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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繪的念能力者介紹篇(22)

名字:傑爾特(Jilt)
年齡:67
所屬團體:(現在)外區之子
系統:操作系【紫】
能力名:猴子手(Monkey Limb)- 能夠用氣調和成的藥物控制人心. 藉著其他藥材傑爾特也能作出操作系以外的效果.

領域:服用藥物的效果無限距離. 其他藥物(像鬼蜘蛛)則有一公尺到一百公尺不等的領域.
等級:B-. 藥水的功能之多令人害怕. 缺欠戰鬥力的他能用智慧與三寸不爛之舌長命百歲.

死神:徹頭徹尾的利己主意者,人生以‘身心安全’跟‘爽’為目的. 名字有‘分手’的意思,這種名字也難怪年輕時會情場失意. 有喜歡看情侶為情所苦的變態嗜好.




前事(83)

愛情毒藥(十三)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

「你是不是第一次來懺悔﹖」

「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坐在我的位子上.」神父說.「懺悔者應該是坐在隔壁.」

信長哈哈一笑,換了位子.

神父坐進了原來的房間,拉上黑色的門簾,透過一個雕工精美的木格子對隔壁問:「我想你也不是來懺悔的罷﹖」

信長也拉上門簾,透過木格子說:「不是. 我只是想談談最近的... 經驗.」

「唔... 我已經見到血雨了.」

「胡扯,這跟‘工作’沒有‘直接’關係.」信長說.「這是跟... 嗯,感情的事.」

「小帆﹖」

信長點點頭.

神父看不見,但他很瞭解信長,根本不必看就能知道他的肢體語言.「說說看﹖」

信長想了一下.

「.... 維德,愛情是不是很脆弱﹖」

「(﹖)我不覺得.」

「可是...」信長猶豫.「... 前一陣子,我老闆他喝了一個很奇怪的藥,結果他就瘋狂地愛上了一個女生.」

「喔﹖」

「而那女生... 卻受不了我老闆的愛,買了毒藥想害死他.」

神父還是那一聲‘喔﹖’

「我老闆知道道了這事卻一點也不怪那女孩,還不斷的喚著那女孩的名字,甚至為此想要趕走我們這些出生入死過的好兄弟.」

「我問個問題.」神父說.「你那老闆,是不是庫洛洛 魯西魯政客﹖」

信長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

趕緊捂嘴.

神父好像沒注意到信長的失態,答:「收音機上有報導魯西魯政客舉止與平常大異,行為不端,糾纏老闆愛女的事,鬧得好大. 他是你老闆﹖他是被下了藥﹖」

信長覺得很丟臉. 沒錯,最近那被人唾棄的外者政客就是他老闆.

‘生米煮成熟飯’,他也不打算再隱瞞了.

「沒錯,是他. 莉莉絲那丫頭對我老闆下了藥.」

神父:「嗯.看到他們那樣,你對愛情感到失望﹖」

信長點頭道:「我本來... 以為感情是很慎重的一件事,可是看到庫洛洛這麼容易就愛上了一個人,而他愛的人卻會因自己受不了男友深情而想動手殺害愛自己的人. 我無法說服自己:愛情實在是脆弱.」

兩人沉默了一會.

神父先開口:「你要一個神父作你的愛情顧問﹖我只對婚外情有經驗.」

信長苦笑說:「我找不到更適合的人選. 況且,你也算是蠻... 蠻傻的.」

「謝了.」

「別誤會,這是誇獎.」

神父閉眼.

「我自己的際遇也不算有什麼好結果.」

「咱們同病相憐.」

神父道:「實話實說,我不認為你老闆愛過莉莉絲.」

「啊﹖」

「信長,我問你,愛是什麼﹖」

這把年輕人給問倒了.

神父說:「我不敢說我很懂愛情,但是你老闆服藥後的行為很自私,沒有顧慮到莉莉絲的感受. 而莉莉絲她為了自己殺害愛她的人也很過份. 我不會把他們的表現稱之為愛. 你愛一個人應該是要體諒對方,而不是強要對方配合自己.」

信長聽完鬆了口氣,心中忽然少了許多煩擾.

真是!我之前怎麼會沒想到﹖

但還有一個困擾.

「維德,其實還有一件事.」
「我跟我同伴去找了賣藥給莉莉莉絲的那老頭. 他對我說...」

信長語音稍息.

「他說...」



不管怎樣,你見不到她了.

你見不到,又怎麼知道她還愛著你,嗯~~~~﹖一切都只是你自己的幻想而已!

看你這幅窩囊樣,讓一個幻想折磨你. 事情變成這樣,你能怪誰啊﹖還不是自己逃避事實的結果﹖瞧你這般迷戀,哼!你要不就把那女孩忘了,不然你一輩子就這樣痛苦下去,誰也不會同情你的!

愛情是自私的,一點也沒錯. 你的女孩若是跟人跑了,你是個情場上的失敗者,自欺欺人編織出各種謊言來欺騙自己,只是不敢面對愛情不完美的事實而已. 那女孩若是死了,光想著她以為能讓她活過來嗎﹖她就算又活了,你又知道她還會喜歡你﹖你有什麼好,啊﹖長得難看,行為粗暴,又沒錢,比你好的男人多的是,她又何必勉強自己跟你在一起﹖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可恥嗎,啊﹖



「我想反駁他,可是我做不到,因為... 他說的話,我也想過,只是每次稍觸到便把念頭轉開.」信長講著,聲音低徊.「我很不安,很害怕.」

神父摸下巴稀少的鬍子.

「嗯... 你很在乎他人的說法﹖」他問.「你會不會過度在乎了﹖」

「什麼意思﹖」

「從你跟我講過的童時經驗看來,你自信心很低﹖你恐怕是太過在意形象與批評了. 你何必這麼在意那老頭的話﹖不管真話假話,他擺明是要你難受啊!」

信長一愣.

是啊,這不是很明顯嗎﹖

「可是... 可是我真的是不知道小帆她的想法. 我來不及問...」信長心裡一酸.「我真的不算好看,也沒錢...」

「愛情若真是只看外表與金錢,那我跟暮村明日汐之間的事怎麼說﹖」

信長又被問倒了.

神父建議:「跟我來.」

兩人出了亭子. 信長跟神父來到他粗陋的房間裡.

神父從床下拉出一只大木箱. 一陣搜索後,灰塵飛揚,神父取出兩張CD.

「這給你.」

「這是什麼﹖」

神父說:「‘Beatles’跟‘Grateful Dead’的音樂,經典中的經典. 我年輕時常聽,相信也能給你不少啟發.」
「那個時代啊... 我們年輕人敢愛敢恨,哪管什麼金錢外表的﹖真正的愛,是心與心的溝通. 生人死鬼都一樣,懂不懂﹖」
「你肯與人真心相待,小帆她很喜歡你喔!」

信長聽了大喜.

隨即有了疑問.

「你怎麼知道她... 她...」

剩下三字說不出口.

神父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在看附近有沒有人. 他眼珠子靈活,表情豐富,實在跟明目之人無異.

「我跟你講個祕密.」

信長把耳朵湊近.

神父低聲說:「我看得見死人.」

信長一呆,仰天狂笑.

「哇哈哈哈哈~~~~你這是學哪個電影的劇情!﹖」

他笑得前俯後仰,眼淚湧出眼眶. 神父看他這樣也是搖頭微笑.

信長強忍住笑,問:「你是開玩笑的罷﹖」

「唔... 我昨晚大概抽太多‘那種’煙了.」

信長開懷大笑.

「謝了,謝了,我心情好多了.」他坐在床上稍息. 肚子都笑痛了.「看不出來你也瘋狂過.」

「那當然. 現在我眼睛瞎了,沒辦法再玩樂器,歌喉也是年久失修.」神父腳打著俏皮的拍子.「不過,那絲毫不影響我絕妙的舞步.」

信長又是嘻笑.

「維德... 愛是什麼﹖」

「你問我﹖」

「嗯. 只是想知道.」信長說.「我不懂.」

神父坦承:「對愛情我沒什麼名言.」

信長催促:「講看看﹖」

神父:「色即是空.」

信長:「我操!!!」

「開玩笑的.」神父說.「愛情嘛... 道可道,非常道.」

「啊﹖﹖﹖」

「以後你就明白了.」神父拍拍信長的肩.「你回去聽音樂,放鬆一下.」

信長點點頭,站起身來.

「對了.」神父把大箱子塞回床底.「捐款箱在門口.」

信長笑罵:「死老頭. 祝你早日下地獄!」

「謝了.」

信長寫了張十萬戒尼的支票給捐款箱,離開小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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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坦看著手上的紙條.

‘工業區,有三根煙囪的香菸廠見.’

抬頭,那三跟煙囪俯視著矮小的他.

飛坦走進了菸場. 這裡荒廢已久,不過還是可以聞到那股濃稠的煙味.

凱一個人好整以暇,坐在一個筒子上抽菸.

「想不到這裡還找得到剩下的煙.」他語氣輕鬆,遞給飛坦一根香菸.「要不要試試﹖大衛杜夫的煙.」

「你叫我出來幹麼﹖」

「先辦公事.」凱答,吹幾個煙圈.「傑爾特要我對你說:庫洛洛中毒已久,吃解藥會昏迷一段時間.」

「難怪.」飛坦恍然.「我就想傑爾特不會這麼大膽,給我們假藥.」

「給假藥對他沒好處啊,而且我看他真的怕了你.」凱捻熄了煙.「怎樣,想不想加入我們‘外區之子’﹖」

「不想.」

「真的﹖我說過我會教你‘念’喔!」

飛坦道:「你想教就教,別跟我談條件.」

凱搽著冒汗的額頭.

「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們並沒有害庫洛洛的意思啊!」

「放屁. 你們多次派殺手來暗殺我老闆跟我們的人,現在還敢當面扯謊﹖」

「以前是如此,現在可沒有這樣.」凱解釋.「局勢不同了,我們的方針也不一樣.」

「什麼方針﹖」

「我們‘外區之子’的目的一直沒變,都是以反抗內者暴政欺壓外者為一.」
「庫洛洛以外者身份價入政壇卻絲毫沒有幫助外者的意思,故我們視他為叛徒,想要除掉他.」

飛坦問:「現在不也一樣﹖除了他名聲... 托傑爾特那死老頭的福,已經被毀得亂七八糟了. 能不能待下去還看著辦.」

凱說:「他能的. 庫洛洛雖然得罪了老闆,業績仍不容小看,布魯克斯家不會開除他的. 其他的政客如漢彌爾頓跟長老們都想要網羅他,庫洛洛在布魯克斯家待不下去也有出路. 庫洛洛向來也辦法起死回生,要不然咱老大跟那位先生也不會這麼看重他.」

「你老大﹖羅爾德﹖」飛坦問.「誰是‘那位先生’﹖」

「那位先生是我們的顧問.」凱嘻笑道.「信不信由你,庫洛洛跟羅爾德很像呢!如果他加入流星禁衛軍只怕也會造反.」

飛坦想:外區之子還有外援﹖「你還沒說為什麼你們不打算對庫洛洛動手﹖」.

「那只是暫時性的. 庫洛洛仍是我們的敵人,只是目前看來沒有殺他的必要.」

飛坦:「你敢碰他,我會殺了你.」

「我相信.」凱說.「不過我說現在不是時候,所以別緊張.」
「講真的,你就算不加入我們,我也願意教你‘念’.」

飛坦:「喔﹖」

「你會照庫洛洛的話辦事﹖」

「嗯.」

「我老大說,不論庫洛洛做什麼事都會對我們外區之子有利.」

飛坦奇道:「為什麼﹖」

凱聳肩.

飛坦想了一會,說:「我考慮看看.」

凱笑道:「還要考慮﹖也好,反正時間有的是.」

飛坦轉身離開.

「一個禮拜後,這裡見.」

他止步.

「還有,跟傑爾特說,把他的藥列一張單子給我. 香味,顏色,瓶子外觀都要,詳細一點.」

凱笑道:「原來是你拿走了﹖怪不得我們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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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啦’

「歡迎光臨.」裡頭老板招呼著. 他抬頭看到他的客人時卻嚇了一跳.

坦克爾斯看了幾眼,很喜歡這家店.

木與竹製成的桌椅,陶鑄的茶具,牆上掛了幾幅對聯跟墨水畫. 老板身前有好幾個茶壺,都在火爐上冒著熱氣.

曉影已經在那了. 他面朝內,對自己客人的到來沒什麼反應.

他只說:「你來晚了.」

坦克爾斯笑問:「我們又沒有說好是今天什麼時候﹖」

「我來得比你早,你自然來晚了.」曉影說.「你想喝什麼茶﹖」

坦克爾斯答:「都好.」

曉影要了一壺香片跟幾盤茶點.

老板端茶來,替曉影跟坦克爾斯都倒了一杯.

手好穩.

老板問曉影:「哎呀,今天怎麼有帶名人來﹖」

坦克爾斯是流星禁衛軍的主將之一,常上電視,會有人認得他並不稀罕.

曉影答:「約好喝茶.」

老板應了一聲離開. 坦克爾斯嘗了一口茶,味道芬芳濃美.

「這店不錯,竟會沒幾個客人.」

「原因很簡單.」曉影答.「這位老闆是外者.」

坦克爾斯點頭說:「我就想... 把店開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我還是靠電話簿找到的.」

曉影說:「我也是偶然找到的. 常有內者來鬧事,我幫老板把他們趕走.」

茶點來了. 曉影只是喝茶,坦克爾斯自然就不客氣地把點心一掃而空.

曉影看客人吃點心,臉上有了點好奇.

「看你吃東西很有意思.」

坦克爾斯問:「怎麼說﹖」

「因為你很不客氣.」

「嗯...」

坦克爾斯喝茶潤喉. 茶杯在他手掌裡看起來很小.

曉影主動又點了幾盤茶點.

「我有個問題.」坦克爾斯說.

「我的答案跟凱一樣.」曉影預見.

「多瓦林老師不相信你們的答案.」

「跟我無關.」曉影不在乎.

坦克爾斯也不跟他辯,問:「羅爾德在哪﹖」

「很差的問題.」

「沒錯,你不會回答.」坦克爾斯說.「不過基於工作,我還是得問.」

曉影搖頭,有點失望.

「為了工作﹖坦克爾斯... 我是不是高估你了﹖」

「怎麼﹖」

「一個像你這麼傑出的外者居然會為內者打拚,與外者的兄弟姐妹為敵... 我不懂.」

坦克爾斯側了椅子好面對曉影.

「我跟你一樣都有想保護的東西.」

「內者﹖」

「不,是和平.」

曉影也轉過身.

「和平﹖恕我直言,那種和平是一面倒的秩序. 外者可沒有享受到陽光.」

「現在是如此.」坦克爾斯拿了塊老板送上的綠豆糕嚼著.「但我跟你們一樣,都有著希望.」

曉影:「我們可不打算坐著等待.」

「我也沒有.」坦克爾斯道.「我已經行動了.」

「請說明.」

坦克爾斯喝口茶,盯著曉影.

「曉影,我是個莽夫,沒知沒識,但我懂得看人. 我跟禁衛軍裡許多人都有希望,而這希望就是我們的會議長.」

「漢彌爾頓﹖」

「正是.」坦克爾斯道.「他... 我看得出他是真心打算為內外者服務的政客,而他常常冒著自身的危險去挑戰政治的不公.」
「有他在,我對未來有希望.」

坦克爾斯眼神越來越銳利.

「我跟同伴會盡一切的力量幫助他. 我不會讓你們‘外區之子’,或是任何用暴力解決事情的人來破壞會議長好不容易打好的和平基礎.」
「這就是我的行動.」

曉影不言,安靜地喝茶.

「漢彌爾頓... 是麼﹖」他看著茶杯裡的浮葉.「他是我唯一不想殺的內者. 理由... 跟你差不多.」
「我不否認,我跟組織裡的外者都很尊敬他,不過這不代表我們贊成他的看法.」

「這我明白.」坦克爾斯說.「曉影,你為什麼會加入外區之子﹖」

「為什麼想知道﹖」曉影反問.

「你看起來不像是個殘忍的人.」坦克爾斯答.「你雖然不掩飾對內者的厭惡,我看不出你有其他恐怖分子濫殺的衝動.」

「你錯了,我很想殺人,血洗中區.」曉影語氣平靜.「我跟你是截然不同的外者.」
「外者可以是保護者,也可以是毀滅者. 我是第二種,平時靠自治力仰制衝動.」

他舉起發出昏黃光芒的手掌.

「在必要時,一瞬間爆發.」
「‘女王之力’.」
「這就是我身為操作系能力者能使出不輸給強化系力量的祕密.」

坦克爾斯由衷說:「操作自己,了不起. 星夜跟我說過了.」

他頓一頓,加一句:「不過你也因此失去了許多感情. 把自己當棋子看待是很不健康的.」

「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

曉影安靜了一會.

「... 追求死亡的渴望,讓人無法自拔.」
「我想知道... 死亡的感覺.」

坦克爾斯搖頭說:「我不懂,我只想好好活著,保護自己關心的人.」

「我說過了. 我跟你是不一樣的外者.」

曉影站起身.

「我們外者是不被親生父母,外界,或內者接受的人. 連自己都會唾棄自己.」
「你應該也問過自己... 為何而生﹖為何而活﹖」
「你靠保護他人來肯定自己生命的價值,我則是靠他人的死亡來確定自己活著的意義. 完成每次的任務,我都有‘活著’的感受.」

「這樣下去,很快地你也會害死自己.」坦克爾斯警告.

曉影道:「這樣也好,那証明我曾經活過一次.」

他不再回頭,往店門走去.

「我們可以再出來喝茶.」

坦克爾斯答應:「好.」

「這裡的老板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不準你們流星禁衛軍來找他麻煩.」

「不會的.」

坦克爾斯保証,目送曉影離開.

適才的話,讓他感觸良多.

神話生物展那天的愁思,悄悄地回來了.

那些生物... 也是想要知道自己生存的意義﹖

我們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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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最近是怎麼了﹖」小滴問富蘭克林.「先是行為亂七八糟,現在人事不知.」

「他被人暗算,現在正在復原.」

「暗算﹖」

「嗯,他...」

富蘭克林想到一事.

「小滴,我問個問題.」他問.「妳還記得我們以前曾跟妳學姐她們一起去跟一個老頭買香水﹖」

小滴側頭想一想.

「好像記得.」

富蘭克林想:真難得.「那妳有沒有回去找那老頭買一個... 嗯,男生喜歡女生,女生喜歡男生的香水﹖」

「沒有.」

「那就奇了...」

我桌上的香水是誰放的﹖

能神不知鬼不覺到公館地下的房裡,難不成是敵人!﹖

不過... 下毒的手段好奇怪﹖(小滴:﹖)

胡思亂想,中庭傳來奇妙的音樂.

富蘭克林看著螢幕,打開擴音器.「信長,這是什麼古怪音樂﹖(好輕鬆的調子)」

「‘Beatles’跟‘Grateful Dead’的音樂,經典中的經典.」信長在愉樂室外的音響組合旁搖頭晃腦.「真的很不錯.」

芬克斯在一邊聽了也開始搖了.「嗯... 很好. 這一首叫什麼﹖」

「黃色潛艇.」

一個熟悉的清亮聲音用疲倦的口吻說.

「是‘Beatles’的成名曲之一.」

眾人聽了都馬上回頭. 在警衛室的富蘭克林也站起身.

庫洛洛 魯西魯再派克與瑪奇的攙扶下走入中庭.

「老闆...」

大家都聚到了中庭. 小滴跟著大家到中庭,也沒人有心情阻止.

好一會,沒人說話.

庫洛洛輕輕掙脫了兩位女士的幫忙,站直身子.

「各位...」他深深一鞠躬.「這一陣子,對不起,麻煩了.」

眾人忙說:「沒什麼,應該的.」

庫洛洛拖著身子,沉重地坐在一張躺椅上.

「哪一位... 幫我敘述一下最近的事﹖」

自然是口才便捷的俠客了.

「密斯特﹖」庫洛洛很不爽.「真不喜歡欠他人情.」

俠客問:「老闆,你...」

庫洛洛搖頭道:「叫我庫洛洛. 現在我恥於當你們的老闆.」

「別這樣講.」

還是非部下的瑪奇先講:「庫洛洛,你對最近的事有印象嗎﹖」

「一點點,我像是在作夢.」庫洛洛眼神有點迷惘.「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芬克斯問:「現在怎麼辦﹖莉莉絲那丫頭,要不要跟她算賬﹖(還是不習慣叫你庫洛洛)」

庫洛洛苦笑,自認倒霉:「還能怎麼辦﹖她是老闆的女兒,就算她理虧也不能怎樣啊!其實我還得感謝她給我上了一課. 我以後不會再這麼大意,小看她這種配角.」

他停頓.

「還有... 給了我美好的時光.」

芬克斯奇道:「你不會真的想...」

庫洛洛嘆息,臉上帶著一點遺憾.

「講實在的,我很恨那時神智不清的我.」他回想著過去兩星期的事,嘴角帶著微笑.「也許愛情正是愚蠢的,可是那時... 我真的很快樂.」

信長摸著毛球,若有所失.

庫洛洛閉上眼,疲態顯露.

「我還是有點累,回房休息. 我們照常明天上班.」

眾人高聲答應.

庫洛洛往圖書館的方向走去. 經過窩金時,他停下腳步.

「窩金,昨晚的事,我們以後談.」

眾人覺得有點奇怪. 昨晚窩金為了庫洛洛拼命,眾人皆見,怎麼他老闆好像有一點嚴肅﹖

大個子低下了頭.

庫洛洛嘆息,微笑抱住窩金的肩膀.

「朋友,我沒有怪你. 相反的,我要謝謝你那時的感受.」

「可是... 可是...」窩金流下眼淚.「我差點殺了你...」

除了富蘭克林外,此言讓餘人都嚇了一大跳.

庫洛洛搖頭說:「你是為了我好. 要是我那時有能力作決定,我或許也會如此. 不要想太多,這不像你.」

他湊近窩金耳邊.

「你永遠都會是我的保鑣.」

言畢,走出中庭.

信長看窩金低著頭,安慰他:「老闆不怪你啦,快起來,我們出去玩.」

「嗚... 嗚...」

「啊﹖你在哭﹖」

「嘿嘿嘿嘿...」窩金發出怪笑.「我是在笑.」

「﹖﹖」

「老闆回復了.」窩金大聲說.「老闆復原了!」

他大聲歡呼,快樂地跳著,蹦著.

眾人看到窩金這樣,也都是興奮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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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愛情正是愚蠢的,可是那時...

我真的很快樂.




「你呢﹖」庫洛洛問鏡中的自己.「你會怎麼選擇﹖」




愛情毒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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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耳語:測試,測試,測試. 嗯,要如何用深色,義式,還有在字下面加線?這是不是叫語法?

完畢. 下一回較短,可望星期日出﹖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一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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