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49)
感恩的心(四)
「紅隊先攻!」裁判長宣佈.
皇星隊的球員都握緊了拳頭.
在空中飛翔的氣船上的顯示板亮起‘皇星隊先攻’的字幕.
現場兩個知名樂團馬上演奏出瘋狂激烈的音樂!
整個蓋亞球場,九萬五千名觀眾都沸騰了!歡呼夾著咒罵聲,隨著搖滾音樂飛上天空.
兩隊人馬都回休息區討論戰略.
夢來對坦克爾斯說:「今晚也一樣照規矩來喔!」
「我知道.」
夢來對他微微一笑.細細的馬尾隨著音符擺動.瘦小的她要把頭抬得老高才看得到他朋友的臉.
「有取勝的把握嗎?」
坦克爾斯也報以一個微笑,淡淡地透露出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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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琪絲讚道:「這位子好棒!」
「還不夠好」史瓦爾嘆說.「這票是一年前買的,還是離場地這麼遠.」他指著前幾排的觀眾.「那一些FS位子(FieldSide,指最靠近場地與隊伍休息區的位子)是留給皇星隊的球迷會會員,球場對面的則是明日隊的球迷會會員.我們家還沒有熱中到為了位子加入會員的地步.」
錦榕笑問:「我們只算是平民?」
「我們這種平民,就只能坐這了.」史瓦爾看著前幾排的觀眾說.「運動真是奇妙,可以讓這麼多不同的人為了一件事狂歡.」
「運動無界限...」柴三郎說.
史瓦爾點點頭.「是啊.運動是一種比較和平的發洩.要是能多推廣,暴力事件一定能減少很多.」
紅隊與藍隊的人馬集合到場地中央整隊.原本已震耳欲聾的喧嘩聲更是火上添油.
平時冷靜的史瓦爾臉色也因興奮變得泛紅.
「等我當上了政客.」他說.「我一定會讓每一人每一天都這樣快樂.」
這句話有點孩子氣,史瓦爾的態度卻很認真.
漪詩有點遺憾的說:「真希望小滴也能來.」
史瓦爾臉色暗了下來.
「真抱歉,我只有五張票.」他嘴裡這麼說,心裡一點抱歉的意思也沒有.
他的確沒必要抱歉,因為他真的只有五張票.在這種重大比賽,他盡了力才能得到這些位子在一起的票.瞧在他朋友的面子上,他自然也有想辦法買小滴的票,可是他辦不到.
可是當他說他只買了五張票時,柴三郎等卻有著淡淡的懷疑.
史瓦爾看得出來,他們是在懷疑他是否故意不買小滴的票.這讓他很惱怒,攙雜著一點被背叛的心痛.這個早熟的男孩很高傲,也不屑去跟他朋友說他為了得到這些票有多麼的辛苦.
可是他心底還是希望他朋友能對他稍稍表達感謝的言語.
而柴三郎他們卻不諒解.猗詩講的這一句話無意中透露出她的不滿;為了她朋友小滴.
為了一個外者.
史瓦爾不怪他朋友,但是他對小滴卻更感到厭惡.她的存在使得史瓦爾與他的朋友之間的裂痕變大了.
比賽快要開始了,人潮在樓梯上還是完全不停.
史瓦爾一撇眼,看到右邊樓梯上走下了一個穿黑短袖上衣的少女,身邊跟了一位身材較高,穿T恤的短髮女生,正在找位子.兩人手上都拿了飲料.
史瓦爾眼睛眨了眨.
那不是小滴嗎?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旁邊那女生是誰?
看她們越走越低,一直到了FS區.
史瓦爾大是好奇;她們怎麼能有那個好位子?
想到這,他心裡又燃起一把火.
她有了好位子也不說,害他得辛苦的找票,還被他朋友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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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竟然是坐在FS區裡.」米卡兒說.「這裡的視野僅次於貴賓席而已.」
「真是好險.」小滴坐下說.「我一個大哥還打算搶我的票哪!」
米卡兒微笑說:「他喜歡橄欖球?妳早點跟我說啊,我可以把我的票給他.」
小滴搖頭.「不要,我不想陪他看.」她頓一頓.「能在總冠軍賽找到這種好位子,你的義父一定很有來頭.」
聽小滴這麼說,米卡兒沉默了好一會.
「小滴,答應我,不要再提我義父的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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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把哨子咬住,用力一吹.
皇星隊的六號手鬆開,腳用力一踢,那顆球馬上颩過了狹窄的夜空,到了球場的另一頭.同一時間,所有的紅衣球員一齊往前衝,帶起一陣深紅色的浪潮.球迷們用盡嗓門吼叫,為球員加油.
明日隊的球員接到了球,也開始朝反方向衝刺.不一會兩隊人馬互撞,傳來激烈的觸撞聲.
明日隊成功的反制!
李元世不禁露出微笑.坐在球場另一端的密斯特則是眉頭微皺.不過兩邊都還算有風度.底下的球迷們用遠比貴賓席的人更吵雜激烈的手段表達心情.
「DEFENSE!!!」皇星隊的球迷都吼叫.「DEFENSE!!!」
庫洛洛邊吃著有鮑魚與龍蝦的海鮮沙拉,邊想:一場比賽要是沒有球迷一定會遜色不少.
以後,我導的舞台,一定也要有觀眾.
為我狂呼...
球場上兩隊又開始整隊.
明日隊的夢來笑嘻嘻的,與其他人緊張的表情格格不入.
坦克爾斯更奇特,一付無所謂的樣子.
話說回來,這裡的視野真不錯.
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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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徐徐地走在連接氣船與球場的橡皮纜上.
角度越來越陡,漸漸接近垂直.隨著高度的變化,風勁也越來越強,溫度則成對比的下降,老人上升的速度卻絲毫沒有減少.
一直到纜繩與地面,與球場,與他成九十度時,老人停下了腳步.
巨大的蓋亞球場在他眼底像一池‘刺激’,一池‘光’,一池‘音域’.無數螞蟻般的人影在其中竄動.
他解下酒葫蘆喝了一口.
這裡的視野還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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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節...
真是笑話.
那是豐衣足食的人自我欺瞞用的假慈悲.
只有他們有資格,有心情去感謝賜予他們飽暖的,一個不存在的聖靈.
我們只能恨它.
如果世上真的有神的話,那也一定有惡魔.
他們向神禱告,感謝他們擁有的一切.
我們向惡魔禱告,期待他們的殞滅.
今夜,內者的信仰將會破滅.感恩節將會成為內者詛咒神的節日.
身上的東西,好重...
正如老大說的,這是最後手段.
為了能夠擁有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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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來手在身後一擺,球準確地飛到隊友手裡.
廣播員叫道:「夢來山的傳球!傳給了隊友拿烈!」
藍隊的側翼趁勢反攻.拿烈一拿到球,靠著隊友的保護衝刺.可是沒想到他才剛起跑,一個高大的黑影閃到他眼前,一手把球搶回!
「又是他!皇星隊的坦克爾斯!」廣播員叫道.「連續三季的最佳防守球員,代表皇星隊的銅牆鐵壁.」
就在現場每人都驚歎於坦克爾斯的能力時,電視前的信長卻搖了頭.
「他...是不是沒用全力啊?」他問.
「他沒有.」派克答,剛剛與俠客換了警衛室的班.
「我猜也是.他現在這種程度,我也可以做到.」信長不解的說.「但他為什麼不用全力?就算沒有用‘念’,實力也應該是超過我們啊!」
窩金聳聳肩.「誰知道?我看了也覺得奇怪.每次得分的都是這位.」他指著紅隊的九號,一頭長髮染成橘色的美男子.
「我好像在報上看過他,不過他表現不怎麼樣.」信長想了想.
派克補充:「倒是這個叫做夢來山的少年表現出色.明日隊的攻勢都是他在控制.」
整場比賽表現的最精彩的也是他.
這少年不像是外者,可是這種界線很難畫分.他會是誰呢?
「我覺得很奇怪.」窩金問.「皇星隊..有六個外者吧?」
信長數了一下.「嗯,看得出來的有六個,明日隊有七個.」
「外者表現的比內者好,為什麼他們不乾脆全部用外者?」
派克不禁微笑.
「窩金,你看了這麼久的橄欖球竟然還不知道規則?」她解釋.「職業橄欖球有個規矩是:每隊不準有超過三個外者在場上.」
窩金不悅的說:「這是什麼鳥規矩?」
「內者要看的是內者表現.要是風頭都被外者搶去了不是很沒趣嗎?」
信長很不以為然.「這豈不是欲蓋彌彰麼?他們就是承認外者比內者強嘛!不然怎麼會有這規定?」
「你說的沒錯.」派克同意.
窩金哼了一聲,道:「這些內者自己不努力,就只會設規矩限制他人,掩飾自己的無能.他媽的沒種.」
運動無界限,誰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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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星隊靠堅強的防守,逼退了明日隊,成功的取回了他們先攻的優勢.
只差一步,皇星隊會搶先達陣!
兩隊聚在一起討論對策.
「這個距離,我可以踢過竿子.」皇星隊的九號納埔說.「坦克爾斯,你把球傳給我.」
坦克爾斯沒有意見,只點了頭.
話畢,兩隊重新擺出陣勢.
照計劃,紅隊所有的球員阻防,坦克爾斯把球傳給納埔.
納埔接到球,手鬆開,起腳,球瞬霎間加速,往終點的竿子飛去.
可是球沒有越過竿子.
球...在飛過竿子前已被一隻纖細的手接住.
被攔截了!?
夢來料到了這一著,躍起將球擋下.
皇星隊的球迷怪叫著,不敢相信他們看到的一幕.另一邊明日隊的球迷都發出了又驚又喜的歡呼.
坦克爾斯暗嘆.他早就知道這一著對夢來沒有用處.要跳得比竿子還高(約五公尺)對禁衛軍來說真是家常便飯.
納埔這白癡,失敗了那麼多次還沒學到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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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不好...」一個流星禁衛軍的女隊員說.她墨綠色的頭髮上綁了一個類似古代中國男性頭上綁的球形頭巾.「看來拿波姆隊長不能輕易取勝啊!」
她自言自語,轉頭問她的年老的隊友:「梁爺爺,你不覺得嗎?你希望哪邊贏?」
那老人很尷尬,沒有說話.
那女生催他:「說嗎?」
梁爺爺皺眉,忍不住悄聲說:「瑪露比,妳難道不能安靜一點?」
那女孩嘟嘴.
「怎麼又挨你的罵?」她嘴裡這麼說,聲音已經減弱不少.
「這裡有這麼多大政客,李元世也在這裡,妳總得表現得好一點.」他微微指著角落一個手放在身後,身材矮小結實,臉上蓄滿黑鬍子的短髮中年男人.「妳看伐先生,多麼專心.」
「他是副隊長,不同的.」瑪露比低聲抗議.
梁爺爺斜眼看著走廊邊的一男一女.
「妳連雷克他們也比不上啊!」
「他們是第三隊,不同的.」
「愛辯.」梁爺爺低聲笑罵.
這一邊札娜也在偷看.她那條異於一般人的厚長藍辮子纏在脖子上當圍巾,遮住了嘴.
她小聲對同伴說:「在這種場合,實在很難專心守衛.」
雷克是一個極高大的男子,與窩金不分上下.他雙手抱胸,顯得十分威武.雷克頭上戴了一頂白色的無邊鬆緊羊毛帽.他戴帽子的方式很好玩,把他的頭髮和耳部都蓋住了,跟在街上唱饒舌歌的歌手一樣.雷克微瞇的眼睛是琥珀色的,他黃色的鬍子左右邊各有三道斜斜的黑色班紋,頰骨比常人突出,相貌很粗獷.
他沒應札娜的話.
札娜又問:「四個貴賓席有正副隊長在守著,其他則有加派的隊員.你覺得夠不夠?」
雷克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他搖搖頭.
「你覺得會發生事情?」
雷克沒有馬上回答.過了一會,他點點頭.
「會發生什麼事?」
雷克又頓了一下才搖頭.
「有應變計劃麼?」
雷克翹起一根指頭,指著角落的伐先生.
「隨機應變,照伐先生的話做?」
雷克點點頭.
禁衛軍們深紅色的制服,像是與同色的地毯融為一體.
札娜笑著嘆氣.
「看來真的會出事哪!」
「札娜,妳要小心.」雷克終於說.他的聲音很沈,很粗糙,像是野獸的低鳴.「我有不好的預感.」
札娜調整了她的圍巾辮.
「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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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公里外
一個黑影走上一棟舊大樓.
黑影不斷上升,直到約五十層的地方.
地板‘沙...沙...’的回應他的腳步.
那黑影站在剝落的樓層邊緣.
這裡可以直視蓋亞球場.
風...有點強,不過視野良好.
他凝望著遠方一會,蹲下身,撿起幾塊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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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刻,氣船繩索上的老人有了感應.他往舊大樓的方向望去.
...殺氣.
是那傢伙嗎?
...不,氣太弱了,是另一人,不過這傢伙也不懷好意.
老人朝下往貴賓席望去.
庫洛洛...和禁衛軍的人暫時還不會發現罷?
老人解下葫蘆.
看來會有大事發生.
他們會怎麼應付?
老人灌了一大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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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彌爾頓做在一大群小孩中間講感恩節的故事.煮豆學園的校長華霖與她的祕書坐在圈子外陪較小的孩子們.
一個修女走近圈子.「會議長.」
漢彌爾頓會意,中止了故事.「小朋友,晚餐準備好了,我們去吃吧!」
所有的小孩都大聲歡呼,爭先恐後的跑到餐廳.
「大家慢慢來!」修女們試著控制秩序.
「小孩真好.」漢彌爾頓微笑說.「校長,謝謝妳來陪這些孩子.」
華霖笑著搖頭.「這是應該的啊.」她看著她的祕書.「要謝...就謝傑洛德吧.他今晚應該是不必工作的.」
「這是應該的啊.」傑洛德學華霖的聲音口氣說話.他學的唯妙唯肖,會議長和校長都不禁微笑.
晚餐雖然簡單,卻是不少義工一起準備的.他們放棄自己的假期,只期盼這些無父無母的孩子們能夠過一個快樂的感恩節.
「我們今夜好好感謝神.」一個修女帶頭禱告.
感謝全能的主賜給我們豐盛的晚餐.
感謝這些願意幫助孩子們的義工叔叔阿姨們.
感謝自然界和我們分享它的資源.
感謝所有帶給他人快樂的一切.
神啊,請打開雙眼,您的子民在受苦.
是的,神是愛,是美德,是真理.
神會帶領它的信徒走向最後的勝利.
哈雷路亞,慈祥的天父,請您保佑無助的羔羊.
願主慈悲!願主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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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頭,蓋亞球場的八個入口,每一個都有五六位禁衛軍的人守著.
「真羨慕裡面值班的.」一個一般警衛伸懶腰說.「能邊看球賽邊工作.」
他手誇張的往天空伸去,不住顫抖.「我...要看比賽!」
「只要能伸上禁衛軍前五隊,你也可以啊!」一個女警衛說.
前一人搖頭.「開什麼玩笑,我可不配哪!」他看著街角.「我沒那種不合理的願望,只是希望忽然有個美女求救...」
那女子呸一聲.「你做夢!這比當上前五隊還要不可能!」
「誰說的?」那人道.「說不定...」
他話沒說完,眼睛已經發直.
說不定,就在那街角,會有一個美女走出來.
他錯了.
轉過街角的不是一個美女,而是近十個!
不只這樣,混在她們之中的是同等數量的俊美男子!男女皆是完美無瑕,簡直是漫畫裡的美男美女一起走出畫框一樣!十六個美男美女一起走動,風味衣飾都各不相同,速度步伐都是精確無比的相同,徐徐向球場走來.
看到這樣的一組人,有誰能將眼睛挪開?
這是什麼啊!?模特兒學校的班級旅行!?
當先的是一位金髮美女,穿著高跟鞋與低胸緊身皮衣.她最先走到那警衛眼前,嫵媚的一笑.
「先生.」她嬌滴滴的說.「抱歉,我們遲到了.比賽開始了嗎?」
那警衛呆呆的點頭.他的眼睛忍不住低下朝那美女快撐破的胸衣瞧去.
那美女從手提包裡取出一張票.「我們買的是團體票,十六人,還可以用嗎?」
那警衛忙點頭,匆匆的看了一眼,讓她們進入
一個禁衛軍隊員看到這一幕,橫地走了出來.
「等一下.」
所有人都看他.
那隊員對那金髮美女攤手.
「身份証,給我看.」
那美女皺著眉頭,把身份証交給他.那群男女也自動挑出自己的身份証,遞給那隊員.
她們是中區知名藝術學校的學生,有舞蹈學院,模特兒學校,和演藝科等.
都是真物.
那隊員一言不發的看完每一張身份証,還給他們,隨即指著那女子的皮包.那女子識趣地交出讓他檢察.那群男女也自動挑出自己的隨身物品.
沒有違禁物(武器,酒,毒品,攝影器材等),大都是煙,打火機,和錢包.
那隊員看完後對同伴招手.他對那金髮美女說:「我們要搜身.」
那警衛覺得很好笑.「老兄,你幹麼啊?」
那隊員不理那警衛曖昧的語調,和同伴搜了那群人的身,才點頭放她們進場.
那群美男美女都用好聽的聲音抗議了幾聲,走進球場.
先前那位女警衛對這群男女有很異樣的感覺.他問那禁衛軍隊員:「怎樣?」
那男隊員搖搖頭.「我們最好連絡一下隊長,還有樓上的人.」
原先那警衛吃吃的笑.「想用職權吃豆腐也不必這麼迫不急待嘛!」
禁衛軍的隊員全部對他怒目而視.
那警衛大吃一驚,坐倒在地上.
在內部,那群美男美女加快了腳步.
那金髮美女暗吁一口氣.「好險!」
「畢竟是外者,不好對付.」一個梳旁分的美男子說.
眾人互打了個眼色.
記得要找色一點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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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準備好了.
有加了水果的沙拉,有用鮭魚煮的奶油濃湯,有混合了蕃薯,馬鈴薯,甜地瓜,洋蔥和南瓜的烤食,有香草煎鱈魚,有培根炒菜心,有明太子通心粉,有各色用巧克力,蜂蜜,核果製成的蛋糕,有東西方陳年好酒,有幾籃麵包與乳酪,還有隻肥大的火雞.
黑肉很多.
為了陪伴當差的俠客,魯西魯一家把食物餐桌都搬到警衛室.
俠客嘆息.「你們太體貼了.」
「好了各位.」派克宣布.「我們先來禱告.」
窩金問:「禱告什麼?」
「這是感恩節晚宴,用餐前先想想自己感謝的人,像父母朋友.」
「感謝什麼?感謝我父母把我丟在這垃圾堆?」
派克有點語塞.「不必一定要感謝父母啊?朋友也可以.」
信長笑著搖頭.「派克,妳到中區後倒是學了很多怪異的禮節...」
「好玩而已嗎!」派克勸他們.「不要就算了.」
窩金無奈,只好學派克雙手互握,閉上眼睛.
信長看她們這樣,忽然想到了他的師父與師娘,一時心情如漲潮一般無可控制.
他閉上眼睛禱告.
感謝我師父,師母教導我.
他斜眼看著窩金.
還有,感謝這混蛋一直幫我.
窩金一時也想不到要謝什麼,隨口禱告:「嗯,感謝信長這混蛋一直幫我.」
信:(#)
俠客笑道:「不必說出口啦!」他禱告;感謝庫洛洛給我加薪,感謝瑪奇救過我.
窩金又禱告;感謝富蘭克林做今晚的晚餐.
富蘭克林禱告;嗯,感謝我的同伴,感謝小滴很體貼.
派克禱告;感謝我有一群這麼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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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小孩子們都跑到電視機前.
今天是橄欖球的總冠軍賽,全中區的人都知道,是不可錯過的一夜.
當然,也不是每個人都想看.
「卡通!」
「球賽!」
「卡通啦!」
「球賽啦!」
「不想看球賽的人過來!」傑洛德說.「我變魔術給你們看.」
一堆小孩馬上跑來傑洛德身邊.
剩下的小孩繼續爭執.
「皇星隊贏!」
「明日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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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該準備點心了,用酒與花瓣做成的果子凍.
廚房裡卻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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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爾斯接到球,往明日隊的陣地衝去.藍衣球員盡力阻止卻無效果.
夢來身子一晃,出現在坦克爾斯眼前,伸手向球抓去.
坦克爾斯在身後傳球,從右手到左手.
夢來動作不停,往坦克爾斯的左手抓去.坦克爾斯把球從胯下丟過,又換到右手.
夢來追得很緊,讓球無法固定在坦克爾斯的手上.她與球像是成了坦克爾斯的兩個衛星,繞著他高速打轉.球迷看得又緊張又興奮.
最後,夢來手觸到了球,把位子打歪.坦克爾斯起腳一踢,把球傳給了靠近終點的納埔.皇星隊的九號馬上踏上明日隊的陣地.
裁判吹哨,手用力一擺.
「達陣!!!」
坐在貴賓席的李元世睜大了眼,手握緊成拳頭,關節發白.
密斯特滿意的微笑.
皇星隊的球迷全瘋了.他們的呼嘯聲把搖滾樂全壓了下去.
「萬歲!!!」
「傳的好啊!!!」
「納埔,我愛你!!!」
「去死吧,明日隊!!!」
「Defense,defense!!!」
「No!Offense,offense!!!」
小滴忍不住掩耳.「吵死了.」
米卡兒苦笑,也是手掩著耳朵.兩人忽然都覺得寧可用安寧的位子取代視野好的位子.
真不知道這些球迷怎麼受得了?
無數觀眾當眾寬衣,拋到皇星隊的休息區.許多觀眾過度興奮,竟然昏倒了.
夢來笑著看著球迷瘋狂的舉止,絲毫不在意皇星隊的得分.「真是的,你明明自己跑都能比他快達陣,卻要傳球.」
「妳說的沒錯.」坦克爾斯淡淡地說.「不過我懷疑觀眾能看得到我的動作.他們可不是來瞧瞬間移動的.」
「我知道,你是來享受‘團隊合作’的樂趣.」
「就是這樣.」
夢來微笑,輕輕的說:「運動家要像你這樣,才值得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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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啊!!!」靠明日隊的觀眾席,一個胖子大吼.
其他的人也叫道:「怎麼又讓納埔得分了!?」
「那該殺的外者,球傳得這麼準!」
「明日隊,加油啊!!!」
「Offense,Offense!!!」
那胖子惡狠狠的用嘴撕裂一塊比薩,用力嚼著,忽然肩上傳來幾下輕拍.
他回頭一看,眼前是一個前所未見的金髮美女,看得他的下巴都掉了來,食物也慢慢滑出.
那金髮尤物把臉湊近那胖子的耳朵.
「先生.」她鮮紅的櫻唇說.「我沒有位子,能不能讓我坐在你腿上?」
那胖子睜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那美女也不等那胖子答應,豐臀已壓在他腿上,雙手還摟抱了他的肩.
那胖子附近的人全部都吹口哨,又是好笑,又是羨慕,還帶了幾分不可思議.那胖子也當仁不讓的抱住那美女的腰,滿臉貪婪.
那美女摟得更緊,嗲聲說:「我剛剛在那邊看到好幾個外者,心裡好怕,怎麼辦?」
那胖子吞口水.
「別擔心,寶貝,有我在,沒有外者敢動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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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衛軍隊員良好的耳力讓他們能聽到貴賓們微弱的咒罵聲.
這些傢伙...平常道貌岸然,高人一等的樣子,發起脾氣還是會滿口汙言.
札娜一言不發的聽完報告.
「知道了.」
她關掉手機,走到房間的角落.
「伐先生.」她低頭在伐先生耳邊說.「好像有不尋常的觀眾.」
伐先生‘嗯’了一聲,摸摸短鬚.
「果然...」他的聲音低沈.「該來的總是會來...」
廚房的門打開,一位俊秀的侍者端著幾盤香氣撲鼻的熱甜點.
侍者先走到這貴賓席地位最高的李元世旁.
「李先生,這是巧克力舒佛雷.」
他端了一盤淋了巧克力醬的巧克力糕點,上面用奶油裝飾,旁邊有哈密瓜等清口的水果.
李元世嚴峻的表情稍稍鬆弛.
大會的人真體貼,他向來喜歡吃這個甜點.
侍者小心翼翼地把盤子端離托盤,放到桌上.
盤子尚未碰到桌面,一隻粗壯的手從旁邊伸了過來,牢牢地箍住了那侍者端盤的右手.
那侍者一驚,轉頭看到一個矮小的中年人正瞪著他!
李元世回頭一看,也吃了一驚.「你...」
伐先生緊緊地抓住那侍者的右手腕.
「你是誰?」他問.「我不記得在侍者的名單上看過你.」
那侍者大聲辯道:「哪有這事!?我本來就在這工作啊!」
李元世馬上起身離開他的位子.其他貴賓席的來賓聽到呼喊,都驚疑不定的看著那侍者.
「本來就在這工作?」伐先生說.「我問你,今晚的點心是什麼?」
那侍者語塞.
李元世大奇.那侍者不是剛才自己講了嗎?
伐先生毫不降壓.「廚房的菜單上說今晚的點心是用白酒配上三種用花瓣做成的果子凍,什麼時候變成巧克力舒佛雷了?」
那侍者臉色大變,左腳往伐先生肚子踢去.
伐先生重心放左腳,身子後轉,手往下拉.
那侍者發出了‘啊’的一聲,被一著‘四方摔’重重地壓倒在地上,那盤舒佛雷整個倒在他身上,淋得全身都是巧克力醬.其他禁衛軍隊員也奔近.
瑪露比急問:「他是誰?」
‘喳...’
那侍者毛巾蓋著的左手發出聲音.
伐先生手一揮,把毛巾震飛.底下是個已經點燃了的打火機.
那侍者迅速地把打火機吞入肚內.
每一人都怔住了.接著,每一人都聽到那人肚裡發出了‘咻’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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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賓席爆出了強光.
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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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耳語:我和我朋友興趣接近,個性也差不多,道德觀卻有異.我對死刑酷刑之類的‘處置’都不是很贊成,他卻認為很有必要.只要犯了錯,受了再嚴苛的刑罰都是犯人活該.
也因為這樣,他最喜歡的一句話就是...
惡即斬
這句話的確很酷,不過比較適合快意恩仇的時代,真受不了他...
故事裡在寫有關瑪露比的外貌時我正好想到梁祝的故事,就想中國古代男子的衣冠很寬鬆,可愛的女生穿了應該也不礙眼才是,所以她頭上就多了個小圓球頭巾.:)至於札娜的圍巾辮...我只是覺得用頭髮當衣物會很暖和而已,又‘方便攜帶’,所以就...^^b
- Nov 10 Tue 2009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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