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繪的念能力者介紹篇(19)- 前兩回都忘了要加這一段(汗)
名字:夢來山 居達 左彥 明鏡司
年齡:20
所屬團體:流星禁衛軍第四小隊(隊長)
系統:操作系
能力名:神道無想流紙藝. 夢來山家的念能力者不管是哪一系統的都是用紙.
1)夢來是操作系的能力者,所以她的技巧以‘形’為主.‘形’是改變紙的形狀來發揮念能力.
2)每一形都有一個終式. 羽形的終式是‘朱雀’.
3)夢來山家的‘梵紙’能大幅度增強念的力量.
領域:一百公尺
等級:B. 念能力比絲麗佘遜色,不過有更廣範圍的用途.
死神:夢來看起來像是個小男孩,其實是女生. 這個角色跟招式都是從風鳥院花月上聯想到的. 她是神道無想流下一代的宗家. 夢來父親叫作夢來山 國征 左彥 泰心,不是個疼愛女兒的人. 夢來竭力想要獲得父愛卻屢屢失望. 表面個性開朗活潑,很受隊友的喜愛.
很有可能是因為缺欠快樂的童年,夢來舉止都有著小孩的影子(想回到無法回去的童年). 坦克爾斯視她如妹(弟﹖),多瓦林等前輩視她如孫,彌補了夢來需要的愛.
前事(75)
愛情毒藥(五)
芬克斯臭著臉離開綠之門.
酒意上湧,血脈加快,他人也是越走越快.
去他媽的情人節.
特地請她出來吃飯,卻不理人.
耳邊風聲急急.
停了.
芬克斯瞧著一條暗巷.
一個人進入他的視線.
芬克斯問:「你在等我﹖」
里布不答,眼神厭惡.
芬克斯腳分開.
「你想怎樣﹖殺了我﹖」他漫不在乎,手挑釁地招著.「來啊﹖你等什麼﹖」
里布踏上一步,一拳打向芬克斯眉心.
很快!
不夠快.
芬克斯右手一揮,把里布的拳頭帶向一邊.
左手一伸.
叭!
里布臉上中了一拳.
藍髮青年愣住,摸著被打到的臉.
他唰唰唰三掌砍向芬克斯的脖子.
芬克斯冷笑.
三掌﹖只是雙手而已.
他舊技重施,帶著里布的右手去擋左手.
叭!里布吃了一個耳光. 這一次他的驚訝被狂怒取代.
「你們禁衛軍的酒囊飯袋不用念就跟蟑螂一樣.」芬克斯嘲諷他.「想殺我就認真點!」
里布沒有被惹的失去方寸.
他反而冷靜了.
藍色的氣開始聚集,壓迫著敵人.
芬克斯暗叫不妙.
忽然間後方傳來一聲咳嗽.
里布一聽,馬上消了念.
芬克斯回頭去看.
沒有人.
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你們是在練習嗎﹖」
芬克斯又回頭.
沒有人.
里布低頭說:「不是.」
芬克斯也低頭. 他這才看見了來者.
個子矮小,臉上蓄鬍.
是伐先生. 他笑說:「我看也不是. 怎麼突然打起架來了﹖」
里布怒道:「什麼突然!﹖這庫洛洛的走狗說...」
他說不下去了,轉身就走.
芬克斯看里布走了,也沒興緻再待下去.
「小兄弟.」
芬克斯看伐先生.「幹麼﹖」
「你是俠客的朋友罷﹖從我的酒吧來的﹖」
芬克斯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伐先生道.「我有給俠客我酒吧的名片,而你是他同伴.」
他伸手.
「初次自我介紹,我是伐先已.」
芬克斯握了手.「芬克斯.」
伐先生問:「你是得罪了里布﹖」
「也沒什麼.」
芬克斯起步要走,伐先生卻拉住他.「你有心事,但不是里布引起的.」
芬克斯又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因為你的行為顯示出你並不在乎里布這人.」伐先生說.「情人節... 是跟伴侶朋友有關的事﹖」
芬克斯退了幾步,覺得無所遁形.
伐先生打個‘別慌’的手勢.
「你要不要來我的酒吧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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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
派克諾妲跟坦克爾斯都望向門口. 進來的兩人一高一矮.
坦克爾斯停下,離開位子.「老闆.」
芬克斯看坦克爾斯與派克還在鋼琴邊,可見從他離開到現在為止兩人一直在玩音樂.
真有耐心,芬克斯想,我可沒辦法.
他想到之前派克的眼光,有點尷尬.
伐先生打招呼:「派克,妳也來了.」
「嗯.」派克瞧了芬克斯一眼,不示可否.
坦克爾斯從儲櫃裡拿出一條長木板架在吧檯後.
派克問:「那是做什麼用的﹖」
伐先生替坦克爾斯回答:「我長得矮,不用點東西會看不到客人.」
派克忍不住微笑. 芬克斯也擠了一絲苦笑.
坦克爾斯拿了一箱啤酒.
「我下班了.」他說.「派克,我們到別處聊﹖」
「好啊.」
坦克爾斯打手勢要派克跟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派克離開時沒看芬克斯一眼.
伐先生走到吧檯後,問:「想喝什麼﹖」
「我要‘法古斯’.」芬克斯答,想伐先生不知道調法,伸手到口袋裡拿酒單.
空無一物.
芬克斯隨即憶起他把酒單給了坦克爾斯. 正想改點別的酒,伐先生卻已經把酒調好了.
真快.
芬克斯喝了一口,味道與先前一般無易.「你怎麼會調這酒﹖」
「俠客跟我有討論過調酒.」伐先生說.「也只有他會想這些怪點子.」
芬克斯想:的確.
他又喝了一口,問:「伐先生,這裡為什麼要叫綠之門﹖」
伐先生答:「那是一個酒吧故事.」
「以前在一個小鎮,有一個人走進一個沒客人的小酒吧.」
「他衣裝筆挺,上下都是名牌. 他打扮整齊,舉止斯文,卻來到這個與他不襯的小酒吧裡.」
「那人服飾華貴,神態卻是鬱鬱寡歡. 他年紀應該不算老,卻有不少白髮」
「他要了一杯啤酒.」
「酒保很好奇地把酒端上,問:‘先生,您是外地人﹖’」
「‘是... 罷.’」
「‘來這... 是有公事﹖’」
「‘不,是私事.’」
「‘這酒粗劣,要不要來點紅酒﹖我們沒什麼好貨,不過還請應付一下.’」
「不了.」那男子說.「我喜歡啤酒.」
酒保道:「那可真奇了. 原諒我的失禮,但我以為上流人士如先生者會比較喜歡紅酒,要不就是白蘭地等.」
那人嘿嘿苦笑.「不,我很討厭紅酒. 若不是應酬需要,我看都不想看到.」
酒保半開玩笑地問:「先生來這不只是想逃避紅酒罷﹖」
「不是.」那人看著老舊昏暗的天花板.「我以前住在這.」
酒保很驚訝.「這個鎮﹖」
「是的.」那人滿懷心事.「若不是一個重大的決定,我現在應該還是住在這.」
酒保問:「是什麼決定呢﹖」
「我是在這鎮上出生的人.」那人說.「這鎮上的生活雖然苦,我卻在地方政府裡找到了好工作,日子不愁吃穿. 我一直有個願望:希望早日升官,為人民做更多的事.」
「我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友,我們本來是要結婚的. 就在那之前,上司說他很中意我,想要把他女兒嫁給我.」
「我想... 如果跟上司的女兒結婚,我能省下近十年的努力,當上一個高官,達成我的心願. 因此,我跟我的女友分手,搬到大城裡去.」
「我真的很快地當上了大官,終於能替人民服務.」
「可是... 當了大官,我的自由時間也變少了,連跟家人吃飯都成問題. 更嚴重的是... 我有罪惡感.」
「不管我替人民做了多少事,我還是對不起我當初的女友. 雖然說她支持我的決定...」
那人嘆口長氣,喝光了杯子裡的酒.
「我剛才到我舊女友的家前,發現她已經搬走了.」
「我怕我妻子懷疑,都不再跟我女友通信,居然連她搬家都不知道. 我好想跟她說聲對不起...」
酒保自動幫那人弄了杯新酒.「聽起來你對現況不是很滿意.」
「... 可以這麼說罷. 我本以為我的決定是正確的. 替人民服務...」
「我卻犧牲了愛.」
「我敬重我的妻子,可是從來沒有真的愛過她. 我這輩子只愛過一人.」
「我發現我的工作,我自認無比重要的目標,根本比不上我女友.」
「你卻不敢這麼想.」酒保諒解.「因為你不願把私人感情看得比人民重要,怕自己變成一個自私的人.」
那人點點頭.
酒保說:「我不認為愛一個人有錯. 你當初就算是待在地方政府也能替人民服務. 你可能是認為升官會給你更多做決定的機會,結果卻不是如此. 升官後你反而沒有時間了.」
那人沉默了半晌.
「早知如此,我當初何必跟我不愛的人結婚﹖我好想回到過去,跟我女友在一起...」
酒保看著他.
「先生,你知道綠之門嗎﹖」
「啊﹖」
「綠色的門,能讓人從新做重大決定的入口.」酒保說.「聽說一個人只要能穿過綠之門,就能回到他做完另一個決定的世界.」
那人呆了.
「有這種東西﹖我... 好希望能看到.」
「當然.」酒保指著那人背後.「就在那啊!」
那人回頭一看. 一扇綠色的大門,不知在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
他站身,發顫.「這是...﹖」
「那是綠之門.」酒保說.「怎樣,想進去嗎﹖」
那人怔住,手輕輕一推,打開了門.
他全身被強光罩住,眼睛被迫閉上.
...
「老公﹖」
那人睜開眼睛,眼前坐著一個再熟悉也不過的女子.
他的青梅竹馬. 他的真愛.
「你怎麼了﹖」那女子問,臉上有著微笑.「早餐會涼掉喔!」
那人目瞪口呆.
手腕上多了點重量.
「爸爸,你怎麼了﹖」一個稚齡女孩纏著他.「不喜歡吃嗎﹖」
那人嘴裡咕噥著不知名的詞. 他好不容易說:「這...」
那女子笑問:「沒睡飽嗎﹖」
她拿起一片土司.
「要不要奶油﹖」
芬克斯聽完故事,問:「所以那人就真的回到了‘另一個決定’的世界﹖」
「是的.」伐先生說.「我很喜歡這個故事,所以把酒吧取名為‘綠之門’.」
芬克斯喝酒.「的確不錯.」
伐先生問:「芬克斯,你有沒有想過‘另一個決定’的世界﹖」
芬克斯想了一下.
「本來沒有,現在...」他有點遲疑.「你知道,剛才我不小心得罪了坦克爾斯.」
芬克斯說了適才的事.
「我那時真的太驚訝了,沒想到坦克爾斯竟會喜歡男人.」
伐先生說:「你喝了酒,心情又不好,不能怪你.」
「是麼﹖我... 很難得的,我覺得有點對不起坦克爾斯. 我沒有瞧不起他的意思,也沒那個資格...」
他忽想,那我為什麼會不喜歡他﹖
伐先生凝視著芬克斯.「你不喜歡他應該不是私人理由. 很有可能是因為同伴與他太接近,違背了你老闆的意思.」
芬克斯喃喃自語:「看是如此...」
他坐直.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猜的.」伐先生說.「我知道派克跟坦克爾斯是朋友,也知道你老闆不會喜歡跟我們打交道,尤其是上回的事件後.」
「也不只這樣.」芬克斯坦承.「他樣樣比我強,我大概是忌妒他. 我們這一群跟派克認識這麼久她卻從來沒有對我們這些同伴那麼親熱過.(瑪奇小滴除外)」
「現在搞砸了...」
伐先生搖著調酒壺.
「要不要來一杯我自己配的酒﹖」
芬克斯點點頭.
翠綠色的酒.
「這是‘綠之門’.」伐先生介紹.「Daiquiri 跟苦艾酒的混合.」
有點酸,有點甜,又有點苦.
「很好喝.」芬克斯嘆道.「真希望我也看到‘綠之門’」
「你不必.」伐先生說.「你現在還有機會跟坦克說實話.」
「把話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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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爾斯帶派克越走越遠. 離開商業區,離開市中心.
派克先是有點不安,但想坦克爾斯是她朋友,應該不會傷害她.
況且,坦克爾斯若真想傷害她,根本不必這麼慎重.
再加上...
派克笑了出來.
坦克爾斯問:「什麼事﹖」
派克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怕被你‘攻擊’.」
她話中有話,坦克爾斯自然明白,也笑了.
兩人一直出了城,到銀河峽谷邊.
坐在峽谷邊.
坦克爾斯開了一罐啤酒遞給派克.
「喝吧!」他說.「聊天應該喝啤酒.」
派克也不客氣,接過喝了. 坦克爾斯也開了一罐.
「坦克...」派克小心地措詞.「你為什麼喜歡男生﹖」
坦克爾斯大口喝酒.「不為什麼. 愛情是很不講理的.」
派克問:「那人一定長得很可愛了﹖」
「說不上好看.」
派克又問:「那.. 是個性很好﹖」
「夕為個性... 有點差,實話實說. 他很粗魯,想揍誰罵誰決不會猶豫,或許還比瓦俄容易得罪人. 腦子... 不提了.」
派克聽糊塗了.「你怎麼會喜歡一個內外皆... 不夠好的人﹖」
坦克爾斯沒有馬上回答. 喝完一罐,又是一罐.
「愛情是很不講理的. 而且...」
他看著月亮.
「妳猜他最喜歡的動物是什麼﹖」
「狗﹖獅子﹖」
「是兔子.」坦克爾斯答.「他很喜歡兔子.」
「很多人都看不出來,夕為心有多軟. 他可以早上把數十人揍得半死不活,然後花整晚的時間說故事哄孤兒院每一個孩子睡覺.」
坦克爾斯露出微笑.
「我喜歡他,因為他是那麼地肯替人著想,雖然平時絕對不會讓人知道. 有一次我們一個普通隊員生病吃不到最喜歡的果子派,他每天買一個帶到他病房裡. 他只是‘聽說’有這麼一件事而已,連那個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他也始終沒問那隊員.」
派克有點神往.「那他實際上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是的.」
「夕為喜歡你的理由是﹖」
坦克爾斯大笑.「他說他不知道,也懶得想. 我們從小認識,一直是朋友兼搭檔. 我不敢表白,反而是他先開口的.」
「所以你們開始交往.」派克說.「其他隊員怎麼說﹖」
「里布妳是知道的,因尊敬我們而不贊成. 其他人則是一半贊成一半不贊成. 多瓦林老師知道後氣得想要把我逐出師門.」
「唉,一邊是朋友兼伴侶,一邊是如父親般的老師,那時我至極為難. 最後還是伐先生把老師給勸住了.」
派克想:一般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都已經是萬般複雜了,像坦克爾斯這樣子受到各方壓力一定更加困難重重
「你有沒有試著跟女生交往過﹖」
坦克爾斯又開了一罐啤酒.「以前有,連床都上過了,不過很沒趣.」
「最後我跟夕為還是在一起了. 伐先生常說,愛情跟犀牛一樣無理性,找不到路就會自己撞一條出來,真是沒錯.」
「我們做這行的不知道死期什麼時候會到,我... 想要把握每一刻.」
「結果現在第一第二隊都離開流星街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跟夕為見面.」
他嘆氣,一口喝完殘酒.
派克看坦克爾斯很沮喪,改變話題:「你覺得政客跟禁衛軍能應付‘外區之子’嗎﹖」
「能.」坦克爾斯說.「只要合作得好. 我擔心的是‘外區之子’會打游擊戰.」
「幸好梁爺子的八卦鏡能偵查氣紋,幫我們抓到不少人. 相信現在‘外區之子’暫時不會再大規模行動.」
「多瓦林老師說過,這種大型災難他也只見過三次.」
「‘外區之子’﹖」派克問.「跟生態園那一次﹖」
坦克爾斯答:「生態園那一次根本不夠格,不過妳說的沒錯,‘外區之子’的恐怖主義是第二次跟第三次.」
「第一次的很少人知道.」
派克問:「是什麼﹖」
「生化念能力者暴動.」
﹖
派克的確沒聽過這個名詞.
她知道‘生化’是什麼意思,也知道念能力者是什麼,合在一起很奇怪.
坦克爾斯問:「妳記得神話生物展裡的動物是怎麼作成的﹖」
「基因工程.」派克說,恍然大悟.「你是說... 有人用基因工程來... 來改造念能力者﹖」
「不,比那更荒唐.」
坦克爾斯開酒罐.
「流星街... 不知從什麼時候,一群難民成立了政府.」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政府知道了念能力者的存在. 而念能力那時也不是個祕密. 」
「政府召集了這一群人,成立了一個‘親衛隊’.」
「流星禁衛軍的前身.」
派克手握酒罐,專心聽著這不為人知的過去.
「那時候禁衛軍純粹只是為了保護跟擴展政府力量的工具,完全沒有替人民福利的打算.」
「念能力是一種力量,也就是工具,本身沒有正邪之分,全看使用者的‘心’. 政客們卻只看得到念能力帶來的短利,所以他們積極讓念能力普遍化. 結果流星禁衛軍的人數直達近千人,全都是內者,而且每一人都會念.」
派克吃了一驚.「近千人!﹖全部會‘念’﹖」
「是的. 妳也知道,念能力這種東西不是沒一個人都有辦法學的,學了也未必能用得好. 念能力的泛濫造成了許多低級的念能力者,絕大部份都只會粗糙的‘纏’與‘鍊’,簡直只像是學了幾年氣功的學徒一樣,看實力連妳都比不上. 很多人也在學習的時候驟死.」
「政客們自然是不在意. 他們只要有狗兒使喚便好.」
「約半百年前,政客們對念能力有了一定程度的瞭解,打算把念能力者的實力增強,數量降低以減低開支.」
「不過他們走錯了方向.」
坦克爾斯喝了一大口酒.「妳不喝嗎﹖」
派克看著手裡的酒罐.「嗯.」
也喝了一大口.
坦克爾斯笑道:「妳酒量還不錯嘛﹖」
派克微笑說:「我很少這樣喝. 我可能已經醉了,所以感覺不到酒力.」
坦克爾斯哈哈大笑.「醉了好!喝酒就是要醉,不然還喝什麼﹖」
他舉起酒罐.
「乾杯.」
兩人罐子互碰.
坦克爾斯喝完了酒,又開了一罐.
「政客們覺得他們的‘主意’不錯,決定通過.」
「這主意就是... 他們打算用基因工程‘製造’念能力者.」
派克睜大了眼.
「念能力者... 可以製造﹖」
「不能.」
「咦﹖」
「念能力這東西好在不能用科技製造,要不然太危險了,雖然說那些政客的主意比那好不到哪去.」
「念能力... 說穿了,就是精神與氣的結晶. 政客們的主意是想用基因工程製造最適合學習念能力的新人類.」
「氣是生命之源,所以新人類將有最強健的體質.」
「精神是透過腦來發揮力量,所以新人類不但智能極高,腦裡也裝上了特殊的晶片以加強腦力,方便政客們控制行動.」
派克不敢相信這主意.「這太瘋狂了.」
「沒錯,所以也嘗到了惡果.」
「這群‘生化念能力者’實力遠超過一般禁衛軍裡的雜魚,很快的就受到了肯定. 他們不但更強,更多,也更忠心...」
「至少那時政客是這麼相信的.」
坦克爾斯凝視著酒罐上的開口.
黑不見底.
「羅爾德... 我沒見過.」
派克不明白為什麼坦克會把話岔了開.「羅爾德怎麼了﹖」
「他是我的前輩,妳知不知道﹖」
「老闆說過. 羅爾德以前是第三隊的隊長. 他跟這事有關﹖」
坦克爾斯搖頭.「無關,數十年前生化念能力者暴動時我老師還只是一個小孩,羅爾德只怕也不過是個外者的小鬼.」
「生化念能力者製成後約一年就出了問題.」
「那些生化念能力者厭倦了政客們無盡的自私要求,更自傲於自身的能力. 他們用科學家賜給他們的念能力破解了腦中晶片的控制,開始了滅種計劃.」
「他們看到人就殺. 男女老幼,內者外者都殺. 他們打算殺光所有的低等人類,自己統馭流星街.」
派克聽呆了. 她是外者,殺人很簡單,在外區時也很常殺人,可是那是純粹為了生存填飽肚子. 她沒想過竟有一群人會為了這種奇怪的理由殺人.
這種行為... 好像是...
派克叫道:「‘外區之子’!」
坦克爾斯嚴肅地點了頭.
「我正是想到了‘外區之子’. 羅爾德也是厭倦了外者被內者使喚虐待,才想要把內者殺光. 他的計劃跟那群生化念能力者類同.」
「那時候流星禁衛軍的大隊長是皮耶爾,也就是我老師多瓦林,伐先生,羅爾德,梁爺子等的師父,出類拔萃的念能力者,也是禁衛軍中少數有遠遠凌駕生化念能力者實力的人. 」
「流星禁衛軍收拾政客的爛攤子,一齊出動. 可是那些禁衛軍隊員優劣不齊,死得比蒼蠅還快. 近千人的流星禁衛軍被約五十人的生化念能力者殺到只剩下不及二十人.」
派克驚問:「不到二十人﹖生化念能力者... 真的有這麼強﹖」
「你也可以說是我們太弱了. 以那個時候流星禁衛軍的劣等實力來看,我們現在前五隊用點戰術也能宰光.」
「那天在豆腐自然生態園時,我有了感覺.」
「我沒有親身經歷過生化念能力者的暴動,可是人類玩弄生命,遭到反噬,真的是... 歷史會自己重演,一點也不假.」
坦克爾斯把酒罐捏扁.
「皮耶爾大隊長帶頭除掉生化念能力者,但是有幾個逃走了.」
「那些生化念能力者... 不知去向. 有些人... 包括我在內,認為他們像不散的陰魂一樣,還潛伏在流星街的某處. 等待報復的時刻.」
坦克爾斯嘆氣.
「現在前兩隊的人不在,羅爾德又暗地裡來陰的. 僅存的生化念能力者若想要偷襲,我們只怕會糟糕.」
派克聽坦克爾斯說‘不散的陰魂’,‘潛伏在流星街的某處’,‘前兩隊的人不在’跟‘暗地裡來陰的’,突然有了奇怪的想法.
這些事,難道...
‘那三人’﹖
僅存的生化念能力者... 會是‘那三人’麼﹖
會麼﹖
不是他們,還會是誰﹖
實力強大的念能力者,暗地裡操縱政客們.
死於不明原因的公館政客... 跟支持反政府的庫洛洛...
還有... 那天在公館看到的背影...
「妳怎麼了﹖」
派克從狂奔的思緒裡驚醒. 原來她的表情被恐懼覆蓋了.
她在額頭上一摸,滿手汗水.
坦克爾斯用理解的眼神看著他朋友.
「我知道這是個很可怕的故事,不過妳要有心理準備.」
派克深吸了一口氣. 她忽問:「那一天,絲麗佘說她收到多瓦林大隊長的命令,有沒有可能是...﹖」
坦克爾斯一怔.
「我沒想過. 這... 很有可能. 羅爾德不是我們唯一的敵人...」他用力摸著鬍鬚.「我最好找老師談一談. 事情過了這麼久,也該重新檢討了.」
「暴動之後政客們訂了很多規矩. 第一是要把念能力的祕密給封鎖住,只讓有錢的政客有辦法訓練念能力者. 當初活下來的政客中幾乎都是現存的大政客們的祖上,所以很多人都知道念能力,但新政客就未必知道. 你老闆算是個異數.」
「第二,禁衛軍的人數照計劃縮減,只讓前五隊的人能使用念.」
「這些算是政客難得作出的好政策.」
派克不言,慢慢喝著酒.
我該不該跟坦克爾斯說有關‘那三人’的事﹖
可是... 我該把他拖下水嗎﹖
派克把酒一口灌完.
不應該.
她對坦克爾斯攤手.「再給我一罐!」
坦克爾斯好奇地看著派克,依言給了她一罐.
她又是一口灌完.
她對坦克爾斯攤手.「再給我一罐!」
「派克...」
派克看坦克爾斯不給,自己去拿了.
真是,這麼多敵人!‘那三人’,‘外區之子’,密斯特...
這麼多!這麼多!這麼多!
今晚我不要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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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結束了.
許多觀眾都走上臺請莫洛昆簽名. 瑪奇等熟識的人都先離開了.
傑洛德笑嘻嘻地走到瑪奇身邊.「瑪奇san,對不起,我一開始沒有明言.」
瑪奇看他一眼.「你其實蠻期待我跟你哥的反應罷﹖」
傑洛德不否認:「嘿嘿,沒錯.」
華霖說:「瑪奇,很抱歉我成了導火線.」
瑪奇不看她.「什麼導火線﹖」
華霖笑了笑,跟傑洛德一起走了.
梁爺約俠客:「夜還早,要不要跟我們去恆星公園走走﹖」
「好啊.」俠客答應,突然想到他還沒問過瑪奇.
紫藍頭髮的她不置可否,也沒反對.
恆星公園.
俠客跟他老師伐先生常常在這見面. 晚上來別有一番情調.
更何況... 公園裡都是情人在約會.
五人耳力都很好,除了甜言蜜語外,偶而也會聽到比較不規矩的聲音. 瑪奇聽了大皺眉頭,俠客跟梁爺苦笑,瑪露比面紅耳赤,雷克則是顯得馬耳東風.
走了一下,眼前出現了分叉.
一個小道與一個大道.
瑪露比指著小道.「我們跟雷克走這邊.」
也不等其他人回答,自個往小道走去. 雷克無言地跟著她.
他們走遠後,俠客問:「感情很好嗎﹖」
「他們算是義兄妹.」梁爺道.「瑪露比是孤兒,父母早死,我收養了她.」
俠客不去打擾瑪露比跟雷克,走另一條路. 餘人跟上. 他問:「意外嗎﹖」
「不是. 那時候... 你們知道二十年前‘外區之子’有過類似最近那一次的恐佈攻擊﹖」
「聽庫洛洛說過.」瑪奇答.
「那時我們雖然剷除了大部份的恐佈份子,卻有不少漏網之魚,花了很久才逮到. 十幾年前瑪露比的父母就是被其中之一給當作人質,撕票了.」
梁爺回頭看了瑪露比離開的小道.
「現在她雖然長大了,還加入流星禁衛軍,她一看到殘忍的鏡頭還是會很難受.」
「尤其是... 當她的念能力與人產生共鳴,往往會跟受害者的心聲合一.」
俠客問:「雷克也是﹖」
梁爺搖頭.
「雷克... 他不是流星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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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露比輕輕唱歌,小手拉著雷克的巨掌.
好不容易只剩兩個人.
「咦﹖」瑪露比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從小道的反方走來.
是拉拉,還有席恩,也是手牽手. 她們看到瑪露比跟雷克在一起都是點頭微笑,卻沒說話.
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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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流星街的人﹖」俠客奇道.「那很稀罕啊!他是黑幫的人﹖」
「不是. 說來話長,不只是他而已.」梁爺說.「夢來他家也是從流星街外來的.」
俠客,瑪奇都想:這也很奇.
「雷克他是外面世界一個很稀有的人種. 他們天性和平,住在草原上.」
「不法罪犯覺得有利可圖,把他的部落毀了,族人全都賣給奴隸販子或給有錢的人當寵物.」
「雷克他就是這樣被賣到流星街來的.」
「我們禁衛軍有一日在追查走私與偷渡客,跟一個政客搭上了線. 那政客家裡眾多贓物之一就是雷克.」
梁爺有點感傷.
「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像隻野獸一樣,全身赤裸,手腳脖子都被套了鋼鍊,關在一個大籠子.」
「那政客坦誠他只是一時興起才買了這隻寵物,決沒有販賣人口的意思. 不管怎樣,他違反了法律,被處了刑.」
俠客想:偷渡的罪很重,被處刑也是無可厚非. 只是流星街的政府花大功夫把咱給關在這,又不準別人來,為什麼﹖
梁爺繼續他的故事:「雷克... 他是個我們沒看過的種族,所以也不知道他應該算是人,還是跟那政客所想的,一隻動物﹖不管如何,只要是生命就值得尊重,我們得好好照顧他.」
「本來多瓦林是想說豆腐自然生態園有各種環境讓雷克自由選擇,可是住在那的都是讓人觀賞的動物,不宜讓雷克回到惡夢裡. 考慮了半天,只好讓他住在星之城.」
「我是自願照顧他的. 一開始他對每一個人都抱有很強的敵意. 這裡對他太陌生了!他以為他是從一個籠子換到了另一個籠子.」
「他隨時隨地都想逃走,攻擊照顧他的人... 我. 若不是我會‘念’,現在我就算沒手沒腳也不稀奇.」
梁爺回想著,臉上有了微笑.
「多虧了瑪露比.」
「她那時還是小孩,她純真的稚氣讓雷克逐漸接受她,接受我,接受人.」
「我教他我們的語言,他學得飛快. 他一定很想把自己的親身經歷與痛苦說出來,只是找不到朋友,也不會我們的語言.」
「他語言有了一定的程度,又把我跟瑪露比當作朋友後,他講了他的經歷,他的家人.」
「雷克的族類比我想像的還要有文化,而每次我一想到那政客卻實實在在地把他當作一個低等動物,漠視他的尊嚴時,我很痛苦. 正因為雷克是那麼地聰明,他的感受肯定比我想像的慘得多了.」
「他不喜歡我們的語言,所以話說得很少. 更有可能是因遭受重大折磨才變得沉默寡言.」
瑪奇安靜聽完,道:「他的故事奇妙的像是一個小說. 不過一個不是流星街居民的人為什麼會是禁衛軍的人﹖」
「雷克他不是流星街的居民... 嗯,嚴格說起來不算是我們所謂的‘人’,所以要怎麼處置他的未來實在是個大難題. 我只知道,不管怎樣我一定要讓雷克有自己決定的權力.」
「目前的法律禁止常人或一般貨物離開流星街,除非法律更改,雷克永遠無法離開去找他的家人.」
「他還在等.」
「這其間他自願加入流星禁衛軍. 我猜他一定是想幫助跟他一樣不幸的人. 跟瑪露比... 不,跟很多禁衛軍的隊員一樣.」
俠客問:「你說他是個稀有人種﹖我看不出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他長的是很高大,可是這並不稀奇﹖」
梁爺聽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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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露比東看看,西看看.
沒人.
她拉雷克的衣袖.「可以輕鬆一點了.」
雷克把羊毛帽除下,露出他長在頭上的耳朵. 充當腰帶的尾巴也放了下來.
瑪露比:^_^(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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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爾斯托著腳步闌珊的派克諾妲回蜘蛛公館.
「妳還好吧﹖」
派克昏昏地笑著.「當然... 我還看得到路.」
兩人一拐一拐地到了公館附近的路上.
「到了.」坦克爾斯說,小心地放開派克.
她卻馬上又倒回坦克爾斯身上.
「派克﹖」
「抱我.」
坦克爾斯一怔.「派克,妳醉了.」
「我沒醉. 今晚我不想回家.」派克緊緊抱住了坦克爾斯.「你跟我都是一個人,有什麼不可以﹖我... 從未有過,想試試看...」
「反正,你也不是沒跟女生玩過...」
坦克爾斯手抓住一撐,把派克拉離自己.
他目光炯炯.
「不要做出會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妳只是壓力太大,覺得很不安,想用酒跟性逃避而已.」
「但是逃避不是個好方法,也不像妳.」
坦克爾斯把手鬆開.
派克呆呆地看著坦克爾斯,身子一彎,臉埋在他寬厚的胸口裡.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坦克爾斯問:「不知道什麼﹖」
派克抬頭看著她朋友,眼裡有了恐懼.
「我... 我不知道我做的決定對不對.」
「我當初該跟庫洛洛來中區嗎﹖」
「我實力不高,敵人卻這麼地強. 我幫不上忙...」
「我怕了...」
她頭壓在坦克爾斯的胸膛上,低聲啜泣.
坦克爾斯讓派克哭,舒解壓力.
「派克,妳聽過‘綠之門’嗎﹖」
派克止了哭聲,抬頭.
「‘綠之門’﹖那不是伐先生的酒吧﹖」
「嗯,那名字有一個故事.」
「綠之門是能讓人進入‘另一個決定’的世界的通道.」
坦克爾斯指著派克的身後.
「如果妳的身後有‘綠之門’,妳願意走進去嗎﹖」
派克沒有回頭.
她怕看見那扇門.
...
「不.」
坦克爾斯給了派克一個贊許的眼神.
「我們都有想回到過去,改變一個決定的時候,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與其浪費時間去後悔,還不如想辦法讓現在的決定令自己或別人更能接受.」
坦克爾斯輕輕托住派克的肩,帶她走到公館前.
「庫洛洛需要妳.」
「妳會變得更堅強的.」
「當妳有一天再次遇上重大決定時...」
「不要回頭.」
派克點點頭.
「謝謝...」
「沒什麼.」
派克笑了.「有點可惜.」
「啊﹖」
「你這麼好的男人,卻不喜歡女人.」
坦克爾斯笑道:「這種事情,無可奈何的.」
「我不打算回頭.」
他手一擺,離開了公館.
派克咀嚼著坦克爾斯的話,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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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絲呆呆地坐在床前,看著梳妝台上的瓶子.
這藥水... 能幫我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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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耳語:這篇愛情毒藥除了談愛情,其實也是給讀者一個瞭解配角們過去的一篇. 配角無可否認的在故事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我也不知道寫得如何.
K&S曾問過我要不要舉行一個投票,可以試試.
‘前事’裡面你們最喜歡的配角是誰﹖最討厭誰(注意:‘最討厭’跟‘寫得不好’不一樣)﹖寫得最好的是誰﹖寫得最不好的是誰﹖
請說明:)
- Mar 10 Wed 2010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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