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48)
感恩的心(三)
「不了.」瑪奇透過電話拒絕.「我頭還是很痛,想待在家裡,妳們自己吃罷.」
「真的有這麼嚴重啊?」派克問.念能力用過頭的負作用比她想像的還嚴重.
瑪奇沒好氣的說:「當然,今天我還差點把一個骨折病人的肝臟給割除了.」
她朋友輕笑了幾聲.「那人沒事吧?」
「幸好沒事.」
「那就好.割死人可是很不得了的喔!」
「死了就算了,我在乎的是我的飯碗.」
「呵呵,的確是這樣.放心,妳隨時可以到這來工作.」
當派克諾妲在警衛員室閑聊時,窩金卻在愉樂室大呼小叫.牆壁大小的電視上播送的是兩隊橄欖球隊的比賽.一隊身穿紅色制服,一隊穿著藍色制服.音量極大,猶如身在現場.
看到紅隊的球員率先達陣時,窩金忍不住歡呼:「好啊!!!」
「吵死了你!」信長在一邊擦刀,不悅的說.「看一場重播也可以這麼興奮?」
窩金反罵:「這裡是愉樂室,你才不該在這擦刀?」
俠客在酒吧一邊研究調酒,一邊笑著聽兩人吵架.
電視上小繪和一個球評在討論今晚的賽事.
「陳先生,你覺得今晚的比賽誰比較有勝算呢?」
「當然是皇星隊!!!」窩金馬上回答.那陳先生卻沒有太早做結論.
「兩隊是死對頭,實力差不多.兩隊都有一個腳程特快的接球員.我看勝負將決定於防守上.」
窩金大罵:「胡說八道,哪裡差不多了?」
「如果差得很遠,那還比什麼,看什麼?」信長冷諷.
「這是冠軍賽,要是不看的話會後悔一輩子的!」
「你真是熱中啊!」俠客端了一個托盤,盤上的玻璃杯裝了金黃色的液體,表面浮著厚厚的泡沫.「要不要來一杯‘胡步勁’?」
「什麼‘胡步勁’?」
「我調的酒.」俠客把那玻璃杯遞給窩金.「是熱帶水果汁(鳳梨,橘子,草莓,香蕉等),伏特加,打過的熱牛奶,和愛爾蘭奶油配的.」
「慢慢喝喔.」
窩金盯著那杯酒,喝了一口.入口辛辣刺鼻,但是刺激只待了幾秒就被水果的清甜洗淨.甜味淡化後,逐漸被濃厚的牛奶和愛爾蘭奶油的香味,乳味給取代.酒已入喉,香氣殘留在口腔,窩金發現原來一開始消失了的苦辣酒味又重新浮現於舌根.想要再喝一口,卻因突然回流的苦辣味而猶豫.
「這很好喝啊!」窩金讚美.「你怎麼想到的?」
俠客微微一笑.
「從你的個性上想的.」
「第一次見面的人都只會認為你是個很粗魯的人(像伏特加酒的辛辣味道).交往稍稍有了進展後才會發現,你的個性很可愛,很單純,很直接(像熱帶水果的清甜味道).只有真正了解你的人才知道,你人情味很重(像愛爾蘭奶油與牛奶的香濃味道).可是就算是老朋友有時候也得忍受你突如其來,固執不變的個性,想要多跟你接觸也會因此打消主意(重新浮現的苦辣味).」
窩金聽不大懂,也只嗯嗯回應.信長聽了卻是有了不小的感觸
「俠客,你有我的酒麼?」
「還在想.」藍眼男孩笑答.「我打算給每一個人都設計一杯酒.」
這時,庫洛洛,飛坦,和芬克斯進了娛樂室.三人都對高分貝的音量皺眉.
「要走了?」俠客問,走到麻將桌旁拿了一包糖.(窩:你不覺得‘胡步勁’聽起來很像精力飲料?信:的確...)
庫洛洛‘嗯’了一聲.「窩金,我們走罷!」
窩金呆了一下.「啊?」
「我今晚要出門,跟來吧!」
「這...這不行啊!」窩金急道.「今天有橄欖球的冠軍賽.」
庫洛洛盯著窩金.
「這是老板的命令喔.」
這句話讓窩金進退兩難.
「這應酬蠻重要的.」庫洛洛說.「不過看你這麼忙,我今天就放你的假好了!」
窩金大喜,連聲道謝,一直將老板送出門後才回座看他的賽前報導.
俠客坐在旁邊吃糖,把這一幕都看在眼裡.他冷眼旁觀,沉吟半晌,取了四個杯子.
「窩金.」
大個子頭也不回,應了一聲.
「我們來玩場遊戲吧?」
窩金揮揮手.「等我看完.」
俠客點頭說:「那好,廣告時來中庭一下.」
說著他回頭準備一些道具.
好不容易等到了廣告,窩金到中庭找俠客.俠客坐在籃球場上,前方置了四個杯口朝下的馬克杯.
俠客笑問:「這個遊戲你玩過吧?」
「好像有.」窩金沒興緻的說.「四個杯子,其中一個底下有東西.」
「你會轉動杯子,然後我猜哪個裡面有東西.」
「對了一半.這遊戲有點不一樣.」俠客解釋.信長也從娛樂室出來,做在窩金身旁.「你耳朵很靈,光是一個底下有東西會被你聽出來.」
「四個杯子底下都有一粒圍棋子,」俠客指著最左邊的杯子.「這裡面是黑的,其他是白的.」
「我現在轉動...」
俠客迅疾的移動杯子,手掌留下一個個的殘像.窩金不以為然的看著,注意力分毫不差的停在正確的杯子上.信長也看著,眉頭微皺.
俠客停下動作,對窩金笑問:「請猜吧!」
窩金指著從左數過來的第二個杯子.「這個.」
「是麼?」俠客一擺手.「請揭盅.」
窩金翻開一看,裡面的子是白色的.
「怪怪...」窩金很訝異,順手揭開右手邊的杯子.
也是白的.
窩金皺眉頭,揭開所有的杯子.
全是白的!沒有半粒黑子.
窩金瞪著俠客.「這是什麼意思?哪裡有黑子?」
俠客一點也不急,笑問:「你知道為什麼你找不到黑子麼?」
「為什麼?」
「因為我說謊了.」
窩金瞪大了眼.
信長暗暗點頭.
果然...
窩金呸了一聲.「這算啥?你把我叫來就是為了要騙我!?」
「你冷靜點.我是要教你一些事.」俠客安撫他.「你可知道你為什麼上了當?」
「因為你沒問.」
「賭博跟買賣一樣,都是做交易的.賣者有權力調查買者的物資和信用,買者也有權力調查商品的品質.」
「若有任何差錯,都是活該.」
俠客指著杯子.
「你犯的第一個錯誤就是先入為主的以為自己很了解遊戲規則,以致於忽略了對方會做假的可能.」
「你在和一個人賭博的時候應該先說,‘讓我檢查杯子’,這樣才能確認對方沒有做弊.」
窩金一眼大一眼小的聽完,說:「我怎麼知道我朋友會做弊?」
「所以你應該先問.」俠客說.
「現在,我有一道題目給你.」
「待會兒罷!我要看電視.」
俠客瞧了娛樂室一眼.「現在還是廣告.反正這問題跟運動有關」
一聽到‘運動’兩字,窩金的興趣就來了.
「前題是你回到紅區的生活.」
「有一天,你收到了一封電視台寄來的宣傳單.」
「單子上有三種特殊服務.」
「服務A是:一個月一千,你能擁有十台基本節目.」
「服務B是:一個月兩千,你能擁有二十台節目,包括了科學和運動電台.」
「服務C是:一個月四千,你能擁有一百台節目,不但包括了前兩項服務的項目,你還有額外的七個電影台,十二個不同的新聞節目.」
俠客頓了一下.
「現在,你手頭很緊,你想要花最少的錢來得到你最想要的節目,你會選哪個服務?」
「還有,不準向朋友借錢.」
窩金懷疑的看著俠客.「你這次沒有說謊罷?」
俠客笑說:「這次沒有.」
窩金想了一下.
「B罷?」他說.「我只看運動節目,C對我沒什麼意義.」
俠客嘴角浮起一個‘不出我所料’的淺笑.
「你的考量沒有錯.」他說.「不過,如果我是你,我會選A.」
「啊???」窩金發出不理解的怪聲.
「原因很簡單,因為A本身就已經有運動節目了.」
窩金怔了幾秒,罵道:「他媽的,你又沒說.」
「問題就在這.」俠客解釋.「很多時候沒說並不代表沒有.」
「你這次的疏忽在於你過度專注於電視臺提供的資料而忘了要深入探討.」
「當你看到單子上誘人的節目時,很有可能只是電視臺想要你購用昂貴的服務而設下的陷阱.」
「‘沒說就是沒有,’許多人都會用這種觀念上的漏洞賺錢.」
「就像我們拷問人的時候一樣,我們往往得知道要問什麼問題才不會漏掉重要的資訊.」
他友善地拍拍窩金粗壯的肩膀.
「好好學,否則你上了當都不知道.」
「思考不是我的工作.」
俠客嘆道:「你可知道庫洛洛是去哪?」
「啊?」
「他要到比賽現場啊!」
窩金慘叫:「什麼!!!」
「他老闆邀他到總冠軍賽吃晚餐.」俠客用很遺憾的口氣說:「他只不過是‘沒說’而已.他一定是怕你去會過度激動.」
庫洛洛用的語言很巧妙,先用命令占了主導權(提示窩金他老闆的身份.壞的場合,窩金的心情->地獄),再故意說是要放窩金的假(莫須有的甜頭.好的場合,窩金的心情->天堂).好壞相比之下,讓窩金以為待在家裡比較好.
「他一定是怕你失控.」俠客重複.「記住,要多問.」
窩金忍不住抱頭.
小滴黑短袖上衣和白長褲,衣著整齊,走進娛樂室.
「你又怎麼啦?」
「只是有點沮喪而已.」俠客代替窩金回答.「妳要出去?」
「嗯,我學姐邀我去看球賽.」
窩金抬頭.
「妳票給我,好不好?」
小滴搖頭.「不在我身邊.有也不能給.」
窩金怒道:「過來!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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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坦悠然地看著車窗外.
「你也真壞,竟然不跟他說.」他幸災樂禍地講.
「為了面子,沒辦法.」庫洛洛答.「總不能讓他在貴賓席叫得像隻猩猩.」
窗外張燈結彩,人人互相道賀,教堂前擠得水泄不通.
感恩節,感謝上帝的恩澤.
「一個節日過完了又是一個.」芬克斯自言自語.「真是的,內者怎麼有辦法閑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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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一行在球場與布魯克斯兄弟見面,一齊到貴賓席.
貴賓席是在球場視野最好的頂端邊緣,一共有八個,靠球場的那一面牆都是落地窗.
庫洛洛他們是做在皇星隊休息區的斜上方.而坐在明日隊上方的貴賓席的政客則是包括李元世在內的藍區政客與下注在明白隊上的賭(政)客.
政客們就座後,保鏢們都站到入口附近的牆邊.這一邊離政客的位子極遠,一般保鏢都無法聽到他們的談話.
庫洛洛左右張望了一下.
「會議長呢?」
「他啊...」達斯特說.「他說他要去孤兒院陪小孩過感恩節,不來了.」
庫洛洛想,這的確很像漢彌爾頓會做的事.
他看著對面的貴賓席.庫洛洛外者的敏銳視覺使他能清楚地看清那一班人渣的貪心臉孔.
李元世他們一定賭了不少錢在明日隊上.
庫洛洛眼光往下,移到明日隊的陣容上.
他對橄欖球沒有興趣,也不認得那些球員,不過其中幾個看起來似乎是外者.這幾乎可以馬上斷定他們一定是主力球員.
在他們身邊有一個十幾歲,面相清秀的小男孩也穿著明日隊的藍色制服,正笑嘻嘻在發放毛巾.
庫洛洛想:這麼爽,連毛巾都有人主動送上手?
我們中區的隊伍呢?
皇星隊的陣容也是極佳,看得出來每一人都是蓄滿精力,連內者看起來也有幾分外者的氣勢.
其中一個球員身形高大,比其他人都高了至少半個頭,褐色皮膚,黑色短髮.
庫洛洛定睛一看,那不是坦克爾斯是誰?
怎麼穿著球員的制服?
坦克爾斯是皇星隊的球員?
那天討論有關流星禁衛軍的事時,拉卜說兩位禁衛軍隊長‘的確會在,不過恐怕無法抽身.’原來是這個意思.
流星禁衛軍平日規範極嚴,但還不會限制隊員在假日玩運動.
何況坦克爾斯做的是服務人民的娛樂活動.
不過這不是很可笑嗎?有他在皇星隊,明日隊還不是來個‘秒殺’?這場冠軍賽不是很沒看頭嗎?
可是,李元世卻下注在明日隊上.難道明日隊竟有對付坦克爾斯的手段?
庫洛洛又想,那位‘夢來山’隊長大概也是橄欖球手罷?
難不成他是明日隊的球員?
「老闆,」他問達斯特.「那一位是夢來山隊長?」
「喔.」達斯特指著明日隊.「他在那.」
庫洛洛順著他老闆的手指看去.
那個穿藍制服的小男孩正在跟教練說話.
魯西魯吃了一驚.「那個小男孩?」
「他不是小孩啦,他比你還大,已經二十了.」
庫洛洛又吃了一驚.那小鬼怎麼看都只有十四五歲.
...是‘氣’的影響吧!
我老師已經一百四十三歲了,看起來還不是只有六七十?
「好怪的名字.」
「是啊,他全名很長很不好叫,所以我們熟一點的人都叫他‘夢來’(U-me-ki).」
難怪,庫洛洛暗想,我就說明日隊怎麼會叫一個小男孩當隊員?
既然是隊長,實力一定極高.不知道跟坦克爾斯比起來如何?
「老闆,他是禁衛軍的隊長,一定很厲害吧?」庫洛洛現在仔細觀察.夢來身材瘦小,恐怕還不到坦克爾斯的胸口,真難想像他也是流星禁衛軍的隊長之一.他的臉頰稍圓,笑起來有兩個酒窩,很幼齒可愛.黑色的頭髮很短,腦後卻有一束指頭般細的馬尾,直留到膝蓋後.
達斯特搖頭.「我不知道.他那麼年輕,大概不是戰鬥的料,只是頭腦很好,有領導能力吧?」
密斯特暗嘆.
哥哥,你知道的實在太少了.
夢來山是女孩啊!
全名是夢來山居達左彥明鏡司.
她是遠東某個古流派的繼承人.那流派向來只準掌門人(男性)繼承‘夢來山左彥’的名字,偏偏上代宗家只有五個女兒,她的實力又出類拔萃,只好破例了.
身為流星禁衛軍第四隊長的她豈是小角色,她的實力在禁衛軍裡可以排名!
不過我沒必要說出來讓庫洛洛得到新情報.
庫洛洛知道的當然沒有密斯特詳細,不過他用鞋子想也知道夢來很強.
這樣比賽的結果就很難預料了.
達斯特沒說,不過密斯特一定有勸他哥哥下注在皇星隊上.
哼哼,李元世,密斯特.
他們的失望就是我的願望.
讓他們狗咬狗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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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大場面,記者就跟蒼蠅一樣多.
流星電視台(RTV)自然也來了,由招牌記者小繪領進貴賓席訪問政客們的感想.
離開時,紅髮女孩看到飛坦,對他微笑招手.
芬克斯忍不住對飛坦說:「那不是上次你在百貨...」
「閉嘴.」
芬克斯想,問問而已,幹麼?
想到這,他的神經繃緊.
他往左邊望去,看到一個身穿紅色制服,留著短棕鬍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好差的警覺心啊?」那男子邊說邊走近.「沒想到魯西魯政客用的是這種人.」
(芬:#)
這傢伙是誰?
那男子說:「我有在新人歡迎會看過你們.」
芬克斯不理他,只看著庫洛洛的方向.
「不過你別誤會,我會記得你們只因為你們是魯西魯先生的保鏢.你是沾了他的光,懂嗎?.」
飛坦冷冷地斜視那男子.
(芬:##)
為什麼流星禁衛軍的人都這麼討人厭?
那男子又說:「不過今夜還真像新人歡迎會,不是嗎?」
芬克斯還是不裡他.
那男子一眼大一眼小的瞧著芬克斯.
「你不太愛說話?」
芬克斯不裡他.
「喂...我在跟你說話啊.」那男子把一隻手搭在芬克斯肩上.「問話不答,你老闆是這樣教你的麼?」
芬克斯感到那男子在使力想要轉過他的身子,也不說破,只同時發力抗拒.
那男子滿臉笑意,但他的眼神漸漸從輕視變成警覺.
扳不動!?
他慢慢加力,可是芬克斯完全不受影響.
「好差的力氣啊?」芬克斯終於忍不住說.「沒想到流星禁衛軍用的是這種人.」
飛坦也在冷笑.
那男子眼裡閃爍著怒意.
忽然間,施加在芬克斯肩上的力量一口氣增強了好幾倍.芬克斯一個措手不及,差點被那男子扳過身!
這是...!?
力量還在不斷上升,芬克斯勉力撐住.一旁飛坦也感到那男子的氣勢像是吹飽了的氣球一樣漲大.
那男子冷笑道:「你還不轉身,還不轉身?」
許多政客的保鏢都回頭盯著那男子.
保鏢們和流星禁衛軍向來不合.看到那男子持力壓人,有幾個外者保鏢臉色已經緊繃,像是要隨時出手.
就在狀況近乎一觸即發時...
「瓦俄.」
一個很好聽,很清亮的聲音道.那男子聽到那聲音卻微微震了一下.
「星夜...」那男子有點不安的說,力量從芬克斯的肩膀卸除.「是妳啊?」
芬克斯和飛坦都轉頭看著來者.站在那男子後方的是一個身材絕佳的女子.黑色的短髮與深褐色的皮膚,穿著和那男子一樣的深紅色禁衛軍制服.
最奇妙的是她的雙眼,一隻是金色的,另一隻是銀色的,在貴賓席稍暗的燈光下發出淡淡的螢光.
看到他的眼睛,芬克斯微微吃了一驚.
這女人...
我在豆腐生態園看過她!
星夜的聲音冷峻:「又在欺負保鏢們了?」
欺負...
芬克斯很惱怒.
竟然被人用上這種形容詞...
「哪的事?」那男子瓦俄陪笑.「只是打個招呼而已啊!」他轉頭對芬克斯笑說:「你說對不對?」
芬克斯本來打算哼個幾聲,但是他不想要這個叫星夜的女人替他出氣,所以他沒說什麼.
星夜可沒那麼笨.「我記得你的管區是在另一頭啊?你在這幹麼?」
瓦俄辯說:「逛逛而已.」
「逛逛?」星夜的語氣和她的身材呈奇妙的兩極.「先生,你是流星禁衛軍的人,今晚負責政客們的安全,竟然還有這等閑情逸致‘逛逛’.你是打算回去做政客的保鏢,還是想測測法律的極限?你的隊長難道沒有好好教你麼?」
瓦俄的臉色先是不安的通紅,隨即轉為猙獰.「妳別太過份,星夜.你是第三隊的,沒權管我們第五隊的事!」
星夜沒什麼反應.「是麼?也對...我應該對老師報告才是.」
瓦俄臉色泛白,轉頭看著球場.「這...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了?」
星夜手擺在瓦俄肩膀上一扳,把瓦俄轉的面對她,手法就跟適才瓦俄想轉過芬克斯身子一樣.
「我在跟你說話啊...」星夜毫不放鬆的逼迫.「我這是為你著想,新來的先生.多瓦林老師可沒有我們拿波姆隊長這麼仁慈.我希望你已經保了壽險」
冷汗從瓦俄的額頭冒出.
「沒...這麼嚴重罷?」
「你錯了.」星夜冷冰冰的糾正.
瓦俄呆站著.
「回去.」
瓦俄忙伸手用衣袖擦汗,急急離開.經過芬克斯和飛坦時他滿臉恐惶,根本已經忘了他們的存在.
芬克斯很訝異的看著兩人談論.瓦俄一走,他馬上被肩胛的痛楚給抓住.
...脫臼了?
星夜眼睛沒望他,手往芬克斯的肩膀一推,喀,接上他的手.
芬克斯沒料到這一下,差點叫出聲.
星夜發亮的雙眸似乎笑了一下.她走到房間的另一端和一個梳旁分的藍髮年輕男子站著.
這裡是她的管區?
芬克斯一點也不感謝她,只對禁衛軍更增反感.
那些看起來要出手的保鏢看到這一幕都稍稍鬆弛,回到崗位上.
庫洛洛從頭到尾沒有轉身.
他想看看流星禁衛軍的能耐,打算不干涉瓦俄的挑釁.
呼...看來禁衛軍高手不少,廢物也很多啊!
討厭的傢伙既然走了.保鏢又把精神轉到球場上.
今天實在很像新人歡迎會,不過人更多更熱鬧.有平民百姓,有政客,也有流星禁衛軍.
新人歡迎會...
芬克斯忽然想到,庫洛洛說過,新人歡迎會晚有不少人在監視他,包括流星禁衛軍在內.
他往星夜的方向看了一眼.後者站在入口附近注意著每個人的一舉一動.
流星禁衛軍只能在政客投票後才能公開展開行動,但他們的私生活和一般人沒有兩樣,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像坦克爾斯就可以玩運動.
那...禁衛軍裡是有人被‘那三人’給收買了?還是流星禁衛軍本身就是‘那三人’的棋子之一?
芬克斯不禁搖頭,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謬.流星禁衛軍的人他不熟,但他覺得坦克爾斯不會是能被控制的人(奇怪的是,他覺得沒交談過的星夜也不像).
也許只有少部份的人是被收買了(像瓦俄這種雜碎?),而那些人如果能監視庫洛洛,自然也能監視其他政客.
嗯,其他政客?
政客也能和流星禁衛軍套交情的.達斯特布魯克斯和坦克爾斯就認識.
芬克斯又搖頭.
啐,在這到底可以信任誰啊?
哪天遇到坦克爾斯可要多問幾句.
他驚覺.
嘖,我怎能向那混蛋求教?
芬克斯很尷尬.他問自己說‘到底可以信任誰,’結果他居然會主動想到坦克爾斯.
可惡,難道我信任那傢伙?
飛坦斜眼瞪他「你幹麼啊?表情這麼豐富?」
原來芬克斯不小心把心情表現在臉上了.他咕噥:「沒什麼.」
球場上,兩隊球員集合到中心.
裁判拋起硬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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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耳語:浪人劍心裡我最喜歡的角色應該是宗次郎,不過主角劍心也不錯.
我對他第一篇裡說的一句話很棒:
「我一點也不留戀‘拔刀齋’這個封號,不過我也不想把它讓給你這種人.」
他看得不算很開,不過我喜歡劍心淡淡的傲氣.
- Nov 08 Sun 2009 19:26
前事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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