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小繪的念能力者介紹篇(5)

名字:莫洛昆歐伯朗
年齡:二十五
所屬團體:流星禁衛軍第三小隊
系統:操作系(藍).
能力名:人生如戲(Lifeisbutaplay)-用脖子上的傀儡操縱人的動作.沒有人數上限,但是有很多規制.

1)必須要看得見對方.目標離開視線超過一秒,能力就會解除.
2)傀儡的姿勢要與操縱的對象一樣.若操縱期間傀儡受外來的‘念’影響而改變姿勢,能力就會解除.使用‘念’的時候莫洛昆會用‘纏’或‘硬’保護傀儡不受影響.
3)不能命令對方說話或使用念能力,只能操縱動作(手指可以操縱).

莫洛昆的‘念’可用望遠鏡,電視等傳播儀器當介煤,遠隔操縱對方.應該還有不為人知的能力.

領域:看得見就行.視線不夠清楚的話能力會減弱.
等級:B-,不過戰鬥力低.在隊裡他是補助角色.

死神:這傢伙有著與行為語調不配的實力.金色頭髮綁了馬尾,一雙大大的眼睛,成熟的面孔笑起來卻有兩個小小的酒渦.他屬於清純,斯文,有朝氣,又不會太幼齒的美型男.莫洛昆有點敬畏女性(如星夜),對她們必恭必敬.莫洛昆對瑪奇很有好感,不過對方不理他.平時的工作是作家跟傀儡戲家.口頭禪是‘這劇情雖然老套,我卻很喜歡.’




前事(59)

風雨中的帆船(一)




大雪.

好大的雪.

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像蛋糕上的鮮奶油.

「實在很美.」神川自言自語,與徒弟坐在客廳外院子邊的走廊.他妻子與在客廳裡縫補衣物.

信長不以為然.雪他是看膩了,只記得每到冬天他跟同伴都會苦不堪言.雪有什麼美,他不了解.

神川倒杯酒,一口飲乾.

「小時候,我們家在冬天還沒來以前就會準備過年.」
「大人會賞雪,烹煮美食,小孩會唱歌,跳舞,遊戲.」
「而長老們則會表演刀法.」

信長眼睛一花,神川已經站在庭院的中央.他手裡有一把出鞘了的刀,看樣式是在客廳裡的那一把.院子裡沒有足跡,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到那的.

神川閉上眼.停在他身上的雪花自動飄散.

他舉刀,一招一式的舞了起來.

信長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師父.只見神川的刀法極慢,條理井然,姿勢端凝.他從拔刀勢開始,提刀,轉身,刀子舞了一圈,落在後腰.接著,刀刃浮起,跨步,退,進,斜行.

地上的雪紛紛退讓.

神川用刀突刺,斜砍,逆擊,橫劈,舉刀,落下,骸割.

雪花觸到刀鋒,化成煙霧.

信長看他師父只用攻招,卻是毫無破綻.招式緩慢精準,敵人不得不防.也因為招式緩慢,變招更加容易,可謂攻防兼備.雪花剛碰到刃口便已消解,招式中實蘊積驚人力量.

神川刀刃下移.

他長嘯一聲,刀法迅捷變化,一招間從至慢換到至疾.刀光飛舞,大雪與狂風已近不了身.他招式雖快,卻是清清楚楚,信長一時間竟分不出這刀法是快還是慢!

神川的步法也是變化多端,配上他的刀,他一人幻作二三人,七八人,院子裡來來去去都是他的影子,絕不停留於一點.

客廳裡蠟燭的燭蕊‘噗’的一聲爆了開.

信長眼前一黑.

光線暗下,又明亮了起來.

神川的刀也變了.

刀刃橫在胸口.

不快,不慢,刀刃移動,一個個殘像尾隨著.

雪花飄流,穿過神川的刀,穿過他的身體.

信長張大了嘴.

神川動步,腳穿過了地上的積雪.

積雪沒有讓路.不知道要讓,也不必讓.

它們根本沒有被影響.

神川只使了一招.

刀子自上往下,斜劈.

很普通的一招.

刀刃停下的那一剎那,經過招式軌道的雪花‘消失’了.

與這一招同時歸為‘無’.

神川歸刀入鞘,回到走廊.

信長只看的眼睛發直.想要讚賞,卻想不到適當的形容詞.

神川放回刀子,倒了杯酒.

「好久沒這樣使刀了.」他喝酒.「平時也沒人看.」

信長楞了老半天,才結結巴巴地問:「師母...也不看﹖」

「她﹖」神川苦笑,看了與一眼.「看膩了罷﹖」

與微笑著挽了神川的手,溫柔地答:「我看不厭.」

信長看師父師母兩人講話,暗暗羨慕,問:「師父的...家人呢﹖」

神川看著灰色的天空.

「那一年...天上也是飄著大雪...」
「我們的國家與別國起了戰爭,長老們決定不涉足政治,毅然選擇離開.」
「而在路上,敵人對我們經過的一個城市投了武器.我們離那有一段距離,卻也受到了波及.」
「家人都一個個死了.」
「死得很慢,若不是被那武器毒死,便是飢寒交迫地病死.最後只剩下我和我母親.一年後她也過世了.」

信長駭然,問:「什麼武器,這麼可怕﹖」

「那是...」

神川說了名字.

「流星街的生活雖苦,至少你不會遇上那玩意兒.」

屋子的燈光,映照著雪花,像是一件羽紗,輕輕攏住視線.

一片結晶落到信長的手背上.

他舉手一看,是六角形的.

「事情過了這麼久,感傷也漸漸淡了.我父母兄弟姐妹都去了.我雖然愛他們,希望他們活過大難,不過世上有誰不死﹖」

神川淡淡地說,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他指著院子裡的雪.

「人來到這個世上就跟雪花一樣,是運命牽絆的.不管何時走,都跟問雪花何時融解一樣無益.」
「不過我們又何必問﹖」

信長聽得不是很懂.他手上的結晶回應著神川,短暫地享受手背的溫暖,離開今世.

「本來我很看不開的,也想過死的事.」神川續說.「不過很快的我就發現,一個人只要肯去追求,他是永遠不會寂寞的.」
「世上總有一人在等著你.」
「至少...現在我還有兩個家人.」

「兩個﹖」信長問.「一位是師娘,還有一位呢﹖」

神川身上的氣忽然暴漲.雪花紛紛跳開.

信長嚇了一跳,身子後縮.

神川罵道:「這種笨問題也敢問我!﹖滾出去!基本練習做一百遍!」

「外面冷啊!」

「廢話,不然我叫你出去幹麼﹖」

信長無奈,披衣取刀,跳出走廊.

「等一下.」

信長轉頭.

神川倒了一杯酒,遞給他.

「暖暖身再練.」

信長喝了,全身馬上燒了起來.

他盯著神川的酒瓶.

神川皺眉頭.「怎麼﹖還要一杯﹖」

信長靦腆地點了頭.

神川笑罵:「小酒鬼,這等嗜飲.」

他又倒了一杯給信長,說:「我小時候也常向長輩要酒喝.」

「他們肯給嗎﹖」

「有時肯,有時不肯.」

信長笑問:「不給的話你怎麼辦﹖」

神川笑答:「用偷的.不過很難到手.我猜他們故意讓我偷到.」

信長不敢再要酒,跳出走廊,在雪地中舞起木刀.

大雪.

好大的雪.

---------------------------------------------------



窩金開了門.

信長躺在被褥裡,微微發出鼾聲.

窩金推了推信長.後者睜開眼睛,坐起身.

「怎麼睡這麼晚﹖」

信長一臉茫然,又倒了下去.

窩金又推他.「喂!」

「我想再躺一下.」信長沒精打彩,身子轉向內側.

「拜託,日上三竿啦!起來起來起來!」

窩金掀開棉被.信長不理他,繼續躺.

窩金換了手段,在信長腰部搔了幾下.

信長再也忍不住,翻身揍了窩金一拳,兩人就這樣乒乒乓乓地打了起來.

「喂!幹麼呀!﹖」地板下傳來富蘭克林的聲音.

兩人哪裡理他﹖打了個痛快.

良久,兩人打累了,倒在地上.

「你白痴啊﹖」信長道.

「怎麼﹖」

「你幹麼讓我揍啊﹖赤手空拳我怎麼打得倒你﹖」

「你發現啦﹖」

信長呸了一聲,覺得這樣實在勝之不武,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又倒回床上.

窩金問:「你平常老早就爬起來練刀了,今天這麼懶﹖」

信長翻向內側.

「我...想我師父...」他低聲說.

「所以﹖」窩金問.「想他就不練習了﹖」

信長想想也很矛盾,不禁苦笑.窩金的話總是這麼直接有理.

叩叩叩

房裡的兩人轉頭,見是老闆.

庫洛洛笑吟吟地站在門邊,精神極佳.

「你們兩個打架應該在中庭打啊!這房子很老了,我可不想要它垮掉.」

信長離床.「不好意思.」

「沒什麼,今天開始放長假,放鬆一點.」庫洛洛說.「信長,你起得晚了...」

「沒事,只是做了夢.」

「那好.」庫洛洛說.「陪我練習吧!」

---------------------------------------------------

信長換了衣服,拿了刀到中庭.游泳池旁擺了一條長桌,上面蓋了白布,擺滿食物飲料.富蘭克林雙腋下撐著拐杖,有點吃力地準備,俠客與瑪奇在一旁幫忙.陽光透過中庭的天窗,使大家能夠在不受寒風微雨的攻擊下享受灰白的陽光.

今天開始放長假,大家都趁這個時候休養.

飛坦坐在樹下看書,芬克斯投籃.

派克諾妲卻不見蹤影,想是在房裡處理雜務.

小滴的假期是從明天的半天(12/24)放到一月初,今天還是要去學校.

庫洛洛走到草地上.

「用武器無所謂.」

「可以麼﹖」信長拔刀.

「嗯.」

芬克斯三分進籃,插口:「你實力不足,才要你用武器啊!」

信長斜睨著他.

「一人用手,另一人用刀,你覺得不公平﹖」

「正是.」芬克斯答.

庫洛洛對信長說:「別理他,我們練我們的.」

信長續道:「所以條件一樣,我是打不過庫洛洛的,連你也打不過.」

「正是.」芬克斯重複.

「那好.」信長拔出裂鬼丸,倒轉刀身,對著芬克斯.「你也用刀,看看是不是真的比我高明﹖」

芬克斯楞住.他沒想到信長會這麼要求.

他接過刀子看了一眼,搖搖頭,倒轉遞回.

「我收回我的話.」芬克斯坦然道.「兩人都用刀,我也打不贏你.」

信長沒有趁機諷刺芬克斯.芬克斯口氣欠佳,但勇於認輸,值得佩服.

現在要對付的是老闆.

庫洛洛對兩人的對話挑起鬥志.

「我會用‘念’.」他說.「你也動用吧!」

「好!」

兩人同時發動‘練’,週遭落葉雜草被吹飛.

大家都觀看.

庫洛洛先攻,用手刀.

信長並不真的想要動刀傷人,所以一開始他也只用手格擋.

庫洛洛變招很快,一下子便攻了七次,每招都對準要害.

灌了氣的手刀和利刃的威力也差不了多少.很快的信長就覺得招架不住.他一探手,把刀連著鞘從腰帶上拔出.

武器入手,信長精神大振,唰的砍向庫洛洛的手腕.

若是刀刃,庫洛洛自然不敢用手接,但這是一把帶鞘的刀.

不過庫洛洛知道信長不欲傷他,當然不能佔這便宜.他把信長的武器當作真刀,退後避開.

信長一刀未完,次刀已出,緊接著第三,第四,第五刀綿綿不絕,連續攻擊,數招化成一招,有如一條長蛇.

庫洛洛左右難敵,在信長的攻勢下喘不過氣.他伸手一轉,具現化出‘盜賊之極意’.

眾人都‘咦’了一聲.信長不敢怠散,停下攻擊,以守勢退後.

書頁翻動,庫洛洛使用‘銀鬃’,七八隻鋼針飛向信長.比之一個月前,‘銀鬃’的力量又上昇了.

信長用刀擋架.庫洛洛也不跟他硬碰硬,保持距離,指使鋼針不住尋找空隙.

信長見亂動無益,停下刀子.

以靜制動.

庫洛洛看信長採守勢,無路可進,心知他的‘發’無法持續使用,也慢了下來.

想不到當庫洛洛的鋼針剛減速,信長已經察覺了.他立刻衝向庫洛洛.

庫洛洛一驚,叫回鋼針,可是信長卻對準他的胸口刺去.

胸口自然是致命處,而鋼針威力有限,不敢保証能殺死敵人.庫洛洛衡量輕重,蓋上書,用兩手對戰.

鋼針落地.

信長不在給庫洛洛機會使用‘念’.他的刀有如疾風,招招緊逼,上下左右都籠罩住,庫洛洛真的是無法招架.

信長想不到自己的實力竟已到了這種程度!能把向來佩服的魯西魯逼到此地步.歡喜之餘,竟然十分惶惑.

我...可以贏!

想到這,他退開,歸刀入鞘.

眾人看得目不交睫.當信長取得勝利時,所有人都安靜了.

大家想不到信長的實力竟已到了這種程度!

庫洛洛喘息,笑著說:「信長,你真行,我可比不上了!」

信長想要謙虛,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庫洛洛撿起鋼針,心下盤算.

若說信長實力與窩金差不多,那論戰鬥力我也比不上窩金,也比不上瑪奇.

老師說過,特質系的精神力是六個系之中最強的,進步卻是最慢.

我若要取勝,只有等到‘盜賊之極意’更加成熟後才行!

富蘭克林招手.

「好啦!打也打夠了,吃點三明治﹖」

信長強壓興奮,走到桌邊.

芬克斯有點不懷好意.

「信長...」他說.「我們也來比一場﹖(不用‘念’)」

---------------------------------------------------

為了防止恐佈份子在聖誕節作亂,流星禁衛軍早上開了會.而政客們也提供了協助.

政客們出奇的幫忙,讓禁衛軍減了不少麻煩.

雖然大部份的隊員都不是非常贊成這提案,他們認為大隊長的決擇沒錯.

現在的問題就是要如何合作了.

別區的長老們決定派出各區的部隊.恐佈份子的目標以內者為主,中區的防衛自是部隊的集中點.

大政客們也提供了保鏢.講真的,他們住在中區,保衛中區就等於保衛自己.

莫洛昆回到家時,已經中午了.

他的公寓擺設簡單,只有一房一廳.

「呦!」

莫洛昆轉頭.

沙發上竟坐了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人!

那人微笑,一手撐著下巴,舒適地靠在沙發上上.

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那人有著銀色的馬尾,與莫洛昆的金馬尾相反.

莫洛昆搔頭.

「你這是在演哪個連續殺人犯啊﹖」

「別這樣冷淡嘛!」那人說.「我只是想幫你構思劇情啊!一個普通人回家遇上殺人犯...」

「這劇情太普通了.」莫洛昆說,掛了風衣.「我還以為你要跟華霖出去哪!」

「那是明天的事.」傑洛德說.「現在我想先輕鬆一下,有沒有新小說﹖」

莫洛昆向房裡書桌邊的櫃子一指.「印出來了.」

傑洛德取了小說,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莫洛昆開了桌上的電腦.

「劇場跟電視臺又寄信來催稿了.」傑洛德眼睛不離小說.

「又來了...」莫洛昆埋怨.「他們真性急.你有沒有跟他們說我工作很忙﹖」

「沒有.講了也沒用.」

莫洛昆上網,自言自語:「他們也不想想作家的辛苦...」

「又不是他們寫.」

傑洛德看完了一卷,稱讚:「這個叫水泉的寫得實在很好,筆觸柔美.」

莫洛昆嗯了一聲,開了文書處理檔案.

傑洛德又說:「還有這位羅剎,寫得很爆笑.」

「你都光講別人.」莫洛昆道.「幫我想想柔美,爆笑的劇情罷!」

「你講哪篇﹖」

「有一對義兄弟的那個.」

「那個呀...」傑洛德想了一下.「劍與魔法的世界.」

「嗯.」

傑洛德問:「我記得你那篇是講道德與人性的掙扎麼﹖」

「對啊!我想描寫人在感情與社會道德之間的矛盾與痛苦.」

傑洛德嘆氣.「老哥,跟你講過了,在中區很少人愛看悲劇的.」

「我就是愛寫悲劇!」莫洛昆很固執.

「怎麼﹖這個劇情雖然老套,你卻很喜歡﹖」

莫洛昆回到螢幕.

「不幫就算了...」他咕噥.

「你為什麼不到網上貼看看﹖」傑洛德晃晃手上的小說.「網上也有不少好作家,貼文問問他們的意見﹖」

「我不是沒想過...」莫洛昆說,手上不停打字.



(我該不該下手呢﹖)
(他們對我...真的很好.)
(我到底恨不恨他,連我都不清楚.)
(我不恨他,就是對不起爸爸!)
(可是我恨他,也是對不起爸爸...)



「喂!」

莫洛昆停下,轉頭.「怎麼了﹖」

「你還沒回答啊!」

莫洛昆撐頭.

「我不是沒想過,可是我還在想一個外號.」

「外號﹖」

「對啊,總不能用本名﹖很快就會傳遍了.」

「外號啊...」傑洛德看著書櫃.

眼光停下,盯在一本塔羅牌的書上.封面是一張13號的死神.

「嗯,死神13怎樣﹖」

莫洛昆搖頭.「聽起來好蠢,不要.」

「嗯,換日線﹖」

「有人用過了.」

「Monkey﹖Thoth﹖ET﹖Cecilia﹖Xavier﹖Samuel﹖Daisuki﹖K&S﹖氏月﹖燐華﹖闇影﹖琪﹖北辰﹖bt卡甫﹖丹羽千春﹖千羽古軒﹖冰室雪奈﹖蒼月犽﹖乾屍﹖思維﹖電腦妹﹖金﹖培玄逸﹖鬼羅剎﹖漠心草﹖」

傑洛德每講一個,莫洛昆就搖一次頭說:「有人用過了.」

講到後來搖了幾十次頭.

傑洛德攤手.「你自己想罷!」

「傑洛德,你真是個混蛋.」

「請叫我‘喬’.」

莫洛昆皺眉道:「又來了,你這個外號是哪來的﹖」

「學校一個女生取的.(見‘前事’二十五回)」

「呵,你喜歡她﹖華霖臉上可不好看啊!」

「總比你喜歡那位紫藍頭髮來的...」

莫洛昆慘叫.

「別說了!」

「呼呼,師生戀,你隊長臉上可不好看啊!」

莫洛昆嘆氣.

「師生戀﹖哪那麼好﹖」他坐到床上.「她跟本不理我.」

「是嗎...」傑洛德摸下巴.「你把這一段寫進小說裡好了.」

莫洛昆想了一下.

「...好主意.」他奔到桌前.「以喜劇收場.」

「你不是說你愛寫悲劇嗎﹖」

莫洛昆氣得大罵:「你給我出去!」

---------------------------------------------------

信長臉色發青.

他完全拿不到食物.

芬克斯吃火鍋時用筷子,講究公平,信長吃三明治時也只得用手.

用手...他敗得體無完膚.而芬克斯吃的也比他多!

芬克斯抹抹嘴.

「你技術不足.」

信長大怒.

「可惡,去死罷!」

他雙手連揮,七八個水果派朝芬克斯擲去.

芬克斯雙足不動,上半身迅捷地往左右閃動,造了七八個殘像,水果派全部落空,還順手接住了幾個.

「換我了!」他大吼,兩個水果派像飛盤一樣向信長飛去.

信長大驚,雙腳也是不動,只身體自膝蓋往後彎,起個‘鐵板橋’式.水果派從他臉上幾寸呼嘯衝過.他使力過大,失去平衡,仰倒在地.

黑影蓋過他.

芬克斯奸笑著,手裡拿著草莓派.

「不過爾爾...」

答.

一個檸檬派壓在芬克斯耳邊.

「Eat This.」

叭!

芬克斯閃避不及,滿臉滑膩.

他大怒,手掌後擊,瑪奇卻已經飄然躲開.

信長看到機會,腳一踢,叭!芬克斯手上的草莓派貼在自己臉上.

庫洛洛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還沒笑完,幾個黑影極速往他臉上砸去.他趕緊拔出鋼針,把來犯的蘋果串起.

富蘭克林看同伴這樣玩弄他做的食物,大是心痛,罵道:「喂!別浪費食...」話沒說完,臉被一個奶油派砸中.枴杖不穩,摔倒.

庫洛洛大叫:「報應來了!信長!」

向他扔蘋果.

信長捨不得用刀鞘,拿起一條長麵包揮打.

蘋果竟然在空中轉彎!

信長不識變化球,打擊姿勢不對,磅!蘋果往樹下看書的飛坦飛去.

飛坦聽到風聲,低頭,蘋果飛過頭頂.

「#」

飛坦舉起桌上裝果汁的大木盆,丟出!

木盆不重,在飛坦的力量推動下,飛得好快.

信長側身躲開,豈料庫洛洛側丟蘋果,在木盆上一撞.木盆翻身,嘩喇,果汁冰塊全部淋在信長身上.

窩金看到,趕來幫忙.他伸手抓向飛坦,卻抓了個空.

飛坦出現在桌子旁,手一扯,把整幅白布拉下.布上擺的盤,碗,杯,一件不倒,立在桌上.

窩金睜大了眼.

哇塞...

飛坦揮動白布攻擊,窩金躲開.一邊信長,芬克斯,庫洛洛三人互相瞄準對方的嘴巴塞食物.信長特別在大蒜奶油上加了辣椒醬跟鹽.

富蘭克林抹抹臉,決定不插手.

先準備掃除用具...

白布舞動,桌上的餐具食物一個個向窩金飛去.窩金來者不拒,打碎餐具,吃掉食物.

俠客從頭到尾都只在旁邊看著,面帶微笑.

「俠客,你也來玩!」窩金叫他.

「君子不處危地...」

大個子哪理俠客說什麼﹖窩金奔過,抱緊俠客,拿一團奶油重重抹在他臉上.

瑪奇坐在樹上觀看,偶而丟蛋糕,讓大家打得更亂了.

這時派克輕輕哼著歌走進中庭,看到環境一片狼藉,目瞪口呆.

「這個是...﹖(冒汗)」

芬克斯已經逮到庫洛洛,在他臉上堆了一團義大利麵.信長跑去追打飛坦,卻得忙著躲白布.窩金抓住俠客,強餵他吃冰淇淋(嘴對嘴?).富蘭克林在游泳池旁閉上眼睛,逃避現實.

「大家,來一下!」

眾人停下砸食物,都看派克.

派克手上捧著一個蓋上了的盒子,上面有一個手掌大小的孔.

芬克斯問,用手把臉上的食物抹去,舔著.「什麼事﹖」

「這是禮物盒.」派克說.「裡面有寫了名字的紙條.我們一人抽一張,抽中誰,聖誕夜當晚就要送禮物給那人.」

芬克斯皺眉問:「這是哪來的規矩﹖」

「聖誕節,應景嘛!小滴已經抽過了.」

「竟然準備得這麼充份...」

派克回頭對富蘭克林說:「你不必抽啦,等會打掃可辛苦了.」

她手伸進盒子.

「我先抽.」

她拿出一張紙,微笑.

大家舔乾了手,也抽籤(好髒...).

「不要說是誰喔!」

信長展開紙條.

‘小滴’

唔...

信長偷看其他人的臉色,大都尷尬不願,幾人偷笑,有的表情漠然.

窩金問派克:「妳說聖誕夜﹖今天幾號﹖」

「二十三.」

芬克斯道:「那不是明晚嗎!﹖」

庫洛洛舉手.

「好!今天大家大採購!」

俠客抹掉身上的奶油.

「先洗澡啦!」

---------------------------------------------------

「真是的...」信長埋怨,與窩金上了地鐵.「到最後才要我們送禮,也不知道時間夠不夠.」

「盡力吧!」窩金不在乎.「買不到,送兩串香蕉也行,反正沒有規定要送什麼﹖」

他們這次先到‘貝塔站’再轉車到商業區的‘飛瀑站’的玉川百貨.

「窩金,你是要送誰禮物﹖」信長問.

「富蘭克林.」

「他啊﹖」信長很訝異.「他會喜歡什麼﹖」

窩金不懷好意地笑.「我已經想好了.你是送誰﹖」

「我是小滴.」

不知道她想要什麼﹖

窩金自言自語:「女孩子...會喜歡什麼﹖」

「衣服﹖珠寶﹖男孩子﹖香水她是送過了,不好重複...」

「小滴...跟一般女孩子不一樣.」

信長想想也是.

結果兩人在百貨店裡什麼也看不順眼,反而替自己買了不少錄影帶.

信長提議回教育區看看.

兩人不擠地鐵,坐了巴士.

天上下起微雨.寒風吹來,路人都拉緊外套.

天氣雖冷,信長與窩金衣衫單薄沒雨傘,卻毫不在乎.早在外區時他們就已能抵抗內者害怕的低溫.這種天氣還算可以.

許多人都對他們指指點點,想怎能有人如此耐寒﹖

窩金忽道:「想不到今天我們在玩食物.」

「怎麼﹖」

「以前在外區都不能這樣玩食物.捨不得啊!」

信長看著窩金手上一擺一擺的錄影帶.「這倒也是...」

我們真浪費.

可是...很快樂.

巴士停下,開動.

停下,開動.

外邊暗橘黃色的燈光映照著信長的臉.

「今天你很不賴喔!」窩金說.「竟能把老闆扁成那樣.」

信長很不自在,道:「別這樣講,他沒有真打.」

「可是你也沒有啊!」窩金說.「這樣也好,我們倆當保鏢,誰也傷不到老闆.等俠客也學成了,三人所向無敵.」

信長嘿了幾聲.「你大概忘了,我們和禁衛軍比起來可是...」

「他們﹖我會超越他們的.」窩金自信滿滿地說.信長被他鼓舞,也突然覺得,‘也許’他們沒有比流星禁衛軍差太多.

雨...從絲絮變成豆子,豆子變成小石.

叭啦叭啦叭啦...打著節奏.

巴士停下,開動.

停下,開動.

雨聲好大.

答...

信長窩金同時豎耳.

聲音不對﹖

車頂.

答...

接近中.

窩金握緊拳頭.

信長姆指推刀.

沒有回頭.

答...

巴士頂上有透氣用的孔,窄窄的縫.

多年的合作經驗,兩個外者心意相通.

等敵人攻擊!

答...

聲音停下,配合了巴士的停頓.

好傢伙...懂得利用雜音.

而且謹慎﹖在大雨中竟然還打算掩蔽腳步聲.

也真湊巧,修習‘念’使得兩人的感官大幅增強,分出腳步較沉的聲音.一兩個月前能否聽見也屬難言.

...沒有殺氣.

好像只有外者能這樣掩藏.

是‘外區之子’﹖

信長向窩金打眼色.

巴士開動.

答...

兩人感覺到眼光了!

沒有攻擊.



為什麼不攻擊﹖

他在等什麼﹖

信長有點不安了.

沉住氣,沉住氣.

窩金也很不耐.

嘖...

敵人想要反客為主.

信長知道,他不能先手,不能讓敵人知道他已察覺.

兩人等著.

等著.

等著.

等...

殺氣!

現在!

敵人攻擊了!

兩人回頭.兩樣事物對準了他們的腦門飛來!

兩人一擋,吭吭兩聲,暗器落地.

信長看得清楚,暗器是兩柄苦無!

窩金看到透氣孔有個影子晃過,大叫:「追!」

忽然間,地板上的苦無飛起,割破兩人的手臂,鮮血濺出.

什麼!﹖

兩柄苦無尾隨著主人,從通氣口飛出.

車子的內者乘客看到了,全部尖叫.

信長雨窩金不理傷口,縱身往車窗躍出,夸啦!玻璃粉碎.

那影子在馬路上的車頂翻躍,離開現場.信長也如法泡製,從車頂追逐.

窩金也如此,可是他身子太重,一在車頂著地,立刻陷入車內,嚇壞了乘客.

「Shit!」

信長全速追趕,距離漸漸拉近.

那影子到了一條十字路口,正好紅燈.他提氣一跳,跳到了一輛橫行的車上.

嘖!差點!

信長也跳上了一輛車子.

時速:60公里.

信長的車子比那人的車子快,終於在一分鐘後慢慢平行!

信長看那人腰很苗條,穿著黑緊身褲,腳上穿著黑鞋.

那人長的不高,緊身的黑衣將姣好的身材完美呈現.

那人轉頭,冷冷地望著信長.

那人臉上蒙布,露出的眼睛清澈之極,像是雪山上陽光照耀的湖泊與溪流,很冷,又很亮.

從衣顏色服樣式看來,那人倒像是個...小說裡的忍者﹖

信長看不見那人的臉,但是他的直覺對他說,那是一個年輕的美女!

那女忍者看著隔壁另一輛車,跳過.

信長豈會讓她逃走,也跟上.

時速:70公里.

「妳是誰!﹖」信長透過風聲問.

那女忍者不答話,抽出一把苦無刺向信長的手.

信長拔刀應戰,吭!兩把武器互相頂住.

信長暗暗吃驚,這女人力氣竟然不輸他!

信長刀一收,唰唰唰三招砍向那女忍者的頭,胸,腹三處要害.

那女忍者側頭,縮胸,退步,輕描淡寫地避開,還反攻了信長的手兩下.她趁機進擊,離信長不到一公尺.

信長大驚,往後一躍,跳回原來的那一輛車上.那女忍者不讓人,追上他,近距離攻擊.信長勉力用逆手刀抵擋,手忙腳亂.他的刀中距離作戰最有利,現在車上空間有限,退無可退,那女忍者的苦無反而遠比他的刀有用!信長用的逆手(反向握刀)雖然防禦得住胸腹等攻擊,卻是險象環生.

兩人腳下的乘客被雨聲車聲矇蔽,顯然不知頭上有一場決鬥.

車子上了高速公路,加速!

時速:100公里.

信長沒時間適應新速度,腳下微一不穩,被苦無劃到,皮破血流.

信長驚怒交集,身子更不穩,那女忍者又在他的腳上割了口子.

她想把信長推下!

信長咬牙,刀刃與刀柄對調,灌了氣,也用短兵器對敵.刀柄雖然不比苦無鋒銳,灌注了‘念’也是威力十足,漸漸逼退那女忍者.

那女忍者不願跟信長拼命,反身躍上別輛車.

大樓消失.

中區的‘恆星公園’出現在高速公路旁,霧濛濛一片灰白.

車子加速!

時速:130公里.

信長跟上.現在兩人都用短兵器,立場差距縮小,可是那女忍者還是占了上風.

車子左右移動,兩人努力保持平衡.

信長右手使刀柄,左手逆拔刀,裂鬼丸出鞘,在路燈下閃著慘綠的光芒.

那女忍者一看,讚道:「好刀!」聲音清朗悅耳.

信長雙手並用,狂風怒號般的攻擊.他用右手刀防禦,左手占裂鬼丸之利,把那女忍者越逼越遠.

不久,匡一聲,那女忍者的苦無碰到裂鬼丸之鋒,斷成兩半.那女忍者抽出另一把苦無,也是不久後就被削斷.她知道今日有敗無勝.趕緊越到別輛車子上.

信長追了這麼遠,豈能讓獵物逃走﹖他再次跟上.

那女忍者等信長一落在車頂,雙手往上一抽.

信長感到腳下遽動,身子竟然被翻離車頂.

什麼!﹖

那女忍者手上握了一片半透明的...

布﹖

鋪在車頂﹖

信長氣聚在腳下,雙足落在車頂.

那女忍者等信長一落在車頂,雙手又是往上一抽,信長沒料到還有一層‘布’,這次翻得更狼狽,更遠.

信長刀背在車頂上一拍,借力再次彈回車頂.

那知那女忍者等信長一落在車頂,雙手又是往上一抽.這次信長平衡大失,再也無法回到車上,從高速公路上摔了下去.

信長再空中轉身卸力,摔到路邊的車上.受到重擊,車子嗶嗶嗶嗶地響著警報.

那女忍者已經不見了.

信長掙扎爬起,知道再也追不上敵人,狂怒不可仰制,雙手灌了‘念’,猛毆那輛車子.

「可惡!可惡!!」他怒罵.「可惡!!!」

打到最後,車子不叫了.

信長懊喪之極,頭無力地壓在車頂上.

「可惡...」

---------------------------------------------------

死神的耳語:星期二(臺灣的星期三)就要飛回臺灣了,不知道有沒有時間打下一篇.我問一下,臺北有可以用手提電腦的網店嗎(DSL或Cable)﹖我六十,六十一都有打了不少,如果用家裡的電腦就接不上.去網店的話,我在飛機上打,回家就能直接去店裡貼.

還有...我沒去過Cosplay等節目.寒假時有嗎﹖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miny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