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繪的念能力者介紹篇(4)

名字:不詳,自稱是暗殺者
年齡:23
所屬團體:外者之子(暗殺)
系統:強化系偏放出系(藍).
能力名:冷眼(SilentScope)-將氣全部集中於特定點(多為眼睛,手指),發射多樣器具從遠處暗殺.會在暗器上附加氣,幫助對抗空氣摩擦與手指的力量.石頭般的質量/形狀可飛行約一公里(比聲音早到).由於他鮮少有與敵人近距離接觸的機會,近身格鬥不善長.為了發動遠距離的攻擊,特定點以外的身體都只能用微弱的‘纏’防禦.
領域:無.暗殺者的念只要一離開自己就開始變弱(像子彈一樣,威力與距離是負比),不像一般念能力者有發揮100%威力的一定範圍.
等級:C

死神:暗殺者的能力是從幽遊裡的‘刃霧要’想到的,能力名是一個電玩的名字.我給他加了使用不同器具的想像力,讓他的打鬥場面更有吸引力.被小滴連整了三次(^^b).













前事(57)

雙環(五)




庫洛洛沒有坐車,用走的.

他思考混亂,需要一點時間調整.

他幾乎是用跑的.

到了漢彌爾頓家,見到了會議長.

「坦克爾斯來找過我了.」庫洛洛開門見山.「他對我說了很多事.」

漢彌爾頓放下手裡的文件.「說了什麼﹖」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了牆角的電線.

老人不在,危機感增強了好多.

庫洛洛用了‘凝’,瞪著電話等電器用品.

可惡,看不見!

「別擔心,反正‘那三人’大概也竊聽了我與坦克爾斯的對話.」庫洛洛自我安慰.「‘那三人’暫時沒有惡意.」

「暫時﹖」

庫洛洛沉默.他為什麼會這麼覺得,自己也不知道.

自我安慰﹖

「禁衛軍發現我請你找教練.」

漢彌爾頓有點驚訝,但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是麼﹖」他問.「那三隊長說什麼﹖」

「他沒說什麼.我實話實說.」庫洛洛答.「不過我有一些問題連坦克爾斯都不知道答案.」

「而我知道﹖」漢彌爾頓問.「那是跟‘天動說’有關的﹖」

庫洛洛點點頭.

「是什麼問題﹖」

「一年前,禁衛軍第一第二隊為什麼離開流星街﹖」

漢彌爾頓閉眼想了想.

「是為了逮捕一個叫作羅爾德瑞格那克的恐佈份子頭頭.」

庫洛洛接著說:「二十年前的外者暴動﹖」

「嗯,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是我父親在當會議長的時候的事.我那時只是一個新人政客.」漢彌爾頓說.「那人身份特殊,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外者.」

會議長喝口茶.

「他...以前也是流星禁衛軍的一員.」

庫洛洛一愣.

「流星禁衛軍當年...對付的是自己的隊員﹖」魯西魯不可置信地問.同伴之間互相吞蝕,在外區他是見膩了,只是他很難想像戒律嚴格的流星禁衛軍裡也會有這等事.這是他對坦克爾斯有好感後帶來的偏見﹖

漢彌爾頓點頭回答:「羅爾德是拿波姆隊長的前兩任,第三小隊的隊長,與多瓦林大隊長同年加入禁衛軍.」

庫洛洛恍然大悟.無怪坦克爾斯談到恐佈份子時有點遲疑.原來當年那位羅爾德瑞格那克與禁衛軍關係匪淺.

「等一下,這不合理﹖」庫洛洛問.「坦克爾斯並不知道...第一第二隊是為了抓羅爾德而離開.為什麼﹖」

「禁衛軍之中只有大隊長一人會直接收到政客給的任務,其他人都聽大隊長的話行動.」漢彌爾頓解釋.「也因如此,大隊長有權不跟非指定的部下講任務的內容.」

這樣更怪.

為什麼多瓦林不跟部下講任務的內容﹖

「羅爾德...他極有領導才能,當年他是繼承皮耶爾大隊長的後選之一.」
「羅爾德他雖尊敬老師,卻不願聽政府的話,放棄了那位子.不久後他就辭職離開流星禁衛軍.」
「羅爾德離開禁衛軍的時候也籠絡了很多人,包括前五隊裡的同伴.」

漢彌爾頓嘆道:「結果他卻用他的影響力傷害人民.」
「我們很談得來,都對自己的年輕充滿自信,互相尊重.」

「你跟這種人做朋友﹖」庫洛洛酸酸地問.

「羅爾德以前很值得尊重.」漢彌爾頓毫不猶疑.「他希望能替流星街創造一個更好的未來.」
「他認為外者與內者能互補不足,好好地共存.」
「可是過了不久,他變了.」

漢彌爾頓看著窗外.

「內者...實在不知感恩,對安定流星街的禁衛軍總是抱著不信任的態度,對其中的外者隊員更是...庫洛洛,我們內者太過自傲,總以為外者對我們好是應該的,而那些‘不服王化’的外者都該死.」
「羅爾德被這種態度給激怒了.」
「他不想花時間討好一群永遠不會改變的廢物.」

漢彌爾頓苦笑.「羅爾德說他已經治好了他的‘理想症’,也該輪到我了.」

「我不否認.」庫洛洛說.「你的確有點毛病.」

漢彌爾頓也沒有否認,笑著喝茶.

庫洛洛問:「羅爾德...他的念能力是﹖」

「這我不清楚.」
「他是個實力堅強的人.禁衛軍裡沒幾個知道他能力的真面目.更有可能的是,除了他的老師皮耶爾外,其他人看到的都是假象.」

庫洛洛道:「再高明,需要用到前兩隊去追捕,我看是有點小題大作﹖」

漢彌爾頓點點頭.

「你說的沒錯,不過那時政客們說外面的世界太大,一致決定要多一點人手.」
「那時我反對這提案,因為事情過了那麼久才想到要去抓人,實在是亡羊補牢.」
「我投了反對票,可是提案還是通過了.」

庫洛洛馬上問:「‘那三人’﹖」

漢彌爾頓不說話.

「大有可能.」他緩緩開口.「不過那時禁衛軍開支大,又常因權介入許多政客的私事,政客們也早就不滿了.」
「念能力是個很危險的東西,大政客們常心驚膽跳,怕禁衛軍會窺見他們的醜事.」

庫洛洛重新檢討.

本來以為‘那三人’是為了我要來中區才把第一第二隊趕走,方便我行動.難道羅爾德才是他們的目的﹖

想了想,我會以為‘那三人’會特別照顧自己已經是個很可笑的幻象了.在他們眼裡我哪有這麼重要﹖真丟人的‘願望’﹖

又或者是政客們趁機發洩對禁衛軍能力的不滿﹖雖然禁衛軍在保安方面的能力無可取代,畢竟比不上丟官的危險﹖

「我相信,羅爾德一定還在流星街.」漢彌爾頓一字一字地說.

「感恩節﹖」庫洛洛口氣微嚴.

漢彌爾頓嘆氣.

「那晚...我的確有了這個幻象.」
「羅爾德從不輕易放棄他的行動」
「而自殺攻擊...正是他會用的手法.」

對此庫洛洛卻說:「也有可能是某人假借他的名字.一個應該死了的亡魂,這可是帶來恐慌的利器.」

「庫洛洛,你不了解他.」漢彌爾頓說.「羅爾德是個很極端的人.他認為做任何事都絕對要親自動手.他在完成他的‘大業’以前.絕不會走的.」

庫洛洛道:「可是二十年以來禁衛軍與你都沒有找到他.」

「羅爾德如果逃到了外區,就很難找了.就是中區也有不少死角.」漢彌爾頓答.

「他長什麼樣子﹖」

會議長沒講話,看起來很尷尬.

庫洛洛想笑.「你可別跟我說你不記得了﹖」

「不,我記得.」漢彌爾頓有點遲緩.「他...長的太普通了.普通到我甚至只能說他有眼耳口鼻而已.沒有鬍子,不過他可以留.頭髮以前是黑色的,也可以用染色來隱藏.」

庫洛洛笑了.

「有照片嗎﹖」

「他從不拍照.」漢彌爾頓遺憾地說.他一直很想要有一張羅爾德的照片.「他說禁衛軍的真面目越少人知道越方便行動.」
「禁衛軍裡有一位姓梁的隊員與羅爾德同期,他可以偵查一個已知念能力者的氣紋.羅爾德當年知道梁爺子想要修煉那能力後他拒絕在隊友前展現他的能力.」

庫洛洛想:反正就算有也沒大用處.正如會議長所言,易容術普遍得很.只要用了輕微的‘絕’,念能力者想要裝作普通人也行.

又想:一個拒絕跟朋友拍照,連能力也不對隊友透露,這個人心機實在很重.所謂‘想替外者爭一口氣’的理想只怕也不是他的真意.漢彌爾頓提供的個人資料...焉不知是不是羅爾德預先設下的﹖

羅爾德到底想要什麼﹖

「羅爾德覺得內外者之間的關係不會改變,那你呢﹖」庫洛洛問.「你覺得會不會改變﹖」

「會.」漢彌爾頓的語氣肯定.「這需要時間.沒有任何和平是瞬間達成的,但是我相信假以時日內外者能和平共存.」

「危險的想法.」庫洛洛用警告的口吻說.「如果我是羅爾德,我一定得先殺了你.老師不在了,你要如何自保﹖」

漢彌爾頓苦笑.

「我知道.他走以前也這樣警告過我.」
「不過既然是政治家,總要有被人討厭的覺悟,即使是親朋好友也一樣.」

漢彌爾頓舉起握緊的拳頭.

「如果羅爾德真的是恐佈份子的幕後主使人的話,我就必須以政客的身份保護人民,與他對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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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替富蘭克林包紮.

「我看我得給所有的手機都加發訊器」他笑說.「免得你們又亂來.」

富蘭克林無可奈何.「麻煩自己找上門,有什麼法子﹖」

俠客處理完兩人的傷口後也看了暗殺者的傷.

肩膀脖子各一處.

他表情凝重.

「富蘭克林,你有用刀﹖」

「刀﹖」富蘭克林問.「沒有,我只用了‘念’.」

「那肩膀的刀傷是誰弄的﹖」

「肩膀﹖」

富蘭克林勉強移動身子.俠客把暗殺者的屍體挪近.

富蘭克林看了一眼,不解.「不知道.」

俠客到十一樓檢查,卻沒有看到什麼線索.

「看樣子,兩個傷口似乎是同時有的﹖」俠客回到一樓說.「在你攻擊的同時,有人也對暗殺者發動了攻擊.」

富蘭克林默然,看著自己發白的手指.

「那人...救了我罷﹖」富蘭克林說.「我本來也沒有自信殺死敵人.」

「誰﹖為什麼﹖」

俠客的問題沒人答得出.

為了找更多資料,他們再次檢查暗殺者的屍體.

暗殺者的腰部有一個刺青.

一個綠色的螺旋,上頭長了葉子跟花.兩條交纏的帶子之間有不少細短的棒子連結兩邊.

富蘭克林發表感想:「是基因的螺旋﹖可是有花有葉,又像是植物.」

螺旋上還有豆莢.

「是豆類﹖」俠客說.「研究遺傳學的人之中就有一個人是種豆子的.」

「奇怪的刺青.」

個人的﹖還是‘外者之子’的刺青﹖

兩人最後還是決定把屍體運回公館做進一步檢查.

小滴出聲:「富蘭克林.」

「什麼事﹖」

「什麼是‘念’﹖」

富蘭克林跟俠客互望.

哎呀...

富蘭克林正要開口,小滴插嘴:「你可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她看著暗殺者的屍體.「你為什麼指著那人,他就忽然受傷了﹖」

兩個大人都苦笑.

富蘭克林...不,魯西魯一家的人為了保密,從沒在小滴眼前談過公事,怕她多管閑事受傷.

可是今天她被攻擊了,可見敵人已對庫洛洛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現在小滴也知道太多了.

俠客想要掩飾,富蘭克林卻忽想:小滴年幼,如果她學念的話豈不是獲益更多﹖

他隨即覺得這主意很爛.他哪有這個錢﹖

所以富蘭克林只能學其他的大人講話.

「妳以後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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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位子了﹖」

「真的是很對不起.」一個牧師哈腰,怕得罪眼前的大漢.「前幾天...你也知道,所以現在位子不夠了.」

坦克爾斯看著一邊還算空廣的墓地,不悅.

他捧起瓦罐問:「我朋友...就只這麼一小罐骨灰,也不行﹖」

「真的沒辦法.這裡每一位死者的位子都是一定大小的.」

坦克爾斯不再多問,離開了約翰三世教會.

想不到埋個死人也這麼麻煩.

以前...在外區都是直接...

現在怎麼辦﹖

把骨灰散到外區,一了百了﹖可是他朋友是內者,或許不怎麼喜歡這一套.

坦克爾斯又拜訪了幾個教會,答案都一樣.

在他打算到別的區去找時,他看到一棟老舊的教堂.

灰暗的牆壁與剝落的屋瓦,一邊有一間小小的玻璃屋(溫室﹖),另一邊是一塊中等大小的墓地,卻沒幾個墓碑.

想不到住宅區還有一個這麼空的教會.

坦克爾斯走進墓園.

真乾淨.

比約翰三世教會等用機器處理的教會還要乾淨,當真是一片雜草都看不見.

他四處看著,在一排墓碑旁看到一個瘦小的人影.

一個穿著黑色法衣的神父蹲著神,低著頭,手摸索著,每碰到一片雜草落葉就撿起.他地頭髮疏疏落落,臉上有皺紋,眼睛緊閉著.一串念珠鬆鬆地綁在他枯瘦的手腕上.脖子上掛的十字架垂在半空,搖擺.

坦克爾斯走近.

那老神父聽到腳步聲,抬頭.

「晚安.」

「晚安.」坦克爾斯答禮.「神父,這是你的教會﹖」

「暫時是的.」

坦克爾斯問:「(暫時﹖)我想埋葬我朋友.這裡有位子嗎﹖就一罐骨灰.」

老神父笑答:「當然有.我這裡位子很多的,多到連我都給自己留了一個.」

坦克爾斯也笑了.他注意到神父的眼睛一直是閉著的.

是瞎子﹖

一個老邁的瞎子竟然用最費力的法子整理墓園﹖還做的這麼好﹖

坦克爾斯對這神父有了敬意,問:「那...葬在哪個位子﹖」

「都好.」

坦克爾斯選了一個樹下的位子.

「要不要放墓碑﹖」他問.

「都好.」

坦克爾斯想了一下.

「放吧!」他說.「我朋友的名字是方,是一個...保安人員,殉職.」

神父唔了一聲.「感恩節時殉職的﹖」

坦克爾斯先是點頭,想到神父看不見,說:「是的.」

「墓碑要什麼石材﹖顏色﹖刻什麼字體﹖」神父問.「你朋友的宗教是﹖要不要禱告﹖我會種花,他喜歡那一種﹖」

問題一個個來,坦克爾斯沒一個答得出來.

「都好.^^b」

神父雙手插腰.

「你是外者﹖」

「你看出...」

坦克爾斯住口.這神父已經瞎了,怎麼看﹖

「據我所知,外者對葬禮程序很肉腳.」神父說.「不是嗎﹖」

坦克爾斯苦笑.

「是沒錯,我們在外區的處理方法不同.」

他看著暗紅色的天空.

「你或許覺得不以為然,但...」
「我們外者...會吃掉死者.」

坦克爾斯看了神父一眼.後者沒有特別的反應,這讓坦克爾斯很意外.

「你不噁心﹖」

「我應該覺得噁心嗎﹖」

坦克爾斯搖頭.「沒有,只是聽我過說這種事的內者都吃不下飯.」

「那你還對我講﹖」神父也搖頭.「我很窮的,飯一定吃得下.」

坦克爾斯大笑.這老頭比他見過的神父都有趣多了.

夜風伴著夕輝,帶動樹上的紅葉,沙沙作響.

「真想不到這裡這麼好.」坦克爾斯稱讚.「別的教會都沒位子.」

神父摸著樹幹.

「先生...你的穿著不怎麼樣...」

坦克爾斯一怔,看著身上的便服.「你怎麼知道﹖」

神父笑呵呵.

「因為其他的教會沒位子.」

坦克爾斯不解,問:「怎麼說﹖」

「感恩節死了不少人,但是這裡教會很多,不可能會沒有位子.」神父說.「從你的談吐,穿著跟葬禮知識看來,你長得不像是會出很多錢辦喪事的人.」

神父這樣一講,坦克爾斯也懂了.

位子有固定的大小,教會自然要先找懂得用錢的人.

坦克爾斯很惱怒.

神父好像也察覺了坦克爾斯的心情.

「不要動怒.會吵到死者的.」

坦克爾斯想:吵到死者﹖什麼意思﹖

又想:你眼睛瞎了,看到的東西倒很多.

這樣想,坦克爾斯的目光上移,到神父的眼睛.

坦克爾斯瞇眼看著,發現一事.

「你眼睛是怎麼瞎的﹖」坦克爾斯問.「有傷痕,是誰弄瞎的﹖」

神父沒有回答.

他側對著坦克爾斯,輕輕撫著緊閉的左眼.

「...那人已經死了.」

「死了﹖」坦克爾斯問.「怎麼死的﹖」

神父笑嘻嘻地答:「等你活到我這個年紀後你就會發現,熟人都一個個不見了.」

坦克爾斯微笑想:原來如此.

「所以別人對你不好,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神父緊閉的眼睛‘看’著坦克爾斯.「你...恨他們嗎﹖」

「他們﹖」坦克爾斯問.

「恐佈份子.」

坦克爾斯低頭看著那堆新墳.

「...不,我不恨.」他答.「我在外區...習慣這種事了.」

「那內者呢﹖」神父問.「外區沒幾個內者.」

坦克爾斯默然.

「...有一點.」他答.「來到中區後,心裡...有一個栓.」

坦克爾斯看著方的墳墓,回想他朋友的人生.

「有時候我實在不知道為什麼我要做保護內者的工作﹖保護一群害怕我們外者的人...」
「但是,內者之中也事有好人的,像我老師,我朋友...」
「一開始,我想我只是希望達到我老師的期望.」
「現在,我只想做自己覺得對的事.」

坦克爾斯對神父微笑.

「我可不是因為關心內者才做保安人員的工作.」他說.「身為神職者,你不同意罷﹖我可是愛不了我討厭的人.」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神父說.「內者對外者很苛的.你會恨內者,我不怪你.就算是神也會動怒懲戒它的子民.」

他枯瘦的手放在坦克爾斯粗壯的肩膀上.「你和你朋友憑良心行事,做的是保護人的工作,我覺得很值得敬佩.」

「謝了.」坦克爾斯謙道.

神父接過裝了骨灰的瓦罐,緩緩轉身走回教堂.

「我會在你朋友的墳上裝飾火絨草,希望他喜歡.」

「請便.」坦克爾斯跟著神父,說.「我該付你多少錢﹖」

神父開了老舊的木門.

「大地不是我的.」他說.「你只要記得回來掃墓就好.」

坦克爾斯點點頭.

「我會的.」

他在那棵樹下站了一會.

離開時,坦克爾斯聽到歌聲.

很輕的歌聲.

星空之下的大地,城市之上的方舟,為了拯救世人,在傲慢與偏見的洪水中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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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滴與俠客合力稱著富蘭克林的身子,出了車庫.

同伴都聚上來了.

芬克斯第一個問:「是‘外者之子’﹖」

俠客邊走邊點頭.「應該是,不過有不少問題,等老闆回來講.」

飛坦看著富蘭克林.

「你受了不輕的傷﹖對手可不簡單啊!」

富蘭克林搖頭.「不是傷的問題,是...」

「‘念’啦!」小滴接口.

「咦﹖」派克諾妲跟同伴很驚訝.「小滴,妳怎麼...」

「妳會嗎﹖」小滴纏著派克.「教我啦!」

「我不會...」

瑪奇在俠客身邊,聞到香味.

「你塗香水﹖」

俠客笑說:「喜歡嗎﹖是Clover喔!」

他拿出小滴帶回來的香水瓶.

「這是你的.」

「水仙﹖」瑪奇嗅著.「還不錯.」

「薰衣草要給庫洛洛.」俠客遞瓶子給眾人,最後一瓶怪香水給飛坦.「這最特別的是你的.」

小滴教了用法.

飛坦深深吸了一口氣.

「...很好.」

他劃開指頭,把滴血的指尖浸入香水.

大家幫富蘭克林回到地下室.

「今晚的晚餐就由我負責好了.」派克說.

小滴舉手.「我也可以.」

兩人去了廚房,俠客則回到房裡,打開電腦.

在老闆回來前,先去聊天室逛逛.

俠客開了聊天室,順便剝了個巧克力吃.





You have 1 new message!
Sent:Today,5:30pm.



五點半﹖那時我去接富蘭克林他們...

俠客咬著巧克力,開了新訊息.他在聊天室很受歡迎,許多人都想要做他朋友.

大概又是我的哪個網迷吧﹖



Request for authorization
UserName:Moibus_X_Zero



俠客停止咀嚼.

叮~~



》這是摩比斯,愛克斯,和傑洛.
》請你的老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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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開了門,嗅了嗅.

「怎麼這麼香﹖」

信長(綠茶香味)到門口見庫洛洛.

「老闆,富蘭克林和小滴被攻擊了.」

庫洛洛皺眉頭.「這麼快﹖是誰﹖」

同伴們也陸陸續續來到迎賓大廳.

信長答:「是...」

砰!

恐懼,驚怕,匆惶,俠客跑出二樓的走廊,撐著迎賓大廳二樓的欄杆.

「老闆!!!」

所有人都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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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呀,庫洛洛.



》你們好.



庫洛洛面無表情地打著字.他的同伴都聚在俠客的電腦前,神經緊繃.



》我們很早以前就發現你學了‘念’.
》不但能躲避我們的偵查,甚至還知道‘與世界合作的力量’,你老師不是簡單人物.我懷疑他殺死了我們一個奴才.
》不過他已經不在了.
》你害怕嗎﹖



庫洛洛哼了一聲.



》你們果然也是念能力者.



》是的.



》你們想要什麼﹖



》呼呼呼...
》我們不管想要什麼,都不會比你想要的更難得到.



》你們又知道了﹖



》當然.
》我們是數字.
》冷靜,無感情,而且有用.
》我們可以幫助你.



》怎麼幫﹖像上次一樣﹖



》有何不可﹖
》我知道你來到中區後要行動,流星禁衛軍是一大阻礙,所以先將前兩隊遣散了,減少你的敵人.



庫洛洛飛快的打字.



》果然.那次的投票你們也有干預.
》為什麼﹖你們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我們不管想要什麼,都不會比你想要的更難得到.
》看來你需要一點幫助.
》我們很樂意解決你的問題.



一個電子存摺出現在螢幕上.



》暫時不會再跟你說話,所以先道賀.
》聖誕快樂.





User ‘Moibus_X_Zero’ had Logged O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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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耳語:遲到一天,不算太嚴重﹖若不是要趕上聖誕節的劇情,只怕會拖到下星期.

我想...神就算不用洪水懲罰人,我們也會在傲慢與偏見中自行溺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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