「你說的沒錯.」她低聲同意.「我...殺不了你.」

信長不解的皺眉.

米卡兒眼望破舊剝落的地鐵天花板.

「我以前...殺過很多人.」她回想.「都是惡人.」

她稍稍停頓.

「他們都說謊,說他們死後會有人為他們流淚.」
「騙子.」
「可是,我知道.」
「你沒有說謊.」

信長無言.

米卡兒抬起粘滿血污的右手,淚水湧入眼眶.

「當我知道世界上有一個值得他人流淚的,我才發覺,我死了...也不會有人為我哭泣.」
「我...活不下去了.」

她的眼淚滑下臉頰,沖開了被鮮血覆蓋的皮膚.

信長盯著米卡兒憔悴的臉,想知道她是否是認真的.

他心神混亂,知覺麻木.

「妳...真傻!」他低聲抗議.

米卡兒給他一個淺笑.

「這是...身為外者的固執.」

信長捏緊拳頭,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他緩緩搖頭.

「妳也是外者﹖」

「嗯.」

「名字﹖」

米卡兒好奇的看著信長.

「為何想知道﹖」她問.「我...又不會有墓碑.」

信長不答.

米卡兒輕輕嘆息.

「我養父叫我米卡兒.」

她說.

「我養母叫我‘帆’.」

小帆.

一個普通女孩的名字.

也是一個殺手的名字.

信長馬上問:「你養父是誰﹖」

小帆搖頭.

「不要再侮辱我了.」

一個殺手未能完成任務,豈能再透露主人的名字﹖

信長很慚愧,轉過頭.

小帆又說:「我養母帶我到中區謀生活,被殺了.我養父撿到還小的我,救了我的命.」

「妳是為了報恩才殺人的﹖」信長問.「蠢!為了這種事...」

他住口.

要是窩金要他殺人,他肯不肯﹖

他肯的.為了情義.

這樣子,他還有資格怪小帆嗎﹖

還有,他為什麼在生氣?

小帆看著信長臉色的變化,猜到了他的心意.

「你呢﹖」

「啊﹖」

「你的名字﹖」

「信長.」他回答,接著驕傲的說:「信長哈查馬!」

小帆又搖頭.「我知道你叫信長(哈查馬﹖)」她道.「我是說,你有小名嗎﹖」

「小名﹖」信長搔頭.「這個...」

他沉吟半晌.

「有是有,不過不登大雅.」信長吞吞吐吐的說.「我有個朋友小時候叫我‘狗肉丸’.」

小帆一怔,道:「好奇怪的小名.」

「嗯,我喜歡東方文化.我有個愛胡鬧的朋友從我一本漢字書裡隨便找幾個字湊在一起,結果...就是這樣.」信長有點啼笑皆非.「他現在八成忘了,不過‘狗肉丸’這名字他以前可是天天叫的.」

說到這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帆也笑了起來,但是這一笑牽動傷口.她登時劇烈吐血,鮮紅染污了信長的臉,衣服,雙手...

信長卸去笑容,靠近小帆的耳邊.

「妳有什麼心願,我幫妳完成.」

小帆呼吸困難,血從嘴邊溢出.漆亮的眼瞳光芒渙散,失去了舊有的神采.

「我...我在綠區有養一隻貓.」她無力的說,意識漸漸遠去.「牠叫毛球,是隻黑貓.我死了沒人照顧它,孤零零的很可憐.你...請你將它交給一個愛貓的人,別讓惡人欺侮它.」

信長看著小帆失去血液的蒼白面目,毅然的點了頭.

她欣慰的微笑.相貌平凡的她在臨死之際,笑容卻有驚心動魄的美!

「謝...謝謝你.」她微聲說.「毛球喜歡吃柴魚和牛奶,平常它喜歡睡午覺,喜歡玩毛線,皮球,牠...很可愛,很聰明.」

信長附和:「是啊,很好.」

「你喜歡牠﹖那真好.」

小帆忽然想起一事.

「我...我有一個學妹,也請你...」

她停話,搖頭.

「算了,讓她獨力成長罷...」
「外者...實力不足就會死...像我一樣...」

小帆眼皮慢慢下垂,直到完全閉上.

信長緊緊抱著小帆的身子.

他咬著嘴脣.

「我會做到的.」

他保証,要她聽見.

「小帆.」

信長的話在地鐵起了回響.

小帆的眼睛忽然睜開.

她看著信長,眼神混著驚喜和傷心,像是一生的悲苦得到了解脫,又像是分離前的依依不捨.

「好久沒人這麼叫我了.」小帆溫柔地說.「哈查馬.」

她靠在信長胸前,沒有再醒來.

地鐵軌道顫抖.

光線從隧道透出.

伴著轟隆巨響,地下鐵也快要入站了.

信長茫然的看著小帆.

「好久沒人這麼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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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地鐵駛入無人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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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聽到聲音,跑到門口.

進來的卻是一名陌生人,左手上拿著小帆的學生證與鑰匙,右手則抱著本人.

他把小帆放在地上.

毛球走近,嗅著主人.

信長看她們親近,心下黯然.

「對不住,我殺了你的主人.」

毛球抬頭看著信長,好似聽得懂他的話.

客廳的桌上擺了一個盤子,上頭躺了一束乾燥的薰衣草,散出香味.

毛球低頭舐著小帆的臉,不知是否察覺了主人已醒不來了﹖

信長眼中透出殺氣.

「你必須選擇.」

他擺出居合勢.

「你主人要我照顧你,我自然會做到.」信長說.「但我活在與死亡為伍的世界裡,可不能保證好好照顧你一輩子.」
「如果你寧願和你主人在一起,我馬上送你去見她.」
「如果你想要尊重妳主人的意思,就和我一起走.」

毛球抬起頭看了信長一眼,又低頭看了主人一眼.

牠離開小帆,幾步跳到信長的肩上.

信長閉上眼.

「是麼...」
「看來...你並沒有像你主人說的一樣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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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快樂!」

眾人在中庭乾杯.

中庭的天窗是開著的,期盼已久的白雪緩緩飄下,積起.

「開禮物,開禮物!」

窩金把禮盒推到富蘭克林前面.

「老兄,你平日辛苦了,這送你.」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事了﹖」

富蘭克林笑著把祕密聖誕老人的禮物拆開,展開一片布.

粉紅色花邊的圍裙.

芬克斯看了忍不住捧腹狂笑.窩金也是笑大了嘴.

派克怪窩金:「怎麼送這種東西﹖」

窩金笑答:「沒辦法,天造地設嘛!」

富蘭克林笑了笑,謝過收下.

庫洛洛也笑了一下,看到有人開了大門.

進來的是信長,肩膀上還有一團黑色的東西.

庫洛洛打個手勢,大家都到大廳見他.

魯西魯看到信長身上的血跡,問:「怎樣了﹖」

信長不答,對小滴說:「小滴,我有禮物給妳.」

他對小滴伸出手腕.肩膀上的黑色物件抬頭,順著信長的手跑到小滴肩上,原來是一隻黑貓,毛髮短而柔順.

小滴睜大了眼.

「我...一直想要一隻黑貓.」她抬頭看信長.「你怎麼知道的﹖」

信長給她一個溫和的微笑.

小滴抬起兩手要抱黑貓.那黑貓自動跑到她手裡.

「好聰明的貓兒.」派克說.「信長,你這祕密聖誕老人不錯呦!」

「奇蹟真的發生了呢!」小滴說.「牠叫什麼名字.」

「毛球.」信長答.

小滴抬頭.

毛球﹖

她回想:我好像...在哪聽過﹖

信長續道:「毛球喜歡吃柴魚和牛奶,平常它喜歡睡午覺,喜歡玩毛線,皮球...」

「你怎麼這麼了解牠﹖」芬克斯問,遞給信長一件禮物盒.「你的.」

信長用詢問的眼光看芬克斯.

「我是你的祕密聖誕老人.」芬克斯說.「沒什麼,只是劍套.天氣不好,想你光用刀鞘大概不夠.」

「芬克斯.」信長誠懇地說.「謝謝.」

看信長這麼正式,芬克斯覺得很怪.「幹麼這麼...﹖」

所有人回到中庭.白雪已經積厚了.

「信長.」庫洛洛坐下問.「那刺客呢﹖」

「死了.」

「是麼...做的好.」庫洛洛身子後靠「我就知道你能完成任務.」

信長無言,離開中庭.

眾人面面相覷.

「他是怎麼了﹖」

窩金也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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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耳語:站長說要關站...嗯,若是真的,那我以後在‘獵人之夢’貼.


新年快樂,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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