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拉拉
年齡:24
所屬團體:流星禁衛軍第四小隊
系統:強化系
能力名:速食手術(Instant ER)- 能用氣治療. 速食手術也能用來解毒,接合斷肢,消除疤痕等. 應該還有不為人知的能力.
領域:無. 治癒必須直接觸碰.
等級:C+
死神:富蘭克林的矮個子女老師,救了他與窩金的人. 拉拉講話偶而會有強化系似通不通的感覺,為人處事也是似理不理的樣子. 男友席恩跟富蘭克林一樣都是放出系的.
前事(74)
愛情毒藥(四)
漢彌爾頓站在陽台上,在月光下看著一個相框.
相框裡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子.
漢彌爾頓夫人悄然走進陽台,輕輕擁住她丈夫.
會議長閉上眼.
他一直想當一個平常人,過這種平靜的生活.
可是他是政客,他做不到.
証據就在那相框裡.
「我這樣想著前妻,妳會不會著惱﹖」漢彌爾頓問.
「能被你愛的人值得我的尊重.」他妻子說.
漢彌爾頓嘆息.
「我說過... 跟政客在一起... 會有很大的危險.」
「我不怕.」
漢彌爾頓放下照片,回身抱住妻子.
「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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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肉的羅宋湯(有蛋).
沙拉.
炒菠菜.
豆干,蔥花,豆腐.
醬瓜.
白飯.
一點葷腥都沒有.
「我說維德啊...」信長開腔.「你都不吃點肉,也難怪面黃肌瘦了.」
神父把義眼放入眼眶.「我沒錢. 這一頓已經是兩~三餐的份量了.」
信長挑腰包.「我有錢,我去買點酒肉來下飯.」
神父‘瞪’他.「蔬菜有什麼不好﹖蔬菜很健康的.」
信長道:「那還用說,我師父也愛吃素,不過偶而吃一點肉也好.」
「肉... 沒必要.」
「什麼沒必要﹖大大地有必要!你別虧待自己.」
「是麼﹖」神父挾菠菜.「我倒是有不少不吃肉的理由.」
「你沒錢,還有呢﹖」
「還有一百個理由.」
信長大笑.「你能講十個我就佩服你!」
「我給你五十個.」神父道.「一,肉可能有寄生蟲. 二,肉生吃不方便...」
他真的給了信長五十個理由. 最後一個是‘人是雜食動物,不吃肉也能生存’.
信長聽呆了.
他搔頭.「嘖,這樣一來我吃肉倒好像很罪過.」
神父道:「你想要吃肉,我也可以說服你.」
「嘿,你能給我幾個理由﹖」
「我給你五十個.」神父道.「一,好的肉沒有寄生蟲. 二,好的肉生吃方便...」
神父又講了五十個該吃肉的理由. 最後一個是‘人是雜食動物,吃肉符合生態’.
「老天.」信長驚歎.「你實在很能掰.」
「那還用說,我是個神父.」
信長說:「嘿,那你這個神父是怎麼跟有夫之婦有關係的﹖而且還是長老的老婆﹖」
神父扒飯.
「我... 不是內者,也不是外者.」他說.「我是從流星街外來的.」
信長睜大眼.「流星街外!﹖」
神父點點頭.
「流星街被沙漠包圍... 你是有特權,坐飛機來的﹖你是黑幫的人﹖」
「都不是. 我跟幾個同伴偷偷跑進來的.」
「怎麼來的﹖」
神父不說話,慢慢吃著他的晚餐. 過一會信長才知道神父不想談這事.
「你來這幹麼﹖」信長又問. 他想不到一個人為什麼會想來流星街. 中區固然有奢華的享受,信長不認為一個有‘五十個不吃肉的理由’的人會為了物質生活來流星街,更何況外面的世界的生活說不定比這裡還好.
「我是來傳教的.」神父說.「就是... 讓多一點人信我信的教.」
信長道:「無聊.」
神父同意:「的確.」
「我到了紫區後先是找了一個教會工作. 流星街的教會意外地很喜歡我這種從外界來的人,好像‘他鄉的月亮比較圓’似的.」
「那的主教顯然也不管我可能是非法居民. 小心起見,我有叫他不要說出去.」
「很快的,我就當上了那間教會的主持. 靠的當然就是我的奇特身份跟瞎掰的本事.」
信長笑他:「睜眼說瞎話嗎﹖」
「正是.」
「那間教會是這裡約翰三世教會的分會,紫區的政客跟權貴都會到那去.」
「長老自然也到了,他妻子跟他在一起.」
神父說到這,住口.
信長幫神父倒了酒.「喝一點吧.」
神父謝了,呷了一口.
「我在講壇上胡言亂語,壇下的人,醒著或打瞌睡的,聽了都在點頭...」
神父說著不禁微笑.
「達比長老卻始終都十分專心. 他是一個虔敬的教徒. 紫區約翰三世教會最大一筆捐款總是他出的.」
「我猜達比很喜歡我的講授,因為他來的次數上升了. 主教笑得合不攏嘴.」
「他來的時候,阿汐總是跟他在一起.」
信長問:「明日汐﹖你叫他阿汐﹖」
「嗯. 她父母都這麼叫她. 達比並不知道.」
信長喔了一聲.「那她跟你比跟達比還好﹖」
「嗯.」
「我很久以前就在注意她了. 這當然跟她出眾的容貌有關,可是更讓我驚訝的是... 我從沒看她笑過.」
「一個年輕女子,嫁給一位有權有勢又愛她的男人,理當十分高興才是,可是我連她的微笑都沒見過.」
「我那時就想:她為什麼不快樂﹖」
神父把酒喝完.
「有一日,我在懺悔亭理當差.」
「懺悔亭﹖」
「那是讓信徒懺悔自己做過的錯事用的亭子.」
信長吃完一碗,又是一碗.「事情搞雜了,懺悔有屁用啊﹖」
「天知道.」神父道.「我坐了很久都沒人來. 星期一畢竟沒什麼人有時間.」
「只有一個.」
信長問:「讓我猜看看,是你的‘阿汐’﹖」
神父說:「不,是一個男人來懺悔他盜用公款.」
信長拍了自己的頭.
「不過你說的沒錯.」
「第二天,暮村的確來了.」
「我那時候相當驚訝,想:她是來說什麼的﹖」
信長身子前傾.
「她說的... 跟我猜的大致相同.」
「明日汐她並不是自願跟達比結婚的.」
信長問:「她敢跟你講﹖」
「在懺悔亭裡我們看不到來懺悔的人. 這一設計也是為了讓人方便開口而不怕被認出.」
「可是你還是認出她了.」
神父道:「她的聲音我是聽過的. 達比常常跟她一起找教會的人談話.」
「她沒說她丈夫是誰,不過我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答案也不問而解.」
「暮村說她很有罪惡感,因為她是虔誠的教徒,在婚禮上親口答應要愛她丈夫,可是她做不到.」
信長問:「你怎麼說﹖」
「我只能安慰她而已,跟她說她可以試著找尋達比值得愛的優點.」
「我以為事情解決了,可是沒幾天後她又來了.」
「後來我逐漸瞭解了問題的重心. 達比身為長老,身處高位,從沒有試著去與人交心. 他初嘗愛情的美果,對阿汐依戀之極,可是他不懂得如何去瞭解妻子的心. 他愛阿汐的方式... 就跟一個主人愛寵物一樣.」
信長聽了默然,想起自己做過的夢,與小帆之間的感情.
神父回想著前事.
「之後... 我跟主教要求每天都在懺悔亭當差.」
「阿汐她也越來越常來. 達比看她妻子這麼虔敬,也不反對.」
「我跟阿汐的談話也是一天比一天自然,輕鬆,私人. 她也知道我每天都在懺悔亭,所以她也每天來跟我說話. 我們之間的感情與日俱僧,漸漸地從宗教上的家人變成好朋友.」
「然後,我們有一天決定見面.」
神父閉上眼.
「在教會後的公園,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
「當我看到阿汐的笑容時,我才知道,我們之間的感情早已不只是朋友的關係了.」
信長聽了也替神父高興. 可是他突然想到,神父後來的下場並不好,那是發生了什麼事﹖
「被發現了﹖」他問.
神父點點頭.
「我們每天都會見面.」
「阿汐一開始很快樂,可是每一天她的笑容都會減少.」
「她常常在我懷裡哭泣,哭道:她對不起她丈夫,對不起神跟她的宗教.」
「我操!」信長大罵.「她既然愛你,那何必管什麼宗教,神﹖她如果不愛達比,當初何必結婚﹖」
神父嘆道:「信長,你是外者,又沒有信仰,不知道有多少人因宗教與家庭感到苦惱.」
「阿汐她的婚姻本身就不是為了愛,而是為了家人的面子.」
他自嘲:「嘿嘿,她說她對不起神,我這個神父聽了也很丟臉.」
「我本想要她跟我一起遠走高飛. 可是她愛我一定會答應,而這樣一來又會加深她的罪惡感. 我始終無法開口.」
「有一晚,阿汐出門時被保鑣跟蹤了.」
「我們被逮了回去.」
「我本來可以一人逃走,可是我怎能讓阿汐一人面對達比的怒火﹖」
信長想:換成是我也做不到.
﹖
信長發覺他無意間把自己跟小帆代入了神父的故事.
「達比沒對我說一句話,只是用痛恨至極的眼神切割我.」
「他只看了我十秒.」
「他恨極了我,顯然是連看都不想看我了.」
「結局是他的部下做了處置. 他把我的眼珠給挖了,手腳打斷丟在外區.」
「你竟然活了下來﹖真是奇蹟.」
「一點也不奇.」神父說.「我被一群外者給救了. 他們以為我是從流星街外丟進來的垃圾之一.」
信長哈哈大笑.「好狗運!真是得感謝我們回收的好習慣.」
神父雙手合十:「阿們.」
「我傷好了後回到紫區.」
「我不是想再去找明日汐... 或是達比,反正我也看不見她們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想回去.」
「你真大膽.」信長說.「他們還認得你吧﹖這次大概不會‘好心’到把你丟到外區.」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正如你所知的,我沒事.」
「我到紫區時,知道了兩個消息.」
「一個是, 暮村自殺了.」
「另一個是,達比他病逝. 我到紫區的那天正好是他出殯.」
神父面無表情,好像在講著跟自己無關的事. 他的眼睛在燭火照映下有著不自然的反光.
信長問:「達比... 是因為妻子的死才...」
「或許吧.」
神父答. 他自己倒了杯酒.
「他跟妻子來到教會的時候... 總是那麼快樂.」
「在電視上看到他跟妻子去應酬時也是... 達比沒多久就會看阿汐一眼.」
「那天,我失去我的視力前,達比的表情... 是那麼地憤怒. 更多的是... 被妻子背叛後的痛苦.」
「那個人誰都不關心,自己的妻子卻是愛得極深.」
神父喝了口酒,嘆氣.
「我犯了很大的錯.」
「雖然說,我不後悔愛上阿汐.」
信長問:「你之後就來了中區﹖幾十年來一直待在這小教堂裡﹖」
神父點點頭.
信長手托著下巴.「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
「我也不知道.」
「身為一個神父,卻跟有夫之婦有了關係,這在你的教會裡... 罪重不重﹖」
「很重.」神父答.「可以下地獄好幾次.」
「那... 歡迎你來.」信長開玩笑地伸出手.「我們可以在地獄作伴哪!」
神父道:「其實... 犯了罪的人只要懺悔就有機會得到救贖,脫離地獄.」
信長不以為然.「這算什麼﹖誰犯罪,誰懺悔,那誰會下地獄﹖」
「我.」
信長奇道:「你﹖為什麼﹖你不打算懺悔﹖」
「不打算.」
「你想下地獄﹖」
神父抬頭望著天花板.
「是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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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齒快要咬下了...
「飛坦...」小繪說.「我朋友聽到我能跟魯西魯政客的保鑣約會,好羨慕呢!」
飛坦的動作停止.「妳有朋友知道我跟妳出來﹖」
「是啊!」
飛坦嘴離開小繪的喉嚨.
嘖,不能動手了.
算了,反正在餐廳也不能... 我剛才竟然會沒想到.
被那漂亮的喉嚨給迷住了. 這小婊子敢迷惑我.
可惡... 想‘吃’卻吃不到的折磨...
... 好爽.
得想個辦法掌握她...
飛坦拿出一個小玻璃瓶子.
黑色的圓柱狀鐵籠子握住半透明的瓶子,上頭有個稍粗的銀色拉環. 瓶底交纏著三到四朵黑色的花,墮天使. 瓶裡的香水是深紫色的,深得有如見不到底的黑暗,與‘墮天使’的顏色融為一體. 這瓶子的形狀是個立體的閉眼骷髏頭,沒有瓶頸. 花的高度大約到骷髏頭地眼洞四分之一的地方.
這是個很詭異的瓶子,小繪瞪大了眼.
「來,搽一點.」飛坦不懷好意.「妳會很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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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飽...!」夢來伸個懶腰. 多瓦林跟伐先生跟她走出餐廳.
今天的晚餐全都是夢來在說話,伐先生接個幾句,而多瓦林幾乎沒開口. 可是光是這樣夢來也已經很興奮了.
「對了!」她跑到多瓦林左邊.「我們該吻別啊!」
多瓦林把頭別開. 夢來跑到右邊,多瓦林就把頭轉到左邊.
夢來擺手.
「算了,開玩笑而已.」她這麼講,表情卻有點可惜.「我們明天星之城見.」
她兩步作一步,蹦著走了.
兩位長輩站在原地,眼光跟著夢來的背影遠去.
「這小鬼... 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多瓦林嘆氣.「看她的行為,倒好像真的想要我當男朋友似的.」
「夢來並不想要男朋友.」伐先生說.「她想要的,其實是父愛.」
多瓦林很驚訝.「父愛﹖」
伐先生看著夢來離開的方向.
「一個優秀的父親,是很能讓自己的孩子尊敬,模仿的. 這種人的孩子... 尤其是女兒,會盡一切方法,賺取父親的疼愛與稱讚.」
「夢來山宗家雖然擁有旁人不及的能力,他卻不懂得去關愛自己的女兒. 在他眼裡,夢來的表現與進步只是身為宗家繼承者的責任.」
「他看不出... 夢來多麼想要得到他的關心,稱讚.」
「所以夢來想找代替品﹖」多瓦林問. 他自嘲地笑了.「真不可思議,不過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她會想找個老頭子當約會情人.」
「跟我,以及坦克爾斯.」伐先生也是微笑.「她本人恐怕也沒發現,我們三人都有不少共通點,最明顯的就是... 我們都比她大很多,而且都有長輩照顧後輩的特質.」
他們散步.
「很多傳統女子由於不受家人重視,往往嫁給很像父親,或者是年紀大,有可靠感的男人以求安慰.」
「同樣的,很多傳統男子由於從小被強迫獨力,感情受到壓抑,長大往往娶了很有母愛的女子藉此發洩柔弱,想被人照顧的一面.」
多瓦林手覆在身後.「那樣算愛情嗎﹖」
「是的.」伐先生說.「愛情本就是尋求另一半失去的自己.」
「不過,夢來如果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感受...」
「她永遠都不會真正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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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
莫洛昆手一擺,手臂上出現了幾個傀儡.
「這一個故事... 有個很普通的開始.」
「一對相愛的男女準備慶祝一個節日. 是什麼節日無所謂,就說是情人節好了.」
大家都想:這的確很基本.
莫洛昆手臂與肩膀平行,幾個傀儡動了起來.
「男女都很窮,可是他們有愛,日子過得很快樂.」
男傀儡,女傀儡擁抱對方,表情愉悅.
一會,男生佩刀出門,女子在鏡前妝扮,栩栩如生.
「今天過節,男女方都決定送對方最適合的禮物.」
「可是,該送什麼呢﹖」
男女傀儡都撐頭思考.
男傀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家店鋪,裡面坐著一位老闆.
沒看過莫洛昆表演的人都是‘咦’了一聲. 想不到莫洛昆不用傀儡的小舞台也能在手臂上擺出背景,更不用提他一手操縱數個傀儡的本事.
俠客,瑪奇,與禁衛軍等眼力極好的人都看得出莫洛昆的手動得有多快,多精密. 瑪奇當了莫洛昆近半年的學生,頭一遭看到她老師的真實本領.
她更想:莫洛昆說他能用傀儡控制人的動作,那他這樣一次操作數個傀儡,莫非也能一次控制數個人﹖
「女子想,她沒有錢,最珍貴的就是一頭烏黑的秀髮.」
「她狠下心把頭髮剪了,拿去假髮店賣了錢.」
女傀儡把自己的頭髮剪得很短,交給老闆.
「女子用這筆錢去替男子買了一對能放刀的鹿角.」
店面與老闆都消失,男傀儡又出現了.
「她興奮地把禮物交給男子,卻發現他的刀不見了.」
男子傀儡苦笑著,從胸口裡掏出一柄舶來品的梳子.
「男女這才知道,對方都賣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替對方買了禮物...」
「不過,禮物不重要...」
男女傀儡抱在一起.
「他們已經什麼都不缺了...」
傀儡消失.
眾人全都熱烈鼓掌. 這個故事雖然很多人都知道,其中的溫馨卻是令人十分感動. 莫洛昆操縱傀儡的表演更是錦上添花,替故事增了不少顏色.
莫洛昆眼睛頑皮地轉了轉.「其實.. 這故事也有一點插曲.」
「又來了.」一位觀眾說.「你講的故事老是有意外.」
俠客想:這裡的觀眾很自由嘛.
莫洛昆說:「不是意外, 應該說是‘意料之內’.」
「這個故事在世界各地的男權社會都有,只是男人的物件不同.」
「相同的是,男子的物件都是權力的象徵.」
他指著男傀儡的刀子.
「在歐洲,刀子會變成懷錶,而女子送的禮物變成懷錶鏈.」
「頭髮單純地只是外表的象徵. 刀則是身份的代表,懷錶也是.」
「這兩個故事講的都是男人捨棄身份而女人捨棄外貌. 兩邊捨棄的都是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也就是說...」
「寫故事的人認為男人結婚要看外貌,女人要看權勢 :D」
男人一聽都是哈哈大笑. 他們笑得開朗,女生不免有點被冤枉(或揭穿)的尷尬.
莫洛昆也笑了.「這只是以前人對性別的偏見,請各位不要太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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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眼睛盯著手中的酒杯.
他沒有在家裡時有的豪氣.
「克麗絲丁...」
「妳為什麼愛我﹖」
她答:「我不需要知道.」
老爸嘆道:「愛上我,麻煩可大了.」
「不...」媽媽說.「你當初決定跟我在一起... 才真的是有了覺悟.」
莉莉絲耳朵偷聽鄰桌兩人的話,很好奇.
「覺悟﹖哈!」老爸替雙方倒酒.「我才沒有哪!我只是想早點討老婆而已.」
他一口喝乾.
「史瓦爾雖然偶而會鬧脾氣,總算還是個好孩子. 不過不夠壞,不合我的味口.」
「誰說的﹖」媽媽嘆道.「他太固執了.」
「跟妳一樣.」老爸說.「妳不後悔嗎﹖那個時候,那個人,那件事.」
媽媽搖頭.
老爸會心微笑,舉起酒杯.
「乾杯.」
庫洛洛看莉莉絲不專心地喝著用白木耳跟椰奶煮的燕窩西米露,說:「莉莉絲﹖」
莉莉絲驚覺.「啊,是!」
庫洛洛笑問:「妳在偷聽嗎﹖」
莉莉絲臉紅.「我不知道... 那位先生認得我.」
「妳去問問妳爸,或許會有頭緒.」
莉莉絲搖頭.「不行啊!他不要我說.」
「那我問好了.」
「可是叔叔會生氣耶﹖」
「放心,不會的.」庫洛洛微笑保證. 其實他巴不得密斯特早點氣死,而這男子奇怪的地方甚多,豈能不問個明白﹖
另一邊拉卜政客一人獨享晚餐,一下子就吃完了. 他走前還到庫洛洛的桌邊打招呼.
「明天我們星之城見了!」
「嗯.」庫洛洛點頭.「改天不嫌棄的話,我請你吃飯. 政壇上還有很多事想請教.」
拉卜笑說:「好啊!不過我覺得是我該跟你請教. 政壇危險,我們多多互相幫忙.」
庫洛洛聽了很高興. 沒想到這麼順利﹖
拉卜揮手道別.
庫洛洛叫住他.「拉卜.」
年輕政客回頭.
「你在‘天動說’講的話都很有道理.」庫洛洛說.「可是,你最好少講一點. 政壇裡的老頭子可不喜歡年輕人太有道理.」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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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庫洛洛開車護送莉莉絲的車子回去.
到布魯克斯兄弟的豪宅時已是近午夜.
庫洛洛下了車,走到莉莉絲的車旁.
莉莉絲搖下車窗.「庫洛洛,謝謝你今晚陪我.」
庫洛洛有禮貌地回答:「沒什麼,應該的.」
「要不要進來坐一下﹖」
「不了.」庫洛洛猜想密斯特不會想親眼見到他跟莉莉絲在一起.「夜深了,妳還是早點休息罷. 改天我們再一起出去.」
莉莉絲點點頭. 看著庫洛洛的車子離開.
她沒有馬上下車.
莉莉絲看了手錶一眼.
「張先生.」她吩咐司機.「帶我到睡前閱讀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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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天氣還是很涼.
漂亮的衣服好看歸好看,不見得保暖.
莉莉絲一個人坐在閱讀廣場得的樹下看著一對對路過的人群. 她的保鏢,司機受令待在遠處監看.
今晚的約會不是不好,可是最想發生的事沒有發生.
平常電視上的男女見一次面就愛上對方了,怎麼我們會做不到﹖
庫洛洛雖然親切有禮,但是也僅僅只是親切有禮而已.
是女性(年輕女性﹖)的直覺嗎﹖從他跟拉卜政客的談話態度看來,庫洛洛對政治比對兒女之情來得有興緻多了.
「唉...」莉莉絲嘆氣.「男生... 都是這種人嗎﹖連庫洛洛這麼好的人也...」
「真無聊...」
情侶的行為越來越親密,莉莉絲的心情也是越來越寂寞.
好想談戀愛.
「小姐.」一個蒼老的聲音喚道.
莉莉絲轉頭一看. 她坐的樹下對面的另一棵樹下也坐了一個人.
一個昏昏欲睡的老頭. 在那老頭身前的是一個手推車,上頭的架子擺滿了各色小瓶子. 那老頭有一部極長極白的大鬍子,頭上帶著像睡帽的帽子,還穿著像睡袍的衣服,帶著半圓形的眼鏡. 說是哈利波特裡的鄧不利多校長,倒像了十足十.
「要不要買香水﹖」
莉莉絲正好覺得很無聊,便走近觀看.
不過這老頭也真奇妙,怎麼這麼晚了還在作生意﹖
她這麼想,就這麼問:「老爺爺,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
「因為情人還在這啊.」
莉莉絲很喜歡這個答案,可是想想自己不是情人,實在...
手推車上的香水,好漂亮.
「老爺爺,這些香水好棒,你自己作的嗎﹖」
「當然啊!我有很多很好玩的香水呢.」老頭說.「不只是‘香’而已,我還有能讓心情舒暢的香水,按摩用的香水,藥用的香水等,很多喔.」
琳瑯滿目,莉莉絲實在不知道該買哪個. 拔開幾個瓶塞,香味怡神,讓她每個都想買.
嗯... 她也不是沒有這個錢,不過莉莉絲不是個愛揮霍的富家女.
她忽然有個奇想.
「老爺爺,你有沒有... 嗯,讓男生聞了會很喜歡我的香水﹖」
老頭瞇了眼.
「每個女生都會這樣問我...」他說. 莉莉絲聽了臉紅.「有啊!」
莉莉絲臉一亮.「真的﹖哪一個﹖」
「我說過,我有很多很好玩的香水.」老頭自故自地說.「譬如說...」
他從手推車下拿出一個小玻璃瓶,擺在推車上. 圓圓的瓶身,圓圓的塞子.
莉莉絲看著這個不起眼的玻璃瓶,問:「就是這個﹖」
「不是.」老頭答.「這一個的作用... 不一樣.」
「不一樣.」
「對.」老頭說.「這是毒藥.」
莉莉絲呆住.「毒藥!﹖」
「是的,最完美的毒藥.」老頭有點陰森地說.「喝下這藥的人一定會死.」
「無色無味無臭,沒有解藥,用司法解剖也無法測出的毒藥.」
「喝下一匙這藥的人會在二十四小時後才會死,讓下毒者能成功逃脫.」
莉莉絲退了一步.
「你... 為什麼跟我說這些﹖」她聲音發顫.「你是在開玩笑罷﹖」
老頭微笑著.「這藥叫作‘Chaser’,就是解酒液的意思,能解決很多問題.」
「一匙要一百萬.」
「我不要聽了!」
莉莉絲轉頭準備逃離這不正常的老頭.
老頭叫她:「要愛情的藥我也有喔!」
莉莉絲停步. 這話對她畢竟還是有吸引力.
她走回老頭那.「我不想再聽到你胡言亂語!」
老頭只是笑笑,從手推車下拿出一個醉紅色的玻璃瓶.
光看外表,莉莉絲已經有九成相信這是愛情的藥水,不過這老頭適才開的‘玩笑’讓她很不安.「這... 真的是愛情的藥水﹖」
「是啊,叫作‘埃及豔后’(Cleopetra).」
莉莉絲拿起瓶子端詳.「‘埃及豔后’﹖」
「是的. 數千年之前,埃及豔后是遠方一個叫作埃及的國家的女王.」
「有一日,北邊一個叫作羅馬的帝國南下,企圖征服埃及.」
「帶頭的將軍安東尼聽說是個出色的美男子,令埃及豔后神往. 她吩咐部下將自己裹在一條地毯裡,送到安東尼的房裡.」
「就在安東尼鋪開地毯時...」
「埃及第一美女以最驚豔的方式出現在這位羅馬將軍的眼前.」
莉莉絲驚嘆:「好... 好美的故事!」
「兩人墮入情海...」老頭住口,不再說了.
莉莉絲忙問:「這個藥可以讓.... 讓我喜歡的人也喜歡我﹖」
「不是喜歡,是‘愛’.」老頭說.
「喝下這藥的男人會立刻愛上妳. 他會無時無刻地想見妳,想討好妳,想聽妳的聲音.」
「這男人不但會保護你,就算妳做了錯事他也會原諒妳. 妳將成為他的一切.」
「更美好的是,他會越來越愛妳. 一開始只會像妳的青梅竹馬,不久後就會像是新婚的丈夫一樣.」
莉莉絲很驚喜.「這麼完美的藥,要多少錢﹖」
「這個﹖」老頭微笑.「只要一戒尼.」
莉莉絲再次呆住.「只要一戒尼﹖」
「是的...」老頭說.
莉莉絲半信半疑,打開手提包,只有千元與萬元的鈔. 她遞過一張萬元鈔.「這個... 不必找了.」
老頭謝過收下.
莉莉絲拿了瓶子要走,老頭叫住她:「還有一件事.」
他指著瓶子.「我得做點手續. 妳開了瓶子.」
莉莉絲照做了.
瓶塞一開.
這藥沒有顏色,也沒有香味.
「妳先專心想著妳喜歡的人的臉,然後...」老頭拿出一口縫衣針.「在藥裡加一滴妳的血.」
莉莉絲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指,緊閉眼睛.
庫洛洛...
指尖一痛,莉莉絲睜眼一看,她指尖有一絲血跡.
一滴血落入了藥中,整個液體都變成了跟瓶子一樣的醉紅色,還有迷人的紅酒香.
「小姐,恭喜妳.」老頭微笑說.「這將是一個新戀情的開始.」
莉莉絲聽了很高興.
老頭又說:「我星期五都會在‘La Fin’,有事找我.」
莉莉絲點點頭,用手帕擦手指,拿了瓶子回到保鏢跟車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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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看著莉莉絲的房車駛遠,微笑不減.
可是他笑久了,讓人覺得很詭異.
他幹麼這麼高興﹖
樹後一個聲音問:「傑爾特,你給了她毒藥﹖」
「不.」老頭答.「那是愛情的藥沒錯.」
「庫洛洛喝了就會愛上她﹖」
傑爾特點點頭.
樹後走出一個男子.「你給她愛情的藥幹麼﹖」
「讓庫洛洛愛上她.」
「為什麼﹖」
老頭轉著手裡那不起眼的玻璃瓶.「因為,這樣她才會回來向我買這瓶‘Chaser’.」
那男子問:「毒誰﹖」
「庫洛洛 魯西魯.」
那男子皺眉頭.
「我不懂.」他說.「莉莉絲小姐也喜歡著庫洛洛. 兩個人相愛,她怎麼會來向你買藥毒死庫洛洛﹖」
「就是因為她們相愛,所以才會想殺了對方.」
那男子想了會.「我不懂.」
傑爾特嘲諷他:「你這種強化系的單細胞怎能了解我的計劃﹖」
那男子閃過一絲怒色.「那你給她毒藥不是更簡單了﹖」
「所以我才說你笨.」傑爾特不耐煩.「莉莉絲是個很單純的女孩,要是她即刻毒死了庫洛洛說不定還會跟密斯特講,而她叔叔不就會用她家的勢力收捕我﹖我又不像你們強化系的一樣可以自保. 只有在她自願下毒的情況下她才會保密,而我能因此保身.」
那男子安靜了一會,問:「你明知道密斯特很愛他的姪女,絕不會希望她殺人,你還這樣算計莉莉絲... 不怕死嗎﹖」
「是他自己說要不擇手段除掉庫洛洛的. 能不能碰他姪女,密斯特可沒講.」傑爾特起身,推著車子.「我也該去別處作生意了,你不妨去找你的女友.」
那男子臉色暗下.
「啊,對喔!」傑爾特假作抱歉.「我忘了她上個月死於車禍. 真是對不起,不過人都死了你還這般念念不忘,豈不是蠢嗎﹖」
那男子厲聲道:「這關你什麼事了!﹖我就是要想,怎樣!﹖」
傑爾特嘆道:「那你注定是要痛苦一輩子了. 嘻嘻,我倒還沒聽過愛情讓死人復活的奇蹟.」
他嘿嘿冷笑,推著車子緩步走遠.
那男子一拳狠狠打在樹幹上.
什麼保身的計劃!﹖
這老頭... 他根本只是想看情人痛苦而已.
那男子憤怒之極.
而怒意逐漸變作哀痛.
「伊麗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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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耳語:名字篇(二)
會議長‘漢彌爾頓’(Hamilton)是我讀過的學校的名字.
坦克爾斯(Tanker's)的‘tanker’是用來形容能夠‘單槍匹馬’的人,也就是‘很可靠的同伴’. 拿波姆(Napalm)是用來形容他的念:充滿熱能與震撼力.
多瓦林是‘魔戒之王’裡一個矮人的名字. 多瓦林的個性也跟矮人同樣脾氣暴躁,心也是一般善良忠實.
伐先生的姓是‘羅德斯島戰記:英雄騎士傳’裡一個矮人角色名字的其中一個字. 那矮人是戰神的祭司,個性很沉著冷靜,是團隊的智者. 伐先生的名字‘先已’是十二生肖裡的‘蛇’,而屬蛇的人也多半冷靜,善於思考分析.
第五隊的人的名字:瓦俄是‘war’,夏絲是‘jaws’,羅科羅是‘Rock n' Roll’.
- Mar 06 Sat 2010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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